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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瞇瞇問:“濤濤是不是困了啊,奶帶你睡覺去啊?!?/br> 徐家老大媳婦一口氣憋心口堵得上不上下不下,難受得要死,她的兒子她帶不好? 可她拿這老太太沒轍,臉色難看回了自己房間,因為到了徐濤睡覺的點,徐家的討伐大會這才告一段落。 次日八點,張秀蘭特意讓男人晚一兩小時去單位,跟她一起找一家離她們住的大院遠一些的郵電局給徐向東打電話,讓鄉(xiāng)公社這邊給幫忙喊徐向東接電話。 革委會主任差點沒呸她一臉,當他吃得閑呢,你家奴才呢,是個人就讓他跑腿??? 可坐在這個位置上,他也是謹慎慣了的,沒摸不清電話那邊人的路數前,生生給忍了,委婉的表達了沈家村離他這兒來回十來里路呢,不方便。 張秀蘭搬了她男人的單位出來,不頂用,把賀家人給搬了出來,說電話就是賀家人給的,革委會主任才買了賬。 徐向東上午正出工呢,村里大喇叭廣播讓他到鄉(xiāng)公社接電話去。 這當口,他猜也猜得到是他媽,賀時到鄉(xiāng)公社接過好幾回電話,估計是他媽找梁姨要到了號碼。 他想到要接家里的電話就頭痛,說來說去總歸就是那些套話,他都能背了??刹唤舆€不行,借了賀時的自行車往鄉(xiāng)里去了。 張秀蘭確實沒說出新花樣,就是警告徐向東,這親事她不認,她們全家人都不認。放完狠話開始哭,哭徐向東的不孝,說徐向東要娶那女人,就是讓她這個當媽的去死,就是不讓她活…… 她哭鬧完一通,電話換給徐向東他爸,徐良才拿了話筒對著徐向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大意是你這不孝子把你媽都氣成什么樣了,你要忤逆你媽的話,也不用認我這個爸了。 張秀蘭聽著差不多了,把那電話接了過來,跟徐向東說:“你休個探親假回來,你大姑給你介紹了個姑娘,郵電局上班的,正式工,你回來相看一下,人姑娘北京人,一米六幾的個子,端鐵飯碗的,你娶了她不比娶個農村姑娘強?她現(xiàn)在是年輕,再做個兩年單位分套房,不比什么都強?聽媽的,媽不會害你!” 徐向東整個人早不復月前的意氣風發(fā),壓抑又消沉,他看了看辦公室里沒人,幾近哀求低聲道:“媽,我求你了,別再鬧了,我和巧珍已經在一起了,我必須娶她,而且我也是真心喜歡她的,什么郵電局什么局的,工作再好不是我喜歡的,您別折騰了成嗎?” 他這話說得很是隱諱,張秀蘭卻是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人幾乎炸了起來:“我管她,那是她自己不檢點,怨得了誰,你去休個探親假,回來相看我給你看的那姑娘,看得中我就去托賀家給你弄回來,你當初也是跟著賀時才會下了鄉(xiāng)的,他們會給你找關系辦回城的。” 一句是她自己不檢點,觸到了徐向東的痛點,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他媽說得這么難聽,他是真接受不了,原先對母親的尊重,也被這些日子的鬧騰磨得淡了幾分,是累了,真累了。 何況當時怎么個情況,他最清楚,說起來是他不好,現(xiàn)在卻連累巧珍背了這樣的污糟名。他媽還在那里說王巧珍這不好那不好,徐向東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眼睛赤紅,忽然低聲喝道:“媽!我不會回去,也不會去相什么親,求你別再說那些難聽話了,巧珍沒那么不好,不堪的是我,求你讓我做個人成嗎?” 他這突然的大喝,把張秀蘭滿嘴的污言穢語堵住了,她嘴唇抖著手抖著,深吸一大口氣,才一下哭了起來:“你這樣跟我說話啊,你這樣跟我說話?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一把年紀還被自己兒子這樣罵啊,罵我不讓你做人啊?!?/br> 第75章 徐向東閉了閉眼, 和王巧珍已經訂下的婚期也不準備再跟他媽說了,說了句:“就先這樣吧, 媽你也冷靜冷靜。” 說著就要掛電話。 徐良才劈手奪了那電話,放了狠話:“把你媽氣成這樣, 你本事了是吧, 你要娶鄉(xiāng)下泥腿子行啊, 這個月的錢和票也不用給你寄了, 你就跟著那群泥腿子過去吧?!?/br> 說著率先把電話給撂了。 徐良才黑著臉,在郵電局就放話要和二兒子斷絕關系了,哄了張秀蘭半天,夫妻倆這才分了道,一個去單位上班, 一個回自己家里去。 張秀蘭這一委屈, 在徐家無疑又是一陣大颶風,一家人晚上下了班坐在一起沒少批判徐向東的不孝, 村姑的可惡, 可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這樣批判漸漸變了味, 張秀蘭語氣沒那么硬氣了, 她光在這里嘴炮有什么用啊, 她再氣老二又看不到, 可別背著她在鄉(xiāng)下已經結了婚了。 她冷靜下來開始反思, 她對她兒子的策略是不是用錯了, 她說那女人不好說得多, 兒子現(xiàn)在已經開始反感她了,這怎么能行。 她這思路一轉換過來,一拍巴掌,她得去沈家村! 徐良才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來回的火車票多貴,花哪里不比花在這上頭強。 張秀蘭覺得她老頭子的腦子真沒她好使,她說:“你現(xiàn)在跟他犟,那是把他更往那鄉(xiāng)下女人身上推,咱兒子不就白養(yǎng)了,就老二跟賀時那關系,他回了城能找不到好的單位安置?你看這些年賀時哪里少照拂他了,他跟我們離了心,便宜的還不是那女人。之前的策略錯了,我不該一急起來就鬧得那么厲害,我得親自去看看,到了那邊見機行事?!?/br> 在徐家,別看賺錢的不是張秀蘭,可真正掌家拿主意的都是她,徐良才就是個凡事都聽老婆的,所以,張秀蘭當下就收拾了幾套衣服,第二天一個早往火車站去了。 又說沈家村這邊,沈家七八天前就接到了王二舅的通知,這個星期天王巧珍和徐向東結婚。 王云芝張口結舌,巧珍和徐向東結婚?這是什么狀況?他倆什么時候的事??? 王二舅對徐向東很滿意,老農民嘛,有個城里知識份子女婿,還是北京城的,心里又是高興女兒將來有好日子了,又覺得女兒優(yōu)秀嫁得好頗有面子,除此之外,心底還有兩分攀了高親的惶惶不安,不過和喜興比起來,那兩分不安都在角落里窩著,沒見天日。 說是倆人自己看對眼了,有一段日子了。 王云芝沒那么樂觀,這要是就他們江市或縣城里一個工人,她覺得就她侄女那條件,沒問題。 可知青啊,這真是邊都摸不著的東西,太遠太遠了,北京城,主.席住的地方啊,他們村里都沒人去過那地兒。 就是覺得有些不踏實。 可這是她侄女兒的喜事,她也不好說那些觸她二哥霉頭啊,就問:“那小徐家里人都知道的吧?” 王二舅說是知道的,徐向東確實跟他們說家里是知道的,他家里人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