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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給我,我先給你涂藥。” 昨晚兩人都把這事兒忘了。 他今天在軍營里想起來時,立刻給了自己一拳,怎么能忘了給媳婦涂藥呢! 原來他剛剛只是想給自己涂藥? 賀齡音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地將右腳伸了過去。 武錚如往常一樣給她推拿按揉起來。 按揉完之后,他忽然抬起頭道:“讓我看看你身上的淤青消了沒有?!?/br> 第12章 忠犬低頭 賀齡音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忙道:“芯兒已經(jīng)給我涂過藥了?!?/br> “我知道?!蔽溴P道,“我只是看看消了沒有。” 那天他只看了她胳膊上的淤青,又白又細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看著已經(jīng)十分可怕了,還不知道她身上是怎樣的。 她之前一直很抗拒他,他也就不勉強,不過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特別是今晚她還給自己留飯了,武錚便覺得賀齡音之前說的嫁給自己很歡喜不是假話,只是她還太害羞了而已。 既然這樣,兩人又早已是名正言順的一對,那他看看賀齡音身上的淤青也沒什么不妥的。 但是,看到賀齡音這會兒猶豫不決的樣子,武錚便知道她又害羞了,忙正色道:“我真的只是看看你身上的淤青消退得怎么樣了,不干別的。我睡覺都怕碰到你受傷的腳,可不敢亂做其他事。” 賀齡音是相信武錚這話的,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武錚秉性如何自然不必再懷疑。 但是…… 她怎可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雖說,這個男人,是她夫君…… 平日里聲音洪厚的武錚這時候也放低了聲音,令賀齡音有種他在祈求自己的錯覺:“我看看吧,否則我不放心?!?/br> 她雙耳漸紅,忽地轉(zhuǎn)過身去。 武錚以為這是拒絕的意思,也不想再逼迫她了,正想說那咱們就睡吧,突然,所有的話都咽在嘴里,目光都直了—— 賀齡音背對著他卸下了寢衣。 實在是太美了。 武錚喉間微動,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 賀齡音肩膀削瘦單薄,腰肢又細又軟,背脊線清晰可見,像一把絕美的細劍鑲嵌在嬌柔身軀上,柔中添韌,渾然天成。 而且她天生就白,臉上是白中透粉的嬌嫩白,身上則是如白雪一般清透細膩的瑩白,比上等白瓷還要精致。然而她的頭發(fā)又是那般順直墨黑,為了讓他看清楚背部的情況,所以都挽在一邊肩側(cè),便襯得她背部更是白得發(fā)亮,比外頭的月亮還要瑩潤。 在瑩潤瓷白的背上,青痕未消,這里一點那里一片,猶如雪地里生出幾簇梅花來。在背部下側(cè),肚兜那根墨綠色的線虛虛地打了一個結(jié),隨著她身子的細顫而晃晃悠悠的,令人有想要一把拉開的沖動…… 武錚握住了拳,抵制住這股沖動。 小媳婦是信任他才將她的背露給自己看,要是他乘人之危做出點什么,那他就是個畜生了。 見此美景,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只能用假咳聲來掩蓋:“那個、那個背上的紅痕還沒有消,還痛嗎?藥要繼續(xù)擦。” 賀齡音雙手一抬,忙將寢衣穿好,只是未轉(zhuǎn)過身來:“一點也不痛了。每晚沐浴過后,芯兒會給我涂藥的?!?/br> 武錚又咳嗽了一聲,鮮見地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咱們睡吧?!?/br> “……嗯。”賀齡音發(fā)出一聲細小如同貓吟的聲音,便側(cè)著身子躺下去了,全程未將臉轉(zhuǎn)過來。 武錚心里一咯噔,難道他今晚這個要求還是惹惱了她,所以她氣到不想看到自己? 他很是苦惱地扒拉了一把頭發(fā):“你別生氣了?!?/br> 賀齡音忽地聽到這句話,愣了一瞬:“我……”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武錚截住她的話,“以后你不想做什么,你可以直接拒絕我?!?/br> 賀齡音輕輕嘆氣:“其實我……” 卻又被武錚截斷:“哎,我直來直去慣了,從小就沒接觸過你們這些高門小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待你才好。你要是不樂意什么,你只管跟我說,我不會勉強你。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可怕,你以前聽說的那些真的都是胡謅的,叫我知道是誰背后嚼我舌根子,我非把他剁碎——我非把他叫出來理論一番不可!” 好像又差點說錯了話,武錚忙轉(zhuǎn)過話頭,卻差點咬到舌頭。 然后蔫蔫地陷入了沉默。 一室安靜中,賀齡音才終于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我并沒有生氣?!?/br> 其實談不上生氣,只是到底是有些羞赧,當羞赧到極致時,熱氣從耳根起,往上蔓延了全臉,往下連脖子都浸染了緋色。 這樣的極度尷尬之下,她也確實不想理武錚,同時也不想叫他瞧見自己臉紅的模樣。 武錚還在那傻傻地問:“那你為什么不肯把頭轉(zhuǎn)過來看我?” 賀齡音這會兒真是要被氣到了。 她撫著胸口,緩緩吐出一口氣,懨懨道:“將軍,您看看這是什么時辰了。今晚本就比往常遲了好久才吃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困極了,只想睡覺。何況……” 何況你明天不也要早起么? 話到嘴邊,她將這句咽了下去。 好在武錚并沒有追問“何況”什么,他只是聽到賀齡音說自己困極了時,便猛地驚醒,順勢也躺了下來:“也是也是,你今天為了等我,可是累壞了。我以后早點回來,早點陪你睡覺?!?/br> 早點陪你睡覺……這句話怎么說得…… 賀齡音臉上不禁又開始發(fā)熱,她敷衍地“嗯”了一聲,便闔上眼睛,往被窩里縮了縮,趕緊強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賀齡音醒來時,身側(cè)早已空無一人。 她沒有感到意外,畢竟武錚身為大將軍,能得閑抽空回來陪她睡上一宿已經(jīng)不易,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等她起床再走。 自然也沒閑工夫與她一道吃早飯了。 賀齡音掩著嘴打了個呵欠,輕聲招芯兒進來服侍自己梳洗。 她昨晚睡得不大好。 倒不是又遇上什么恐怖的聲響,而是因為武錚。 如武錚自己所言,他確實睡姿態(tài)不好,容易亂動。不過第一個晚上尚且可以接受,昨晚卻不知他做了什么夢,總是手腳一通亂動,有時候半邊身子都欺壓到她這邊來了。 她沒法子,只好往里側(cè)退讓,直至貼到墻邊才算安然。 可是,當武錚一轉(zhuǎn)身時,被子又全被他卷了過去,她被冷得瑟瑟發(fā)抖,又不好叫醒他,只好捏著被子一角,拼盡全力地搶一些回來。搶回來之后,心里也是不安定的,怕被子又被卷了去,于是全程捏著被子不敢松手,像個陣前嚴正以待的士兵,以致于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吃過早飯之后,她讓芯兒推著自己在院子里走了一遭。 這院子很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