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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先動手的!”“誰讓你欺負(fù)小四的?”“我沒欺負(fù)他,”“我看見你搶他的玉佩了,還說你沒欺負(fù)他?!”“我就是隨便看看,怎么了?”“你把他衣服都扯壞了,是隨便看看么?”“你不講理,”“你才不講理呢!”……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講述各自的道理。“那也不能壞了規(guī)矩?。 备使珯M眉立目朝最老實的一個尖叫,長指甲又戳了上去。我輕咳了一聲,示意甘公公閉上嘴退一邊去。孩子們這時也多少冷靜了一點,知道自己壞了規(guī)矩,紛紛跪下來給我行禮。一個個都悶頭不吭聲,等著聽我訓(xùn)斥。剛剛還雞飛狗跳的書院里一時鴉雀無聲。我沒說話,掃了一眼滿地的孩子。今天這事被我遇見,若不處理好,以后這些孩子或者會記恨我,或者會怕我。想了想,我有了章程,“滿兒跟我走,其他人都進廳里去。等會兒我來檢查你們的功課。”我只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說完扭身便走,連看都不看。孩子們沒想到我這么輕易就放了他們,躊躇著有些不敢相信。滿兒也弄不清我要干什么,只當(dāng)是我擒賊擒王,看見了他打人,要找個地方好好責(zé)罰他,甚至是領(lǐng)他去見他父皇,讓他父皇責(zé)罰他。一時倔強性子上來了,也不吭聲,鼓著小嘴,又委屈又不服氣地跟著我走。我領(lǐng)著滿兒七拐八繞的進了剛才御花園里的高亭?;氐阶雷忧白?,有宮人眼明手快遞上茶來,我慢慢地喝著,看看滿兒。滿兒站在我面前三尺的地方,耷拉著腦袋,小肩膀微微縮著,大氣都不敢出。落湯的小公雞一樣可愛。我摸摸口袋,從里面掏出一塊醬靈果托在手心,遞到滿兒面前微笑著說:“這是南朝的密制醬靈果,你沒吃過的,來,拿著!”滿兒抬起頭,一臉不敢相信地看看我的手,再看看我的臉。我點點頭確認(rèn)他沒聽錯,“給你獎勵是因為你今天這么早就到了書院!我很滿意?!蔽依鹚男∈郑厌u靈果放在他手心里,他看看手心,仍有些不敢致信。我又從兜里掏出一塊醬靈果,舉到他面前,“我一叫你,你就停了下來,說明你很尊重我,我很高興,所以,再獎勵一塊?!蔽矣职岩粔K醬靈果放進他手里。他低下頭,癟了癟小嘴,偷偷地笑了。我趁熱打鐵再從兜里掏出一塊醬靈果,舉到他面前,“你路見不平,伸張正義,替弱小主持公道,是俠義壯舉,來,這塊還獎勵你!”滿兒聽了我的話,小臉脹得通紅,背起兩個小手,不肯再接我的獎勵。滿兒不好意思的耷拉著小腦袋,腳趾頭在鞋里動著,扭扭捏捏地開口“是滿兒錯了,滿兒不該打架,更不應(yīng)該仗著功夫比虎哥好,就恃強凌弱?!怼瓭M兒應(yīng)該跟虎哥講道理!”小家伙說得很誠懇,也分析得很在理。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不想告訴他他錯在哪里,我也不想用責(zé)罰讓他記住事理。我希望他能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錯在哪里,并加以改正。人都是這樣,只有他自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足,渴望改變的時候,他才會改變。而如果你硬要讓他改變,只會引起他的抗拒和不滿。我從兜里掏出最后一塊醬靈果,“滿兒說得很對,我相信滿兒以后都會做得很好。來,再獎勵一下。”我笑著,看見滿兒的小臉上也笑得甜甜的。我把醬靈果塞進滿兒衣襟上的小口袋里,滿兒十分珍惜的用小手按著口袋,生怕醬靈果掉出來。“走了!”我起身,心情格外舒暢,“回去上課。”抬腳往外走。沒走幾步,滿兒從后面跑著跟過來,走到我旁邊。并排走著,滿兒抬頭看著我,偷偷把小手伸進我的手里,讓我領(lǐng)著。我感覺著滿兒軟軟嫩嫩的小手,忍不住笑意,心里也柔柔的。第三十二章薰風(fēng)解慍,畫景清和。這一日正在花廳里聽滿兒背書,耶律丹真走了進來。我示意他坐在一旁,讓滿兒繼續(xù)背書。可能耶律丹真平時都不怎么檢查滿兒的功課,滿兒看見他父親來了,便多了些賣弄的心思。更大聲些,背給耶律丹真聽。耶律丹真靜靜聽著,卻沒有欣喜的表示,弄得滿兒有些委屈,連連看我。我知道耶律丹真定是有事找我,心思全不放在滿兒身上。于是等滿兒背完書,拉過來,格外鼓勵了一番,讓他自己去外面玩。“南朝大規(guī)模調(diào)動布防,”耶律丹真開口直言,憂心重重的樣子。看來慶王爺把我給他的幾冊讀完了。開始行動了,這樣我就放心了。“你還笑!”耶律丹真看我,目光一閃“你知道,是不是?”我又忍不住得意了,但我不想告訴他,那是我留下的東西,專門針對他的。“我當(dāng)然知道了,南朝人才濟濟,除了風(fēng)天行,能人還多著呢?!?/br>耶律丹真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在地上走圈。走了幾圈,又回到我面前站定,“不對,我的探馬打聽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那邊朝里有什么新進的能人異士。只有慶王爺和那個老國舅比較活躍?!?/br>嗯,還算是粗中有細(xì)。慶王爺干的是排兵布陣的事,老國舅么,肯定是忙著給皇帝選妃子呢。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端起茶杯看著耶律丹真,“你還打算著攻打南朝?”語氣里帶出了連自己都吃驚的酸澀。“你別想歪了,不是那意思,”耶律丹真有些慌了,趕緊解釋?!拔抑皇怯行┫氩幻靼??!?/br>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你怕南朝打你?!”我沒話找話強詞奪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耶律丹真沒心思跟我斗嘴,不置可否,又在地上轉(zhuǎn)圈。轉(zhuǎn)了兩圈,似乎是想明白了,有些釋然。坐下來喝茶,“呵呵,我怎么會怕南朝呢,袁龍宜沒有了你打不過我的!我擔(dān)心的……是你!”“我?”我看看周圍,這皇宮內(nèi)院我從進來那天之后就再沒出去過?!拔以谀闶掷铮惆堰@兒鎖得鐵桶似的,有什么好怕的?!”我又能做什么?!再看看耶律丹真,他又站起來在桌案和窗口間走來走去的。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但無論是什么我都必須先削了他的顧慮。“我構(gòu)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