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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離的身體靠在洛然肩后的剎那,洛然無措的回頭看向房門,無比希望看見小護士推門走進來接手照顧韓離的工作。“在想什么?”韓離摟住洛然的肩,將整個身體都斜靠在他身上。也因為兩人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韓離才能夠察覺到洛然的身體在極輕微的顫抖。洛然頭皮一麻,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推韓離。反觀韓離眼明手快,一把鉗制住洛然的雙手,陰森森地威脅他:“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站在什么地方?!?/br>洛然死死咬住下唇,低頭瞪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悶不吭聲。韓離將下巴抵靠在洛然的肩上,抬眼看著他的側(cè)臉,問:“真有這么冷嗎?居然一直在發(fā)抖?”洛然一僵,才覺出自己對韓離的恐懼已經(jīng)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習慣。他微微掙扎了一下手,低聲說:“放開,我現(xiàn)在扶你去衛(wèi)生間。”韓離將洛然的服務(wù)視為理所當然,盡管他也懷疑這樣瘦弱的少年能不能擔負自己的體重,卻還是把身體的重量全部交付在洛然身上。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也不曾吃過東西的洛然不可避免的被韓離壓彎了腰,甚至連步子都邁不開。然而,他是不肯示弱的,唯有咬牙再次挺直脊背,半拖半背著韓離走進了旁邊的小門。走進衛(wèi)生間,洛然就呆了。因為是房內(nèi)自帶的衛(wèi)生間,格局并不算大。一個洗臉臺,一個抽水馬桶,一個按摩浴缸已經(jīng)把整個衛(wèi)生間占滿,再擠進洛然和韓離兩個人,已經(jīng)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了。韓離抱著洛然,因為傷口的疼痛而喘著粗氣。他很快就看出洛然的為難,靠在洛然耳邊低低提醒:“浴缸應(yīng)該是干的,我坐進去,你把蓮蓬頭拿下來噴水。”洛然皺眉,他不明白韓離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洗頭。按說,傷口感染后高燒剛退下來,再沾了水很容易引發(fā)二次感染甚至化膿。但是,他也沒有開口警告的意愿。因為這樣被韓離抱著,對于洛然來說不只是尷尬,還有更多的心驚。洛然甚至覺得心臟一陣陣的抽疼就是自己過于恐懼而引起的。韓離抬起頭看著洛然略帶惆悵的臉,以為他是在擔心自己,竟然覺得心頭一暖,忍不住就靠過去親了親那張淡粉色的嘴唇。洛然眼皮一跳,暗暗憋住氣,悶聲說:“不是要坐進浴缸里?我扶著你,你能自己坐進去的吧?”韓離看著洛然冷漠的表情,臉上溢出一絲苦笑,微微點了點頭。洛然立即像是丟沙包一樣,順勢把韓離推了下去。因為事先沒有找好落腳點,韓離幾乎是整個仰倒進浴缸。嘭——韓離的頭重重磕在浴缸邊緣,他的臉瞬間就扭曲變形,白得有些發(fā)青。洛然惶恐地跳開,幾乎是立即就握住了門把手準備奪門而出。偏偏已經(jīng)疼得眼前發(fā)黑的韓離早一步洞察洛然的企圖,發(fā)出了兇狠的吼聲:“你走出這個門試試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后悔!”洛然只覺得被人掐住了咽喉,呼吸不能,胸腔憋悶。他慢慢轉(zhuǎn)過身看著半坐半靠在浴缸里的韓離,深深吸了口氣,問:“洗發(fā)水在哪里?”韓離這時才覺得滿意,有一種將這個少年握于指掌間玩弄的優(yōu)越感。他昂起下巴,示意洛然,“洗臉臺底下的柜子里?!?/br>洛然機械的轉(zhuǎn)身打開柜子拿出外裝精美的洗發(fā)水瓶子,走到浴缸邊,拿下蓮蓬頭對著浴缸外的下水口,提醒韓離:“打開熱水龍頭?!?/br>韓離看著洛然的側(cè)面,少年纖細白皙的脖子在他彎腰低頭的時候露出一段優(yōu)美的弧線。韓離看得心猿意馬,體內(nèi)慢慢升上來一陣燥熱。洛然等得不耐煩,轉(zhuǎn)臉看著韓離,低喝:“水!”韓離這才如夢初醒,扭身去開水龍頭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難得的窘色。蓮蓬頭里噴出水來,不過幾秒,冷水已經(jīng)轉(zhuǎn)熱。韓離仰靠在浴缸邊沿,將頭伸出浴缸外。在洛然將蓮蓬頭的水灑下他的發(fā)時,沒有一滴水能夠濺到他身上,也沒有一滴水能夠滑進浴缸里。洛然右手拿蓮蓬頭,左手張開五指扒拉韓離的頭發(fā),簡略將他的發(fā)打濕,就將蓮蓬頭扔在地上,起身去拿洗發(fā)水。透明的寶藍色玻璃瓶里裝著乳白色的洗發(fā)水,沒有商標沒有任何產(chǎn)品說明,就是光禿禿的瓶身卻異常美麗。與這美麗不相上下的是洗發(fā)水的香氣,洛然剛剛打開瓶蓋,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從瓶口溢了出來。韓離在聞見這股香氣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洛然倒出一些揉在他的發(fā)上,正巧看見他唇邊的笑痕。“有沒有覺得這股香,很熟悉?”韓離在洛然的手指揉上自己頭皮的時候,沉沉問出了聲。洛然抿唇,有一絲不甘,又有一絲疑惑,“我家的花圃里,到了春天,就是這樣的香氣。”韓離慢慢張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的少年,“這是我mama設(shè)計的東西,有市無價。她當年研發(fā)這個產(chǎn)品的時候,我才五歲,成日浸在這樣的香里,竟然再也忘不掉這個氣味了?!?/br>洛然手下一頓,想起母親有喜歡采花瓣做香料包熏衣櫥的習慣。而他,在母親離世后,也將這個習慣延續(xù)了下來。洛然低下頭看著已經(jīng)被淋濕的褲管,輕聲呢喃:“我的衣服上,一直有這種氣味……”作者有話要說:然然和韓離處于河蟹期的時候,我會有一種違和感。留下四十三洛然的呢喃聲還沒有完全溢出喉嚨,韓離的手就突然伸了過來,洛然本能的躲開。沒想到韓離竟然從浴缸里翻身而起,一把掐住洛然的脖子,硬是將他拖到了眼前。“為什么現(xiàn)在的你沒有了這種氣味呢?”韓離的面孔猙獰起來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鬼,洛然只是這樣近距離的瞪著他,就不可抑制的發(fā)起抖來。沒有得到答案的韓離似乎更為惱怒,掐住洛然的脖子一陣猛力搖晃,竭斯底里的狂吼:“說話啊——”洛然只覺得喉管被擠壓得厲害,呼吸早就沒有了,只剩下灼燒似地疼痛和眼前暗沉的黑影。耳朵里也不再聽見任何聲音,只有“嗡嗡”的耳鳴聲回響在內(nèi)耳道里。死亡的氣息,靠得那樣近。洛然還沒來得及掙扎就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力。“咚”的一聲,是衛(wèi)生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猛力撞在墻上的聲音。“哥?”韓哲從來沒看過這樣猙獰的韓離,當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