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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接下來我們依然要同行,開誠公布比彼此隱瞞好?!惫贾两z毫不為魏昭語調里的惡意所動,繼續(xù)誠懇地說,“否則前輩的計劃我們無法配合,不僅如此,還有可能無意間幫倒忙,反讓敵人獲利?!?/br>魏昭看著侃侃而談的公良至,頗有些刮目相看。誰都知道公良至清冷寡言,比起交談更擅長埋頭苦干,交涉之類的工作從來是魏昭的活計。魏昭知道公良至并不笨嘴笨舌,只是性格使然,懶于把精力耗費在與人交際上,但從未磨過刀,用料再好也不如時時保養(yǎng)的匕首鋒利。他以前沒見過公良至與他人談判,因此也覺得朋友在這方面擅長不到哪里去,一度憂心要是沒了自己,不知公良至會不會在這方面吃虧?!钡绞旰笤僖姡吓笥岩呀?jīng)變成一個擅長和陌生人玩笑套話的圓滑道士。如今看來,十九歲的公良至在談判上就算不如魏昭,也絕不拙于言辭。他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根細線,連起了他所缺失的十年。公良至并非性情大變,由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之人變成了圓滑的世間之人,某些才能過去就隱藏在他體內,只是有魏昭在,無需拿出來用而已。離別的十年就像把一只地龍一切為二,兩邊都得重新長出身軀來爬行。魏昭有些想笑,太不合時宜,只得抿了抿嘴。“你要怎么個開誠公布?”魏昭故意惡聲惡氣地說,“查清我祖宗十八代?”“前輩說笑?!惫贾恋溃捌妓喾?,難免各有戒心,我無意知曉前輩姓甚名誰,只求個安心,想知道前輩為何要救下我等,或者此行要去哪里。”不等魏昭回答,他又補充道:“我與阿昭筑基不久,剛穩(wěn)定境界,想去玄冰淵歷練一番,意外遇見了前輩。此處乃大周西部,再往南走可能會遇到周西遺族,我曾聽說周西遺民食古不化,又有詭奇修士修煉蠱術,大抵不是個好去處?!?/br>“要是我依然什么都不說呢?”魏昭突然說。“要是無法彼此信任,我們心下不安,前輩也無法安心療傷?!惫贾粱卮穑叭绱艘粊?,倒不如分道而行?!?/br>公良至不吭不卑,要求不過分,同時露出了自己的決心和底線。魏昭毫不懷疑,在占據(jù)先手的情況下,他有辦法帶著阿昭逃走。與一直無法療傷的魏昭相反,阿昭在公良至的照顧下該吃吃該睡睡,雖然還躺在那兒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私底下傷勢恐怕好了六七成。只是,要怎么和公良至說?魏昭救他們,因為他是魏昭,不會眼睜睜看著過去的乾天雙壁喪命。這簡直是夢寐以求的機會,他想過多少次,要是當初他們逃出生天,要是當初有人能救下玄冰淵上的魏昭和公良至,他們的人生會變成什么模樣。他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他不相信自己能影響過去,心中覺得多半又是一場幻境,而且九成九依然失敗,以黑龍滅世告終。但哪怕是幻夢,能自己親自完成遺憾,在終結之前也值得慰藉。你好,我是未來的魏昭,不小心掉了玄冰淵,發(fā)現(xiàn)世界是一本書;于是十年后我變成了大魔王準備滅世,被未來的你阻止,在此期間跟你處了個對象——哦對了在那之前我們還有個女兒——后來又一次滅世未遂時再次掉了玄冰淵,在下面看到了兩百多年前屠龍之戰(zhàn)的真相,發(fā)現(xiàn)了天道在不斷重啟世界,巴拉巴拉……然后就掉到這里來了,剛巧遇到你們,就救了一下。編故事也請編得靠譜一點好吧。何況這一輪的故事多半是虛幻,而接下來他們也絕不會去玄冰淵。這種情況下未來已變,要么都死在一處,要么雨過天晴,能安穩(wěn)度日。玄冰淵下的魔龍與鬼召注定要被浮云,既然如此,又何苦把一個可怕的未來細細在不識愁滋味的少年人面前剖開,讓他們白白煩惱。魏昭沉吟了幾息,思索著該編出什么答案來。不等他想明白,忽然渾身一震。剛才只是絮亂的大陣驀然一緊,魏昭竟覺得真氣與身體同時動彈不得。他的舌頭發(fā)麻,只能對著公良至睜大了眼睛。“歸元剖玄大陣?!惫贾琳f,“得罪了。”這可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陣法,公良至多半從他們使用乾坤挪移符那天就開始準備。歸元剖玄大陣能凍結陣中的修士半柱香時間,發(fā)動時間長而明顯,隱蔽性差得一塌糊涂,然而內嵌的天和飛影陣恰巧能解決這個問題。被困在天和飛影陣中的魏昭無法動用真氣神識,如同感官麻木之人,無從察覺外部流動成型的大陣,公良至不愧是公良至,這才是殺招。公良至走到動彈不得的魏昭身邊,掀開了他的袍子。魏昭忽然明白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是怎么回事,倘若他真的只是個來歷不明的救命恩人,在被追殺時公良至的確會只用天和飛影陣談判。然而逃生之時,魏昭卻打開了阿昭的芥子袋。乾天谷真?zhèn)鞯茏拥慕孀哟?,如同魂燈一樣,是與擁有者綁定的。除了本人與暫時得到授權之人,哪怕是化神大能開啟也要花費一點功夫。這種情況下,有人隨手打開了阿昭的芥子袋,說明了什么?恰巧,他們真知道有種法子:芥子袋與主人魂魄綁定,那么“披上”主人魂魄就好?,F(xiàn)在想來他們的擠眉弄眼不見得在秀恩愛,也是在確認阿昭是否被攝走了神魂。沒被攝去神魂變成白癡并非萬事大吉,因為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某支已被剿滅的鬼修宗門找替身。修煉到了能打開別人芥子袋的程度,那個鬼修多半已經(jīng)接近大功告成,再過上幾日,便能將阿昭取而代之。公良至絕不會冒這個險。魏昭的嘴唇動了動,看在公良至眼中或許是個憤怒的口型,實際上只是個未曾展露的笑容。他心說公良至真是個高明的陣法師,心說公良至為了他的阿昭真是什么風險都敢冒。魏昭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公良至,被他凝視的人卻不露怯,飛快地檢查起魏昭是人是鬼。這一下吃了個癟,沒準要把命丟掉,他卻悶笑得身體發(fā)顫。魏昭意識到,自己半點不怕死。他會被這圈套圈中,一方面以為公良至他們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撕破臉皮,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半點沒對他們設防,因為他并不介意死在他們手里。此處是真是幻?此輪是輸是贏?魏昭已經(jīng)對天道沒完沒了的游戲感到厭倦,要是年輕的乾天雙壁是這漂泊航線的終點,那也不錯啊。公良至的手猛地停在了他臉上。腳下的陣法散發(fā)著幽幽白光,脫掉兜帽之后,魏昭的臉暴露在了夜間微涼的空氣之中。公良至抽了他的血,貼了一堆符,不知準備干嘛,去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