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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呼吸著仿佛久違的新鮮空氣,抬眼便看到前面一襲白衣勝雪的主人,眼底流露出熾熱仰慕。 通幽小徑,蜿蜒曲折。 兩人一前一后,閑庭信步般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空氣靜謐,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縈繞在兩人心間,從沒有哪一刻,秦裳會覺得如此滿足而又充實,心頭仿佛被滿滿的悸動包圍。 就看著這個人的背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一輩子。 此生便再無所求。 …… 忙碌間日子飛逝。 溫暖的春日慢慢遠離,氣溫一天天升高。 五月十七,楚凝回到了西陵,將女皇諭令傳與西陵王楚宸。 同一日,女帝陛下在金鑾殿上欽點蘇瑾為陵國太傅,負責教導宗室家中小世子們的學識,授一品官銜。 原丞相府改為太傅府。 六月初,秦裳告辭子曦,跟隨閣主一道離開了皇宮——除了子曦和楚宸之外,無人知道在宮中住了近兩個月的秦公子來自九閣,更不知道那個一襲白衣飄然若謫仙的男子便是九閣閣主。 自那晚之后,獨孤熙徹底安分了下來。 獨孤戰(zhàn)數次欲逼使子曦簽下契約書,子曦卻是一拖再拖,并不予回應。 北陵聞人淵和南陵裴毓陽被關進了玄隱殿,連續(xù)七日,子曦不曾過問。 六月初七,是個晴朗炎熱的天氣。 第626章 血跡 帝修和秦裳回到了九閣。 依然是那條通幽小徑,眼前草木扶疏。 兩旁林立著高可參天的大樹,密密的樹干值夜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山間空曠而寂靜,沙沙的樹葉聲中多了一絲蟬鳴。 秦裳抬頭,夏天到了。 上次回來時正是春暖花開時節(jié),一晃兩個月過去,氣候已是如此炎熱。 漫步走過九曲十八彎的小路,因為有前面這個人,便覺得多長也不夠,總想著路再長點,再長點,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沒有盡頭該多好…… 可是又怎么會沒盡頭呢? 多長的路都會有盡頭。 即便顧慮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使用輕功,閣主陪著他一路散步上來,但這條曲折蜿蜒的小路也還是會走到頭的。 眼前很快又出現那條通往九閣之巔的青石板石階。 九千九百階。 一階一階走上去。 山中高手跪禮相迎,帝修沒說話,一步步邁上石階,容顏淡漠清貴,依然是九閣所有人心中那個高不可攀,猶如身在云端俯瞰眾生的神祇。 一階一階,走得并不太快,步履行走間,白衣袍角在日光下散發(fā)出盈盈流動的光澤。 秦裳看得著迷,總忍不住盯著那片袍角。 直到前面那個人突然停了下來。 秦裳愣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停下了腳步,順勢抬起頭:“主人?” 帝修沒說話,負手靜立,目光微垂,落在石階上一處。 秦裳神色微緊,視線跟著轉落,看到了石階上留下的暗紅血跡,頓時一怔。 抬眼往上看去,視線所及,每一級石階上都留有一點不太清晰的暗紅血跡。 這是他兩個月前……三跪九叩,磕破了額頭留下的血跡…… 想到那一日,那種熟悉的窒息空洞感又浮上心頭,秦裳薄唇抿緊,心頭一陣陣鈍痛傳來。 許多日子沒下雨了。 已經過去了兩個月,血跡仍在。 想到主人的潔癖,秦裳垂眸,聲音微緊:“屬下會抽時間打掃干凈……” 九閣之人上下山都用輕功,誰會沒事走石階? 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血跡也正常。 就算注意到了,誰又會多此一舉去打掃? 畢竟無人料到主人會一階階走回山上去。 帶著點緊張的聲音傳入耳朵里,帝修不知怎么的,心頭突如其來就感到些許窒悶。 微微轉過身,他看著站在階下似是在認錯的男子,沉默了半晌,才緩緩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山上又不是沒人打掃,你倒是勤快?!?/br> 語氣清淡,波瀾不驚。 說著,帝修負手轉身,繼續(xù)前行。 秦裳卻已怔在了當場。 頭頂似乎還殘留著主人掌心的熱度,他不自覺地伸手摸著自己的頭,方才…… “還愣著干什么?”帝修沒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轉過身,目光清淡地看著他傻呆呆的模樣,不由蹙眉,“累了?” 秦裳回神,連忙搖頭:“不,不累?!?/br> 他只是……只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若這真是夢。 秦裳無意識地抬腳邁上一階,心頭不由暗想,若這真是夢,那就讓他永遠不要醒來好了。 —— 今天更新完,晚安,求月票~ 第627章 另有其人 料理完父母的后事,接到楚凝帶來的旨意,楚宸把自己關在府中整整半月沒有出門,對外宣稱身體不適。 外人只道清郡王夫婦驟然離世,蒼世子受了刺激一時承受不住才病倒,曾經的西陵權貴官員們紛紛送上禮品藥材,表示慰問關心。 有派人來的,有親自來的,還有直接帶著女兒過來準備談個沖喜的。 當然,所有人都被萬能的管家和王府門前守衛(wèi)攔在了外面,誰也沒機會進府。 這幾日西陵皇城——如今已成了西陵王城,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宮里的太后,楚寰曾經的皇后嬪妃,以及所有貼身伺候娘娘們的大宮女全部被誅殺賜死。 如今的皇宮已整個空了下來。 太后娘家唐氏一族被全部誅殺。 皇后娘家鳳氏一族被全部誅殺。 西陵王城中血腥味彌漫,處處充滿著殺伐之氣,讓一眾官員們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恨不得馬上獻上自己的萬貫家產和美貌女兒,只為換取家族的安然。 一夕之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清郡王府曾經柔弱溫善的蒼世子,歷經爹娘驟逝的打擊之后,突然間性情大變,變得冷酷無情,六親不認。 原本以為楚御蒼孤苦無依的那些人,再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沒有一個人還敢生出試圖通過聯姻來達到控制王權的目的。 就算是想把女兒嫁進王府,他們的目的也不再是為了奪權,也不敢想著奪權,而只想給自己留一線生機。 當然,若能因此而繼續(xù)享有榮華富貴當然更好。 但所有人都無功而返。 因此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半個月里楚宸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忙了什么。 “爺,這是南陵王城的輿圖?!睉?zhàn)青把一份輿圖放在楚宸面前,“南陵現在鎮(zhèn)守邊關的將軍盧俊惟,年四十,鎮(zhèn)守邊關蘭城十余年,在蘭城娶妻生子扎了根,一雙女兒一個十四,一個十二?!?/br> 楚宸坐在椅子里,眉目淡漠:“此人戰(zhàn)術如何?”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