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的人來說,只有真正對別人上了心,才會注意到如此的細(xì)枝末節(jié)。 不過,既然上了心,就再也別想,把她從心上摘下來了。 妺嫵心中不信,神色卻似是認(rèn)命似是臣服。她緩緩閉上一雙淚眼,哀聲說道: “妾,知道了,妾不會反抗就是了。” 顧煊昱扯著手里的鐵鏈猛地往前一拉,妺嫵的身體便不受控制般軟倒了下去,被他一把扶住。 顧煊昱又想起了先前辛翠說的那只紙鳶。他心中一動,那紙鳶,是為他而做的嗎?就因為他那天說的那番話? 想到這里,他再不猶豫,低頭俯身而下,捉住那么鮮妍欲滴的紅色。如同猛獸撲食那樣用舌尖品嘗著獵物芬芳之氣,久久不曾松口。 可就在他即將徹底失控的時候,他的眼神觸到了妺嫵的眼眸。 那一雙水眸不像之前一樣緊緊閉著,也不是原先害怕驚懼,同是琉璃茶色般的晶瑩深邃,卻空洞的仿若無物。 那樣的空蒙,就如同年少生辰時旁人送給他的一尊琉璃娃娃。再怎么美都不會同他講話,再如何好都不會懂他的心思。 妺嫵此時此刻的狀態(tài),就仿佛只是一具提線木偶。他要如何做,她都不會反抗,卻莫名的讓他再也沒有先前的興致了。 顧煊昱又想起那次涼亭之中,妺嫵含羞帶笑說大人騙她的時候,那一眼的風(fēng)情萬種。 那才是她本來的女兒嬌態(tài)吧?可是現(xiàn)在,自己得到了他想要的乖順和臣服,卻覺得不點(diǎn)都不滿足。 顧煊昱直起身,放開了妺嫵。 他看著在一旁低著頭不發(fā)一言的女人,半晌之后才悠悠嘆了口氣。 原先的那具娃娃是琉璃做的,打碎之后再也拼不好。 現(xiàn)在的這個女人不僅身是玉做的,就連心恐怕都是琉璃做的。 讓他碰也不敢碰,動也不敢動,生怕微微一使力就徹底毀掉了。 妺嫵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在剛剛的位置跪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個女人一向溫柔又柔弱,不敢如此視他為無物?,F(xiàn)在這副模樣,怎么樣怎么看怎么覺得是在同他置氣。 顧煊昱半瞇著眸子問:“你這是在對本督公不滿嗎?” 妺嫵聽聞此話,又面朝著他跪好,依舊沒有抬頭: “妾身不敢,妾身怎敢同大人置氣?大人多心了?!?/br> 顧煊昱呵笑一聲,臉色又沉了下來。她這話表面上是恭恭敬敬,還真以為他聽不出來他她的這副語氣了? 這個女人,她還真以為離了他,就能在這如狼似虎的后宮之中活的好好的? 顧煊昱深刻地覺得自己是養(yǎng)了只養(yǎng)不熟的貓兒,心中也生了悶氣,不再開口說話。 666扭頭左看看妺嫵,一會又扭頭看顧煊昱,隨即就檢測到顧煊昱的好感度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往下掉。 不過比起來原來幾十幾十的掉成負(fù)的,這樣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不過看他倆這情形,怎么感覺——有點(diǎn)像兩口子吵架呢? 妺嫵這才懶洋洋地在心里同666解釋:“你個小東西,才反應(yīng)過來???” 666頓了一頓,這能怪它才反應(yīng)過來嗎? 別人兩口子吵架,都是比誰更不講道理更有氣勢,最后服軟的那一方要不就跪搓衣板,要不就是買買來平息對方的怒火。 哪會像他們剛才那樣子,要換在現(xiàn)代世界,妥妥的要進(jìn)監(jiān)獄了好嘛! 什么轎中鐵鏈都玩兒出來了,這哪里是兩口子吵架?這擺明了就是要上天啊! 666想著想著就又被妺嫵嘲笑了一通。 有的人吵架毫無美感,只會越吵越傷和氣傷感情。而她自然不同,她可不會同潑婦罵街一般形象全無。 她要同人吵架,當(dāng)然就是讓人心中又氣又愧又后悔,最后不得不乖乖地過來服軟道歉。 666對此完全不信,大反派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看怎么和服軟道歉完全不沾邊兒。 不過既然是吵架,沒什么生命危險它也就不管了,于是666就拆了一包蝦條坐等看戲。 外面的高舒一開始還暗搓搓等著聽?wèi)颍宦牭搅艘话胪蝗痪蜎]了動靜,心中還有些失望。 此刻,轎子已到西廠門口,他正要開口,就聽到他們廠公大人怒氣沉沉地一聲: “誰讓你去西廠了?沒見轎中還有犯人嗎?去慎刑司!” 哎喲,666咔哧咔哧地咬著蝦條,心中幸災(zāi)樂禍:呦呦呦,讓這個宿主天天作天天作,現(xiàn)在杯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小小 的營養(yǎng)液*5哦~ / 妺嫵興奮地:床頭吵架床尾和呀~ 666遲疑地:轎中吵架,慎刑...刑司和? ☆、督公大人 666幸災(zāi)樂禍坐等看戲,妺嫵卻一點(diǎn)都不心急。 她依然在一旁安安分分地跪坐著,一副任人施為的模樣。 顧煊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如何頭腦發(fā)熱說出了剛才的話。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 眼下,停下的轎子已經(jīng)轉(zhuǎn)向了慎刑司的方向。 讓他否決自己的話是萬萬不可能的。 于是顧煊昱俯下身,勾起妺嫵小巧的下巴。讓那個可惡的小女人面向他,而后他才說道: “你若是不想死,便哄本督主開心?!?/br> 妺嫵只是用那有些空洞而失神的眼睛定定地盯著他,似乎看著他,又好似眼中什么都沒有。 她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妾本就已是再無望之人,早死和晚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還望督主大人給妾個痛快吧!” 顧煊昱一頓,緩緩放開了手。直起身子,半晌后才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 “你真是這么想的?” 妺嫵用帕子拭了拭自己剛剛被淚水浸染的臉。她此刻的眼中失去了原先的華彩,有些迷茫,可是卻十分堅定: “妾想通了,無根的浮萍,只是一場雨便會被徹底洇滅。妾本就不應(yīng)該奢望能好好地活下去,一個遲早要死之人,還不如求大人給個痛快?!?/br> 顧煊昱聽完了這話,冷冷哼了一聲,心中卻突然似是被針刺了一下,細(xì)微地發(fā)痛發(fā)麻。 原先的妺嫵,無論是如何的害怕他,眼神之中都帶著光彩和希望。 可如今,她似乎是失去了一切努力的動力。這種面對死亡的勇氣,表現(xiàn)的甚至要比許多七尺男兒在死亡面前更為平靜。 本來顧煊昱還可以用她的家人為借口,來威脅妺嫵就范服軟??墒堑娇诘脑?,他卻如何也說不出。 慎刑司本就離著西廠不遠(yuǎn),等到轎子再次停頓,高舒在外邊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飄了進(jìn)來: “大人,慎刑司到了?!?/br> 等了半晌,高舒也不見里面的人出來。 他心下納悶,便再次開口試探:“大人?” 此時卻聽到自家督主大人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