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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著舅媽一點,別著急,還是給表姐些時間,這事兒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br> 王云芝輕輕嘆一聲氣,“我也知道要緣分,可是當媽的誰能不急呢,我勸勸你舅媽,你在那邊也幫著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適的介紹給你表姐認識認識,平時也開解開解她,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日子過好了才能叫那惡婆娘難受呢。” 第150章 周一上午,沈瑤沒課了就往Q大去了一趟, 兩所大學離得很近, 日常表姐妹倆有個事要走動也不難。 王巧珍帶了沈瑤到自己的單人宿舍去坐,有些苦惱的問:“是不是我媽讓姑姑打電話給你, 叫你勸我來了?” 沈瑤見她一猜就中, 笑了起來:“看來舅媽跟你提了不止一回?!?/br> 王巧珍嘆氣, 伸出三根手指, 說:“三回,我現(xiàn)在都不敢往家里打電話了, 你也來勸我?” 她話雖這么問,心里卻是知道沈瑤該是不會勸她回去相親的, 果然,就聽沈瑤笑著說:“不勸,我讓我媽回頭勸舅媽去了, 感情的事哪里急得來,還是得看緣分,緣分到了不用人催的, 緣分沒到任你急成什么樣也沒用?!?/br> 王巧珍聽她把姑姑給策反了回去反勸她媽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而后道:“跟緣分無關(guān), 我覺得自己一個人特別好, 自在, 我現(xiàn)在工資不低, 以后也還有晉升空間, 養(yǎng)自己綽綽有余了,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br> 事實上,學校里近來恰好有男老師對她有那么點意思,但那又怎樣,王巧珍不想給自己再找個牢籠,就現(xiàn)在這樣單著挺好的。 沈瑤聽她話音,倒是打定了不再婚的主意了,她也沒急,經(jīng)歷過一次那么糟糕的婚姻,對結(jié)婚這事心有抵觸實屬正常。 她表姐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她覺得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如果再遇上一個心動的人,她會慎重很多,不至于再重蹈覆轍。而若是誰追求她,恐怕也很要費一番力氣,抗拒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上的篩選呢。 最后只道:“一切由心,你自己開心就好。” 話中未盡的意思,愛由心,不愛亦由心,像她表姐這樣優(yōu)秀的人,或早或晚,總會有一個愛她的好男人出現(xiàn)的。 兩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問了問王巧珍寒假有沒有回鄉(xiāng)的打算,王巧珍想也沒想就搖頭,她躲都來不及,哪還敢回家呀。遠在北京她爸媽夠不著還好,真回去了,怕是躲不過跟人相看去,還是不給自己惹麻煩為好。 聽說她不回去,沈瑤邀她過年到自己家里一起過,這樣子熱鬧一些。 王巧珍拒絕了,過年本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她一個外人在算怎么回事,跟沈瑤說:“學校里留校的學生和老師不少,我不會冷清,等正月了我再上門給叔叔阿姨拜年去。” 沈瑤再三勸了幾回,她仍是堅持,也便沒再說什么,看看時間先回家去了。 說到逼婚,被逼婚的其實不止王巧珍,大院里徐向東也面臨著一樣的情況。 這已經(jīng)到年末了,再拖一年就又長一歲,張秀蘭尋思著兒子趕緊結(jié)婚比較好,至少,兒媳婦如果出息的話,多一份工資,家里的日子不至于那樣窘迫。 張秀蘭打算的好,也確實到處尋訪,可是她家那些子污糟事,當?shù)厝酥灰淮蚵牼颓宄?,哪家姑娘愿意啊?/br> 愿意的條件差很多,張秀蘭不樂意,好容易瞧中一個有份工廠臨時工工作的,人家姑娘家看了她給的照片也有點那個意思,等她回家跟自家老二商量的時候,他卻怎么也不愿意,只說是暫時沒心思結(jié)婚。 張秀蘭被噎了個半死,知道自家老二這是還惦記著前頭那個,她卻還發(fā)作不得,畢竟她現(xiàn)在吃飯基本都靠老二,老三偶爾也匯點錢回來,卻是不多,也不是每個月都會寄的,想起來才有一點。 徐向東離婚本就是一時沖動下離的,王巧珍又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哪里那樣容易忘,事實上,他早就后悔了,一直都后悔。 張秀蘭之所以知道他還惦記王巧珍,是有一次出門恰好看到徐向東上了往Q大那邊去的公交車,那時倆人都離婚小半年了,她也是敏感,上了后一輛車就跟了上去。 雖然看不到自家兒子哪一站下的車,她猜是Q大,在Q大上了車,果然遠遠看他站在Q大校門外。 這會兒幾年都過去了,見他還是這個死樣子,張秀蘭心里哪能不氣,不過氣死也沒轍,只能忍著,憋回去。 大年三十,家家戶戶過大年的時候,徐向東早早吃過年夜飯,裝了盒餃子就出了門,張秀蘭問他往哪去,他只說出去走走。 等人出去了,氣得張秀蘭差點摔了茶杯,出去走走還帶一盒餃子,賺幾個錢身板子也硬了,連撒謊都懶得認真應(yīng)付她。 半邊身子中風但是養(yǎng)了幾年已經(jīng)能一跛一跛走路的徐良才也是一臉的晦氣,待想發(fā)作,想想自己這病,怕氣大了再有個好歹,硬生生忍了下去。 徐向東確實是去了Q大,他前些天就悄悄看過王巧珍,她沒回老家,想著她一個人在這邊過年,這一天他心里都掛念著她,從前只敢遠遠看著,今天可能因著近來被一再提起結(jié)婚的事刺激著,又是除夕,一時沖動裝了盒餃子就出門了。 北京的冬夜天很冷,雪很厚,好在主路上的雪都有人鏟去了,除了注意打滑,倒也不難行走。 大年三十的七點鐘,公交車司機仍盡職盡責的上班,徐向東把那裝著餃子的飯盒揣在了大衣里保溫。 下了公交,走在通往Q大的路上,這路,過去三年他走了無數(shù)次,只是進了校園后從往學生宿舍的路換成了往教職工宿舍的那一條。 在離王巧珍宿舍幾十米開外,徐向東就不敢再往前走了,懷里的餃子盒還有微弱的余溫,他鼓了鼓勇氣,往亮著暖燈的宿舍樓走去,上樓梯時,和另一個同樣拿著飯盒的年輕男人走了個并肩。 王巧珍這天的年夜飯是在食堂吃的,這會兒正坐在宿舍里織圍巾和帽子,兩套,是給小石頭和小月月準備的,馬上就完工了,只等正月里給倆個小家伙送去做新年禮物。 房門被敲響時她有些納悶,等開了門看清門外的人,她臉就黑了下去。 而門外的徐向東和另一個和他敲了同一扇門的男人眼對著眼,彼此都警惕打量著對方。 門一開,倆人同時轉(zhuǎn)過臉,同時遞出了一個鋁飯盒,然后又迅速看了對方一眼,同時轉(zhuǎn)過臉。 那男老師不知這是哪里殺出來的程咬金,決意先下手為強。 他道:“王老師,你一個人過年,我從家里給你帶了盒餃子過來,還沒冷,你現(xiàn)在吃或者晚點熱了吃都成。” 徐向東嘴張了張,三年沒和她說過話,原本不知道怎么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