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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dāng)兵的,有什么難以習(xí)慣的,她以前是怎么過日子的,往后我也讓她這么繼續(xù)過唄。” 風(fēng)馭嗤了一聲,似諷似笑:“錚爺,你這才剛成親就忘了兄弟啊?” 武錚呵呵一笑:“行了!你們是不是都嫉妒我娶媳婦了?自己找去唄!我還有要緊事,不跟你們瞎扯了,上午的校場點兵我就不去了,你們給頂上。” 風(fēng)馭哼了一聲,聽著腳步聲遠(yuǎn)去了。另外兩個人旋即跟了上去。 武錚掀簾進了來。 “風(fēng)馭脾氣一直不太好,你別管她啊?!蔽溴P猜賀齡音應(yīng)該有聽到外頭的聲音,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 賀齡音默默咬唇:“嗯?!?/br> “軍營重地不能隨意進出,所以他們把你家那些人安置在了北疆府衙,北疆府衙在城里,所以有點遠(yuǎn),你再等一等啊?!?/br> 賀齡音點頭。 武錚就近坐下,看著賀齡音腳上的傷,若有所思,忽然問:“對了,你帶丫鬟了嗎?” 像賀齡音這樣的嬌小姐,身邊肯定都有丫鬟伺候吧,連他meimei武芫那個小武女,從小也配了個丫鬟一起長大呢。 但是他昨天去救賀齡音時,似乎沒發(fā)現(xiàn)她身邊有丫鬟。 賀齡音默了一瞬,道:“我原本有一個從小一塊長大的丫鬟蕊兒,不過她與她表兄早有婚約,因此前不久才將她嫁與了她表兄,還來不及再找一個貼心的?!?/br> 當(dāng)然,她沒有跟武錚說的是,之所以急急地在來北疆前將蕊兒嫁出去,就是因為聽信了關(guān)于武錚好色的傳言,怕將蕊兒帶了來,會被武錚糟蹋了。 來之前,她曾在心里大義凜然地默念,若是要趕赴地獄,她一人即可。 ……因此,便只有上了年紀(jì)的紀(jì)嬤嬤一個女眷陪她前來。 但是,紀(jì)嬤嬤也有自己的小家要看顧,她的孫兒不過三歲,若是不陪她前來,也到了告病乞休的時候了,是以并不會留下陪她,而是會隨著賀叔的隊伍回去。 “你沒帶丫鬟,這就有點頭疼?!蔽溴P盯著賀齡音受傷的腳腕,“你現(xiàn)在腳脖子傷了,肯定得有人伺候。我在軍營外十里地有個小院子,就叫北院,平時我一般宿在軍營,不怎么去那里。這次你嫁過來,本來想把你安置在那里的,但是你現(xiàn)在受傷了,身邊又沒有信得過的丫鬟……” 賀齡音一聽到武錚說平日不怎么去那里,便忙接話道:“紀(jì)嬤嬤!讓紀(jì)嬤嬤服侍我便可以了,我讓他們再留一段時間。等我傷好了,我……” 她忽然想到風(fēng)馭諷刺她嬌滴滴的難以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便咬牙道:“我自己一個人,也行。” 武錚見她一副像要上戰(zhàn)場的樣子,笑了:“我都說了,嫁給我不是讓你來吃苦的。我親自去給你找一個可信的丫頭,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br> 那么,以后便是她獨自住在北院了? 賀齡音暗喜,乖乖點頭:“好?!?/br> 武錚咳了一聲:“其實,我還打算在北院給你補一個成親典禮的?!?/br> 賀齡音忙道:“既然已經(jīng)辦過,就不必補辦了,妾身腳傷了也不方便?!?/br> “也是。”武錚忽地靠近了她的臉,“那我以后再把揭蓋頭補回來?!?/br> 賀齡音因為這霎然接近的臉而嚇得雙頰一紅,默默地往后退了些,心念急轉(zhuǎn)間,便趁著說起腳傷,楚楚可憐道:“只是妾身現(xiàn)在腳已崴傷,怕是不能即刻圓房……” 武錚挑眉:“你當(dāng)我什么人??!你先好好養(yǎng)傷,傷好了再說?!?/br> 賀齡音心下一松,趁勢道:“既如此,妾身就搬入北院好好靜養(yǎng),等腳養(yǎng)好了……再來伺候大將軍?!?/br> 這時候,有個士兵在帳外高聲道:“將軍,校場出了狀況,風(fēng)將軍請您過去一看!” 出于武將的天性,武錚聽到有情況,下意識便抬步欲走,走了兩步才想起營帳里還有別人,忙看向賀齡音。 賀齡音溫柔一笑:“將軍去吧,妾身在這里等將軍回來?!?/br> 武錚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營帳。 武錚一走,賀齡音緩緩呼出一口氣,才算松下心頭的弦。 從知道武錚便是她的夫君,她就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她不知道武錚是否如傳聞那樣暴戾可怖,也不知道武錚是否如她眼前這般大度溫和,在沒有深入了解武錚之前,她始終是提著心吊著膽的,生怕說錯話、做錯事。 更為可怕的是,還是即將與他圓房……與一個并不熟悉也不傾慕的高大威武將軍圓房,她不敢想會是怎樣…… 幸而,自己這次扭傷了腳,可以暫緩些時日。 想到這里,她竟然覺得腳腕的隱隱作痛也是舒服的了。 武錚再次踏入營帳時,一并帶來了賀叔與紀(jì)嬤嬤。 賀齡音高興地喚道:“嬤嬤、賀叔!” 只是,在看到紀(jì)嬤嬤被包扎過的右臂時,一腔喜悅頓時變成了揪心:“嬤嬤,你怎么了?!” 紀(jì)嬤嬤擠出一個笑:“小姐別擔(dān)心!嬤嬤只是傷了手臂,已經(jīng)上了藥,不礙事。” 武錚道:“我剛剛已經(jīng)問過了,你那架馬車失控飛奔出去后,紀(jì)嬤嬤著急去追,沒注意身邊的劫匪,直接從持刀的劫匪身邊奔過,所以被劫匪劃傷了?!?/br> 賀齡音一聽,眼淚便掉下來了:“嬤嬤,對不起,我不該……” 紀(jì)嬤嬤看著她長大,在她心里,紀(jì)嬤嬤猶如她奶奶一般,她帶上紀(jì)嬤嬤陪她千里奔波已是感到愧疚不已,如今又連累紀(jì)嬤嬤受傷…… “小姐啊……”紀(jì)嬤嬤也眼淚漣漣。 武錚看著她們定有話要說,便帶了賀叔先出去。 沒有外人了,紀(jì)嬤嬤忙奔到賀齡音身邊,她尚且不知賀齡音腳腕扭傷,賀齡音端坐在床上,也沒顯露出來。 “怎么辦啊小姐,你跟嬤嬤一起回去吧,去皇上面前請罪,寧可被休了也別在這可怕的地方再多待上一天!”紀(jì)嬤嬤心驚膽戰(zhàn)地回憶起遭遇劫匪的事。 那些救他們的將士還說那些都只是小陣仗,在北疆是常有的事。 她簡直要嚇?biāo)懒恕?/br> 這北疆可太亂了! 小姐在這樣的地方,如何保全自己?! 若是這樣,還不如被休了! 賀齡音苦笑,皇上御賜的姻緣,哪能說不要就不要?天威之下,恐怕就不是她一個人的生死了。整個賀府的傾覆,也只在一瞬之間。 她怎么樣不要緊,但她不能連累爹娘,不能連累哥哥,也不能連累賀府其他無辜之人。 “好了,嬤嬤。別擔(dān)心?!彼χ矒峒o(jì)嬤嬤,“我是嫁給大將軍,我是將軍夫人。北疆再亂,我也是最安全的。” 紀(jì)嬤嬤仍有些猶豫:“可是……” “沒有可是?!辟R齡音搖頭,“我不要做下堂婦,丟我們賀家的人?!?/br> 觸怒龍顏這種事紀(jì)嬤嬤還沒想過,但是“下堂婦”這三個字,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