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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 “是啊?!?/br> 柳問眉倒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雙腳往前一滑,宇文池落扯著他的衣襟問,“我問你,這個山莊內(nèi)有個穿茶白色衣裙的女子,裙裾上還繡著絲竹,那女子的院子在哪里?!” “你說的是溫苼那個丫頭,小黃毛丫頭,我為何要告訴你?”見宇文池落非但不懼怕他,反而囂張得很,柳問眉故意逗了逗她。 “你若是不說,我就將這蝎子放到你嘴里!”她從袖中掏了半天,掏出一個裝著蝎子的小瓷瓶。 “是嗎?那我會不會死?。俊?/br> 柳問眉賤兮兮地問她,眼里閃著戲謔。 “會不會死,我放一下便知!”她打來瓶蓋,給他看一眼瓶子里的蝎子,想嚇唬嚇唬他。 柳問眉低眸看向瓶口,結(jié)果里面的蝎子還沒成形,就是小小的一只,只怕他打一個噴嚏,就能把它吹飛了。 “噗呲——” 他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這蝎子很厲害的!”她的雙眉間爬上幾分慍怒,咬牙切齒地瞪他。 “小黃毛丫頭,就你這只小蝎子還不夠我拿來煉藥的呢!”柳問眉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他行醫(yī)多年,什么樣的毒蝎子沒見過,單是拿來煉藥的,就不下十幾種。 “你!” 宇文池落心里一怒,將小瓷瓶收了回去,覺得丟臉得緊,頓時松開他的衣襟。 這是她悄悄出了將軍府之后,在長街上尋人買的,那小販還告訴她,這蝎子看著雖小,卻是劇毒無比,可沒想到她卻撞上了一個比她還內(nèi)行的人。 “你找溫苼丫頭作甚?” 柳問眉看著蹲在地上,一臉沮喪的人,眼里露出笑意來。 他長年在落霞山莊里待著,平日里能打交道的人極少,這會看到這么個有趣的小丫頭,倒是忍不住逗起她來。 “不是我找她,是我哥哥找她!”她面帶不悅地答道。 柳問眉低下頭問,“你哥哥是?” 眉心一皺,她站起身子來就扯住他的長須,惡狠狠地答,“臭老頭,我為何要告訴你我哥哥是誰?!” “哎呦哎喲!” 生平第一次被人這么拽著長須,柳問眉只覺得下巴上傳來一陣疼痛感,連連發(fā)出慘叫聲來。 宇文池落眉頭一揚,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快說,她在哪個院子里?!” “那,那個院子里!” 柳問眉急忙伸手指了指,老臉疼得皺成一團(tuán)。 低喝一聲,宇文池落才松開手,朝他指的院子跑去,她剛踏下石階,就“啊——”地發(fā)出一陣慘叫聲,雙腿被地上埋藏的繩子給捆到一起,她整個人懸空而掛,地上的老頭倒映在她的雙眸里。 “死老頭,你騙我!快把我放下來!” 她只喊了這兩聲,捆住她的繩索直接就蕩了好幾個來回,地上那人離得她忽近忽遠(yuǎn)。 “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人敢扯過我的胡子,小黃毛丫頭,今晚就當(dāng)是給你個教訓(xùn)!” 柳問眉走過去,冷聲威脅她。 “你最好是別把我放下來,要是放下來了,我定會將你的胡子都拔光!”宇文池落赤紅白眼地朝他叫囂。 “嘿,被捆住了還這么囂張!” 柳問眉還沒見過比她蠻橫的女子,正想上前將繩子捆得更緊一些,身后卻傳來了一道柔弱的聲音,“柳行醫(yī),將人放下來吧。” 溫苼從屋門口走出來,身上披了件長袍。 宇文池落瞪大雙眼,原來她繞了這么久的院子,就是溫苼的院子,反應(yīng)過來,她又惡狠狠地蹬著眼前的老頭。 后脊背上一涼,柳問眉急忙擺手,“這黃毛丫頭太囂張,還說要拔光我的胡子,放不得,放不得?!?/br> “若是不放,明日宇文青云該找到這來了?!彼p咳兩聲,并沒想要為難宇文池落。 柳問眉嘴角抽了抽,只能將人放了。 宇文池落瞪柳問眉一眼,將手臂抽回來,走到溫苼面前,語氣不善地問,“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br> 溫苼稍稍低眉。 “那你與我哥哥是何關(guān)系?!” “我只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是他非要來打探我的消息,這個還得你回去問他是何緣由?!?/br> 上回與宇文青云有過一面之緣后,溫苼便知道這人必定會來打探她的身份,此刻借宇文池落的嘴警告他,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斂下眼眸,宇文池落咬咬牙,這才邁開步子往外走,“池壁,你送一送她?!睖仄伔愿郎砼缘某乇谝痪?。 “是,姑娘?!?/br> 池壁應(yīng)下聲來,跟在宇文池落身后走出去。 走到柳問眉身前,宇文池落佯裝挪動一下身子,柳問眉趕緊躲到了廊柱后面,生怕自己的胡子被她拽拔光了。 朝他做了個鬼臉,宇文池落才揚起眉頭離開。 “你看看這個黃毛丫頭,要我說就得捆上她一兩夜,讓她知道錯!”柳問眉第一次被人嚇成這樣,連忙朝溫苼控訴。 溫苼沒搭理他,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問眉撇撇嘴,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這才嘟囔著離開。 宇文青云沒想到宇文池落會自己去找溫苼,見到池壁將人送回來,他整張臉都沉了下去,出了這樣的事,他便不能再去探聽溫苼的身份。 “哥哥,我也是想幫你打聽打聽那個女子的身份,沒曾想?yún)s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池壁走后,見這人久久地都未說一語,宇文池落心里發(fā)虛,開口朝他解釋。 “幫我打聽?你若是真想幫我,該好好待在知府衙門里才是,就不要出去給我惹禍!” 宇文青云氣得拿手拍了一下桌面,把宇文池落嚇得不敢再往前靠近他一步。 “你也別生氣,就算是我沒鬧出今晚的事,你只身前去探聽別人身份的事,也早就被別人知曉了,結(jié)果還不都是一樣...” 她小聲嘀咕著。 聞言,宇文青云皺一下眉頭,“你說什么?她知道我去探聽她身份的事?” “自然!她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還讓我回來問你為何要去打探她的身份?!庇钗某芈涮痤^來,拼命朝他解釋,只想讓他消消氣。 果然,宇文青云臉上的怒氣消去了一些,只是眸子沉了下去。 那個女子真這么神通廣大? 他想起周北寧說的,她能算得天命。 攥緊雙拳,他讓宇文池落趕緊回去歇息,明日一早他鐵定是要送她離開的。宇文池落應(yīng)了一聲,乖乖回去了。 他也回去收拾東西了,溫苼的身份不能繼續(xù)探聽,他只能先回長安城,等日后再尋機(jī)會探聽她的身份。 第二日一早,他來到宇文池落的屋門外,抬手敲了敲她的屋門,“落落,你該起身回去了,不能起太晚。” 可是連著喊了好幾聲,里面都沒人回應(yīng),察覺到不對勁,他直接踹開屋門,才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 宇文青云跑進(jìn)去,在茶案上看到一張紙條,“哥哥,我不會回北界城的,我知道你要回長安城,我先到長安城里去等你了?!?/br> 臉色一下子拉下來,他就知道這人必定不會給他省事,將紙條收起來,他出了她的屋子,一切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