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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除了同事沒別人!小康前一陣子提了技術(shù)部副經(jīng)理,肯定是有人眼紅了!幸虧今天是愚人節(jié),有幾個外國客戶都把這當(dāng)成玩笑,要不然還麻煩!沈哥,你看我們怎么能把這人揪出來?能不能告他?”沈固沉吟一下:“其實要確定是哪個人也不難。小康想一下把手機(jī)扔在桌上的時間,再想想當(dāng)時有哪些同事在場,也就能明白了。這種事真要告不是不可以,但有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是個問題。而且說老實話,你就算最后告了,那點賠償還不夠你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如果這事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你不如日后自己多留心的好。”韓近月聽得連連點頭,恨恨不已:“其實究竟是誰干的小康心里也有點數(shù),真是便宜他了!”鐘樂岑笑笑:“他選愚人節(jié)干這事,顯然自己也心虛,想著萬一被抓到了也有個借口。小康既然知道是誰,不如態(tài)度放高一點,讓他摸不著虛實,不知道你要用什么辦法報復(fù)。你不已經(jīng)是技術(shù)部副經(jīng)理了么,還管不到他?弄把劍懸在他頭頂上,看他日子還能過得好么?”韓近月哈哈大笑:“鐘哥說得好!嗯嗯,這我可得好好想想,對,就得讓這小子晚上都睡不好覺才行!鐘哥你不知道,這短信發(fā)得有多惡心。什么‘我愛你勝過愛我的靈魂’,嘔,酸死了!”鐘樂岑笑著說:“其實這樣好,越是酸成這樣,人家越不會相信是真的,你們解釋起來也可信。就怕是那種特別平淡的,反而讓你說不清楚。”韓近月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一會就又嘻嘻哈哈了:“沈哥,真不好意思又沒幫上你的忙。前臺那位也太糊涂了,大清早的沒幾個人過去,她居然就想不起來送東西的人長什么樣了!”沈固擺擺手:“算了,麻煩你們了。這樣,這盒子給我吧,我回去看看能不能檢出指紋來。別的事,你們就先不用管了,如果再見到于玲或于曼立刻給我打電話。”出了韓近月家,鐘樂岑若有所思:“清早起來沒幾個人,前臺小姐記不起來人的相貌,可能不是因為記性不好?!?/br>沈固立刻想起左健曾經(jīng)說過的話:“迷心術(shù)……”“但是鮫人是特殊的生物,沒聽說過它們會迷心術(shù)的?!?/br>“難道它們用聲音吸引人不是一種迷心術(shù)?”“這個不一樣……很難解釋清楚,但鮫人的聲音是天生的,迷心術(shù)是后天學(xué)的道術(shù)?!?/br>沈固聳聳肩:“聽不明白。得,今天晚上咱們就去那度假村盯著,看看來的人到底是誰?!?/br>畢竟還是初春時分,夜里吹著海風(fēng)還是挺冷的。沈固把鐘樂岑往懷里裹一裹:“冷么?”這時候就覺得這度假村離海太近了,一陣陣的風(fēng)冷而硬,帶著鹽份和海腥氣。“還行?!辩姌丰延悬c涼的手揣到沈固懷里,打個小呵欠,“幾點了?”“快十二點了?!?/br>“還沒來……”沈固往房間窗口看了一眼:“我倒覺得于玲未必會過來。這地方離海這么近,只要她唱唱歌,估計那家伙就會自己去找她了?!?/br>鐘樂岑仰起頭仔細(xì)聽聽:“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啥動靜。而且她如果在海邊唱歌,這度假村里所有的人都能聽見,那得有多少人過去?”他剛說完這句話,房間里就隱約聽見男人“喂”了一聲,聲音急切,好像迫不及待的樣子,但喂了一聲就沒動靜了。過了片刻,又是嘩啦一聲好像碰倒了東西,鐘樂岑精神一振,緊盯著門口??墒俏堇锵はに魉黜懥藥茁?,又沒動靜了。兩人等了一會,鐘樂岑奇怪道:“怎么沒動靜了?”沈固突然明白過來:“不好!快進(jìn)去看看!人可能已經(jīng)跑了!”旅館老板已經(jīng)準(zhǔn)備關(guān)大門睡覺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猛然躥進(jìn)來的兩個人已經(jīng)旋風(fēng)般從他身邊沖過去了。沈固一腳踹開房門,果然房間里連個鬼影都沒有,窗戶倒是大開著,冷風(fēng)一陣陣地灌進(jìn)來。沈固直接跳出了窗戶,遠(yuǎn)處就是海邊:“快走!”鐘樂岑跟著從窗戶上爬出去,也恍然大悟:“是手機(jī)!于玲用手機(jī)把人引走的!”海邊離得不遠(yuǎn),路卻不怎么平坦,兩邊又沒路燈,鐘樂岑跌跌撞撞的差點摔一跤,只好眼前盯住了沈固,跑了片刻再一抬頭,海水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今天是大潮,水位漲上來,海面上只露出一塊最高的礁石。月光冷冷地照下來,灑在于玲的身上,反出一圈銀亮的光邊。那絕對是個美麗卻又詭異的畫面:于玲黑色的長發(fā)像濃密的海藻一樣濕漉漉地披在身上,襯托著貝殼一樣白色的肌膚,腰以下是一條金色的巨大魚尾,每一片鱗片都閃著溫潤的微光。她右手撐在礁石上,左手卻拿著一個手機(jī)放在唇邊。估計是因為有手機(jī)的緣故,她的歌聲音不大,在鐘樂岑和沈固聽來很輕,隱隱約約的,就像夢一般難以捕捉卻又誘惑人心。男人已經(jīng)走進(jìn)齊胸深的冰冷海水里,被海浪沖得站立不穩(wěn),一手卻仍拿著個手機(jī)按在耳邊。一個浪頭過來把他掀翻了,手機(jī)大約是泡了水不再有聲音,他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掙扎著浮起來游泳。沈固放開聲音大喊:“回來!這邊才是岸!”于玲抬頭向他們看了一眼,忽然縱身也跳入水中,直接抱住了男人,帶著他往深水區(qū)游。她的動作迅速有力,長長的魚尾一擺,就向前推進(jìn)了十幾米。沈固唰地拔出槍,砰地一聲,于玲的尾巴在水面上一拍,映出一點血色,隨即就消失了。沈固直接甩了外衣就要往水里跳,鐘樂岑卻撲上來死死箍住他的腰:“你干什么!”“不能讓她把人帶走!”“晚了!那人死定了。在水里你不是她的對手!”鐘樂岑整個身子都拖在沙灘上,死活不讓沈固下水,“鮫人的鮫字在古代用來指稱鯊魚,鮫人在水下的力量和速度等同于同樣長度的鯊魚,而且它們是用腮呼吸的!不帶魚槍和呼吸器,你本事再大也不是她的對手!”沈固頓住,狠狠在沙灘上砸了一拳。其實于玲這一潛下去就根本找不到人了,黑色的海面無邊無際,他到哪里去找?鐘樂岑爬起身來:“這事得上報。鮫人一般生活在深海,雖然也會上岸來,但主動殺人的事幾乎沒有。鮫人其實在某些方面還保留著動物的習(xí)性,它們殺生主要是為了獵食,再就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或者被攻擊激怒。像于玲這種短時間內(nèi)主動連續(xù)殺人的情況極其罕見,人類本來不是鮫人的食物,而且邱峰和這個男人都不存在侵犯她領(lǐng)地的可能,更不用說她是雌性,領(lǐng)地意識不會太強(qiáng)。這事太奇怪了?!?/br>“會不會是邱峰糾纏不休,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