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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展現(xiàn)無數(shù)可能的,公良至在里面看到了不同的主角。天地為爐造化為工,陰陽為炭萬物為銅,天道對眾生一視同仁,魏昭并不特別幸運或特別倒霉,他并不是所謂的“被選中的人”。許多人參與過,許多人被選擇,懷著竊喜,根據(jù)這先知先覺的優(yōu)勢做出各種各樣的事。天道無法直接給出指示,于是它只是推波助瀾,誘導這些被選擇者替天行道。可是,為什么需要有這么多人?在魏昭之前的其他天眷者呢?魏昭覺得一陣寒意從頭冰到腳。他們大概,沒完成天道所求。這一次,輪到魏昭得天命了。第57章“想通了嗎?”王天繆道。他搖著羽扇搖著頭,又恢復了那副絮絮叨叨的樣子:“年輕人啊,別老這么憤世嫉俗,要是全修真界都是沒眼界的小人,昆華界哪里來的仙道繁盛?什么批命,你大概被蒙了。那人要真能耐成這樣,聽過他批命的你怎么會來到這里,跟老王我作伴?既來之則安之,有什么仇什么怨咱們都說開,有什么過不去的呀。有啥問題盡管問,我可以講講前頭五百年,你們給我說說兩百年后天下什么鳥樣,時間多的是……”“抱歉,我們不能留下。”魏昭說,“還有未盡之事?!?/br>“哈?都到了這里,你們還能去哪?”王天繆高高抬起兩條眉毛。“不必出去,但必須去找之前走過的一個幻境?!惫贾琳f,“此事對我們來說至關(guān)重要?!?/br>必須去公良至剛才去過的那個幻境,看一眼那本輪回出無數(shù)可能的命書。天道選擇過無數(shù)人,可不是為了有趣。天道者,天地之理也。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道沒有種種情緒,沒有喜惡欲求,只是維護天地平衡的至高法則。不被觸動根基,天道根本不會出手,它會一反常態(tài)選擇某些人,必定有什么非如此不可的理由。要是魏昭找不出這個理由,無法完成天道所需之事,恐怕他的結(jié)局,也會和之前的天眷者一樣。被抹消,從頭來過。魏昭遇見前毫無之前輪回中生生死死的記憶,那么等下一輪開始,也不會有人記得現(xiàn)在的魏昭,包括他自己。“什么意思?”王天繆皺眉道,“你們難道不是一進來就遇見了我?”“我們離開了其他幻境,走過很長一段混沌之路后才進入了這里?!惫贾两忉尩?。“撞上了其他幻境?”王天繆驚道,疊聲追問,“你們進去之后出來了?怎么出來的?”公良至一個遲疑,不知是否該暴露出龍珠之事。這位王真君死于屠龍之戰(zhàn),很難說會不會對一切龍裔懷著惡感。不等他們回答,王天繆擺了擺手,開始沒頭蒼蠅般在附近穿來穿去,轉(zhuǎn)了好大一圈又繞了回來,完全沒能出去。“你們怎么出去的?”王天繆停在他們面前,與其說詢問,不如說在否定,“天地迷鎖大陣是我親自布置的,只能進不能出,絕不會有錯!”“已經(jīng)過了兩百多年?!惫贾梁畹卣f,“玄冰淵下環(huán)境百變,導致陣法出現(xiàn)了問題,也并非不……”“玄冰淵是什么?”王天繆打斷了他。“封龍之地?!惫贾粱卮穑芸旆磻?yīng)過來,“或許在屠龍之戰(zhàn)前此處不叫這個名字?!?/br>“廢話,這一帶哪來的冰哪來的淵?”王天繆說,“封龍之地,我們叫它‘地之殤’,當初孽龍開始吞噬昆華界時下口的地方。你們剛才看到?jīng)]有?赤地千里,處處黑煙,這是孽龍撕開了些許天地法則,暴露出世界根源——打個比方說,昆華界是個核桃,世間萬物住在核桃殼上,那孽龍是條大蟲子,把核桃殼咬了個開口,核桃仁要是被吃空,昆華界就垮了。我布置的天地迷鎖大陣以此為根基,一方面鎖住天地生機使之不再逸散,一方面以此為源頭,可保大陣不破?!?/br>哪怕是對陣道所知不多的魏昭也能聽明白,這和公良至之前在玄冰淵上布置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公良至困住十七宗修士的迷鎖串聯(lián)了玄冰淵的封印,玄冰淵的封印則與此處暴露出的世界根基相連,原理相同,都是借大勢護身。“還不止如此!”王天繆說,“四百二十七名陣道大家以身殉陣,我等與所有戰(zhàn)場死難者的魂魄皆留于此處,互為牢籠。你們所說的幻境實為此處某人的一縷魂魄,惡靈也好英靈也罷,全被鎖在他人的一生中,只能進不能出,借力打力彼此消耗,除非所有人都消耗殆盡,不然沒人能夠逃脫!”王天繆不愧是千年陣道第一人。公良至面露驚色,為這極其精妙奇巧,也極其狠辣的陣法。王天繆這一手,就好似古時巫祝以人牲鎮(zhèn)壓惡鬼,無數(shù)金丹以上的生靈死魂,包括他這個布陣人,一起化作封印的一部分。為何死在玄冰淵的人尸骨無存,魂飛魄散?因為他們的魂魄也混入了大陣中,成為修補天地迷鎖陣的材料,能進不能出。“人在陣在,陣亡人亡!我如今還在這里,大陣怎么可能破開!”王天繆激動道,“天地迷鎖陣以魂為鎖,以天地為牢,絕不可能松動,除非天道將崩!”鴉雀無聲。在這沉默之中,王天繆傲然的神色,慢慢變了。“不,怎么可能?”他用力搖頭,“才兩百年不到,不可能啊……對,除此之外我又加上了一重保險!天地迷鎖陣成型后能招引邪氣,昆華界之中,一界惡念都往此處下沉,越積累越沉重,越沉重引力越大,如此以毒攻毒,以惡制惡,專門往龍身上壓,此陣法牢固無比,滴水不漏……”“假如,”魏昭嘴里發(fā)干,“有另一條與孽龍血脈相傳的龍裔,卷入封印之中,還卷走了一半的世間惡念呢?”王天繆眨著眼睛,像個遇見了不解之謎的孩童,他磕巴著說:“可是,可是就算能卷走一半惡念,那龍怎么跑出去的?”就是這么跑出去的。魏昭不知道,他不精通陣法,在世間惡念與瘴風的折磨中一腦袋漿糊,自己也不知道他的逃脫符合了什么道理。那時他連這個封印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萬萬沒想過天地迷鎖大陣有多么牢不可破,只當這是玄冰淵打不破的冰蓋,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可如此精密大陣,難道光憑堅持、勇氣和怨恨就能打開?難道被鎮(zhèn)壓在下面的萬千怨靈,那條含恨而終的化神巔峰孽龍,就不如魏昭堅持、勇敢和心懷怨恨嗎?魏昭能提前出來,大半靠著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