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的雙眼生出一絲柔意來。 即使是信有所托,她也很高興。 “姑娘,四皇子將江北知府蔣太厲叫到了府上,想來是要開始著手處理江北遺留下來的禍患了。” 池壁從外面打聽完消息回來,傾下身子朝溫苼稟告。 “嗯?!?/br> 溫苼微微點頭,眼光不曾從眼前的字跡上挪開,唇角微微勾起。 這段時日,那人的紅鸞星動得厲害,想來是與楚無念之間又多了一些糾纏,可他上次也說過不會讓那人毀了他,她信他。 “姑娘思念王爺,想必王爺一定會知道?!笨此⒅诌吷系淖舟E發(fā)愣,池壁多了句嘴。 “此生能與他相識,我便滿足了。” 她眼里的笑意更濃,嘴上是這么說的,可心里,還是想要得更多一點的,這她心里十分清楚。 可一想到那個掖幽庭里出來的女奴,她又蹙了蹙細眉。 那人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不是一般人能觸及的,為何偏偏非但讓那個女奴碰到,還摘下來了呢? 這一點,她沒算出來。 麒麟院里,趙止洵手里正拿著池壁交到他手上的精致木盒,里面放了一個香囊,很小,是能抓在掌心里的那種小,里面裝了他慣點的天竺葵香。 香囊下面繡了他的字:正瑯。 除了這兩個字,再無別的。 凝了手里的香囊一眼,他眉目微沉,將雨堂叫進來,雨堂低頭在他面前,“爺,您叫我?” 將手里的盒子交到他手上,他薄唇輕啟,“拿到庫房里放著?!?/br> “?。俊?/br> 看一眼這手里的盒子,雨堂便想起來是溫苼姑娘送的。 “嗯?” 見他一副訝異狀,趙止洵皺起眉頭,好像隨時都會罵他的樣子。 雨堂撇撇嘴,照辦了。 這人沒扔掉,也已經(jīng)算是憐惜了,他心想。 可庫房里擺著的那堆東西,又有哪一件是他憐惜的?憐惜的他不是放在手邊上,就是隨時帶著。 就像是,就像是無念姑娘送給他的那個荷包。 雨堂想了一路都沒想通,將盒子好好存放在庫房里,他才出去將門鎖好。 趙止洵拿起桌上的文書,文書一挪,就見到了放在案桌上的果核,那日偷偷塞了一顆到那人腰帶里后,他也往手里拿了一顆,一直被他放在案桌上,每日批閱文書時,他都能見到這顆果核。 修長的手指伸出去,他將果核抓到手里,手指馥來回摩挲著,果香盈入他的鼻息間,俊逸的墨眸里忽然就撞出一抹柔光,閃閃生亮。 才走了三日,怎么就這么想了呢? 突然,盯著手里的果核發(fā)愣的洵親王皺起眉頭來。 不行,下次不能再讓她自己出遠門了,怎么著也得把他帶上。 他下頜繃緊,自己點了下頭,算是允了自己心里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了。 “爺,老夫人過來了。” 雨堂將盒子放到庫房里,又回來在他面前站了好一會了,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一直看著手里的果核傻笑。 這果核,有什么尋常的? 雨堂聚起眸光,湊上前去。 眼前忽然闖進一張臉,趙止洵立刻將手里的果核收起來,怒目瞪向他。 第五十九章:射箭 帶著威凜的墨眸,把雨堂嚇得往后退一步,手撲騰兩下才站穩(wěn),他立刻穩(wěn)下神色,重復道:“爺,老夫人過來了?!?/br> “怎么不早說?” 心下一沉,趙止洵訓他一聲。 蕭氏過來定會問楚無念的事,自從她知道楚無念是女兒身之后,對她是頗為滿意,上回他們到壽安堂中用晚膳,她還提了開枝散葉的事,可見對楚無念是上心的,他總不能說人出遠門了。 趙止洵腳步匆忙,雨堂在后面追著,“爺,您就照實說的了唄?!彼靼宗w止洵的顧慮,可也覺得照實說沒什么。 楚無念本就不是府里出來的人,掖幽庭里的奴仆,去衛(wèi)陵祭奠一下自己的生母,這是孝順的好事,說了沒準蕭氏對她的印象更好。 匆忙的腳步一下子慢下來,趙止洵微微怔一下,雨堂說得在理,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上面,定是想那人都要想瘋了。 他搖搖頭,斂下心神,朝在庭院里看花的蕭氏走去,“母親?!壁w止洵上前喚了一聲。 “洵兒,怎么不見你這院子里的丫頭?” 果不其然,她問出口的第一句話,提的就是楚無念。 “去衛(wèi)陵祭拜她的生母了。”他沒隱瞞什么,如實說了便是。 蕭氏臉上了然,眼中生出一抹欣慰的神色來,“是個孝順孩子,我說怎么不見她這幾日過去看我了?!?/br> 她念叨著。 “等她回來了,我讓她過去看您?!?/br> 趙止洵低下身子,讓她撫著自己的眉眼。 “嗯,我知道你是心疼那丫頭的,不讓她隨意離開,我便是過來看一眼罷了?!彼龢泛呛切σ宦?,再同他說了一會的話,便讓崔嬤嬤推著自己出了他的院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玉蘭花的清香味,三月快過去了,趙止洵將手里的果核收好,出了麒麟院的門。 車夫?qū)ⅠR車駕到張臨沖的府外,雨堂上前敲了敲他的府門,守門的小廝一看是親王府里的人,立刻趕回去通稟。 張臨沖提著衣袍從府里走出來,上前到馬車外相迎,“王爺。”張氏的案子得以真相大白,他打心底里感激趙止洵,這會一聽到他來了府上,便放下手中的事趕了出來。 趙止洵從車廂內(nèi)出來,微微點頭道:“張大人近來可好?” 張臨沖躬著身子,“舍妹的案子一了,我便一直在安頓她的兩個孩子,兩個小家伙如今在府上也適應(yīng)了,下官便也欣慰了?!?/br> 趙止洵瞇起眼眸,“那便是過得不錯了?!?/br> “都是托了王爺?shù)母#鯛數(shù)奖筛畞砜墒怯惺裁醇笔??”意識到自己太過失禮,張臨沖急忙將人往府里引。 “倒是沒什么急事,只是有件事想替陛下分憂。”待落座到長椅上,趙止洵才緩緩開口。 “哦?” 張臨沖不太明白。 “皇后娘娘被貶謫后,這后宮的鳳位便一直空著,陛下嘴上雖沒提這事,可心里一直記掛著,后宮安平,才算是帝后之福?!?/br> 張臨沖乃戶部尚書,后宮的妃嬪位份,都記錄在冊,在戶部里存著,這事得由他開口提。 “這是陛下親口所言?” 沒有周文王的口諭,張臨沖是不敢冒這個頭,妄自揣測圣意的。 趙止洵拂了拂手里的茶蓋,“上回皇后娘娘被軟禁在鸞鳳宮中,嫻妃娘娘曾接手過后宮的事,后面皇后娘娘從鸞鳳宮中出來,從嫻妃娘娘手上接過了后宮掌權(quán)之勢,有這一出事在先,陛下就算是心里有后宮鳳位的人選,也不會輕易說出口?!?/br> 言外之意便是,周文王的心里是有這一出想法的,可是礙于帝皇顏面,才沒說出口。 他眸光加深,“所以本王方才進府前才說了,有件事想要替陛下分憂?!?/br> 張臨沖是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的,此刻聽完這一番話,他點了點頭,“王爺所言,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