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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突然明白過來,“沈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到指定的地方獵食?它到指定的地方又能怎么樣?我們怎么抓?”“不是我們,是我?!?/br>“沈哥你一個人去?”“人多了,都聚在一起年獸未必敢出現(xiàn),如果把人分散開,那就不好說是誰打誰的埋伏了。我一個人去,進退都靈活。”“我跟你去?!辩姌丰话炎プ∷氖?。沈固拍拍他手背:“不好。年獸要怎么對付我們還不知道,而且這東西動作顯然很快,你對付不了?!?/br>鐘樂岑倔強地重復:“我跟你去。這東西你也不知道怎么對付,我說不定能幫上忙。”沈固頭疼:“萬一它對你下手呢?如果我來不及救你——”鐘樂岑想了想:“也許我們可以帶上八云。如果年獸靠近,八云也許能聞出味道。”沈固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鐘樂岑看起來好脾氣,其實一旦拗起來也是很要命的。他要是不答應(yīng),他說不定會偷偷跟在后面,那更糟糕,萬一出什么事,他想救都來不及。“好,但是你不能離我遠了?!?/br>還沒出初七就大規(guī)模掃黃打非,這確實是很少見的。鞭炮聲和著忽遠忽近的警笛,吵得不知道多少家連個電視都看不成,暗暗地罵。一片喧鬧聲中,只有滄口區(qū)一片拆遷中的街道是寧靜的。街道很窄,兩邊的房屋已經(jīng)沒有人居住,門窗都拆掉了,只留下一個個黑色的洞口,像是一張張嘴,對著街道中間的人張開。鐘樂岑在街道上慢慢地走著,犬鬼緊跟在他腿邊,昏暗的路燈光下看來也像個影子一樣。在他身后三十米左右跟著沈固。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像在閑逛。遠處,隱隱傳來警車尖銳的鳴叫,更顯得這里靜得可怕。沈固調(diào)動起全身的感覺器官來感受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聲音、氣味、光影的變化,甚至是風吹在身上的觸感。然而他們已經(jīng)快要從這一頭走到那一頭了,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也許動靜鬧得太大,年獸不敢出來覓食了?沈固這樣想著,目光又在鐘樂岑身邊轉(zhuǎn)了一圈。他最擔心鐘樂岑,三十米的距離,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及時趕過去。現(xiàn)在沒有動靜,他在失望的同時也免不了稍微松了口氣。稍稍加快腳步,沈固想趕上鐘樂岑,但就這么一抬腳的工夫,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有點不對勁。剛才它在路面上,被路燈的光拉得長長的,現(xiàn)在投在路邊的臺階上,自然就有點扭曲,但這種扭曲,它——不符合物理規(guī)律。沈固覺得頸后的頭發(fā)都在這一瞬間站了起來。他從自己那扭曲的影子上看見了一只露出來的爪子——年獸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跟上了他。沈固繼續(xù)邁著腳步,身上的每一寸肌rou都繃緊了起來。金鐵之英緩緩地從右手掌心里冒了出來,無聲無息地,露出了尖銳的鋒刃。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影子,隨著他的腳步,身后的路燈離得遠了,前面的路燈卻漸漸靠近,于是那個扭曲的影子慢慢縮短??墒强s到三分之二的長度時,它不再縮短了。一步,兩步,三步……沈固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漸漸粗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從心底冒出來的恐懼感。從前單身一人陷落在敵人包圍中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看不見的恐懼才是最大的恐懼。路燈已經(jīng)在眼前了,沈固自己的影子已經(jīng)從腳底下移到了身后,可是他身前仍然有個影子,而且在慢慢地膨漲,從長長的一條漸漸變寬,漸漸顯出了頭顱,還有一張嘴,此時這張嘴只是半張著,但那上下四顆獠牙的尖端已經(jīng)挑出了頭。這個影子隨著沈固的前進不停地投在臺階或者墻壁上,于是就不停地彎曲又伸直,如果不是沈固一直在凝視著,很難看得出它的變化。他的腳步放得很慢,這樣就能更清楚地看到這個影子,頭顱在漸漸抬起,嘴也在漸漸張開,四顆獠牙的形狀完全顯現(xiàn)了出來……樂岑和犬鬼在路上走著,一邊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一邊時時側(cè)耳聽著后面沈固的腳步聲。犬鬼忽然向鐘樂岑腿上靠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嗚聲,漸漸變成一種低沉的咆哮,只是緊緊壓在喉嚨深處,沒有爆發(fā)出來。鐘樂岑悚然抬頭四顧,沒有任何動靜。他打了個冷戰(zhàn),猛然回頭去看沈固。沈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落后了很多。從鐘樂岑這里看過去,后面的路燈似乎比他身邊的要昏暗很多,以至于他連沈固的臉都看不清,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好像沈固是陷在一個什么洞xue里一樣。而那洞xue上方,有兩點幽幽的光,開始他還以為是路燈,然后才發(fā)現(xiàn)那兩點光居然是微綠的,分明像是野獸的眼睛。隨著那洞xue漸漸擴大,已經(jīng)可以把沈固整個人都包進去,而在他頭頂上方,漸漸有一排白色的東西露出來,鐘樂岑腦子里轟地一下——那一排白色的東西,是牙齒……第100章。沈固眼前突然黑了下來,一股腥臭的氣味猛然沖進鼻孔。多年槍林彈雨里磨練出來的本能反應(yīng)讓他一張手,金鐵之英猛沖出來,暴漲到兩米長短,然后——不能再伸長了。沈固覺得自己是被裝進了一個盒子里,外面有一只手要把合蓋關(guān)上,而他在里面苦苦支撐著,不讓最后一絲光明被隔絕。金鐵之英發(fā)出咯咯的輕響,竟然有在壓力下彎曲折斷的危險。沈固感覺到一個尖銳的東西碰到自己額頭上,溫熱的血液順著眉梢流下。他用全副的精神催動金鐵之英又伸長了一厘米,將那個東西頂開。雖然看不見,但他猜想得到——那是年獸的獠牙。如果金鐵之英支持不住,他將被吞沒在年獸的巨口中。鐘樂岑只看見那排白色的東西一閃,沈固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完全的,突然的,消失。像是化為了空氣,連原本被他的身體擋住的路燈桿都露了出來。但犬鬼呲出了利牙,猛地向前沖過去。鐘樂岑眼睜睜地看著犬鬼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整個被彈了回來??諝膺€是空氣,但是他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個影子,一個似乎是平空出現(xiàn)的影子,淡灰色的一團,因為沒有任何可以投下影子的東西,所以如果不注意的話可能會把那當成地上的一團污漬。但是鐘樂岑注意到了,因為當犬鬼撞上空氣中那看不見的墻的時候,它的影子正好撞上地上的影子。鐘樂岑掏出一個紙包就扔了過去。紙包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突然燃燒起來,發(fā)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同時響起一聲炸雷——轟?。?/br>這是鐘樂岑自制的雷火符。本來,鐘家人用的都是五雷符,根據(jù)道行深淺,一道符可以請下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