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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都市夜歸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5

分卷閱讀205

    的張家大少,鐘樂岑說過,他叫張靖存。不過今天此人西裝革履,一件銀灰色歐版西裝,看精致的手工就知道價值不菲。旁邊椅子上還搭了一件深藍色羊絨大衣,昂貴的標簽還半露在外面。沈固看他,他也在端詳沈固,眼光都是一樣的尖銳。

周文輕輕咳一聲:“沈先生按照蕭老先生的遺囑,您可以繼承他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和房屋,但您只有分紅權,沒有出售權和在董事會中的投票權。您身故之后,這部分股份由法定繼承人繼承。”

沈固冷笑了一下:“謝謝了,我早說過,不需要?!笔裁瓷砉手笥煞ǘɡ^承人繼承。他這輩子既不會有老婆更不會有孩子,等他死了,所謂的法定繼承人只有蕭家那邊的人,這不是明擺著么。

周文有些尷尬地說:“沈先生,這,這是蕭老先生的遺愿,希望您能接受。您也看到了,連蕭女士都沒有繼承到股份,您——”

沈固懶得再跟他說話,徑自走到病床前,略作遲疑,還是彎腰向蕭士奇微微鞠了一躬。然而在這一低身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蕭士奇鼻孔里有些暗紅色的東西,像是未擦干凈的血跡。再仔細看看,不只是鼻孔,蕭士奇眼底和耳孔里都有些微未清理干凈的血跡,雖然已經(jīng)凝固,又經(jīng)過擦拭,但痕跡沒有消除干凈,還是被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是怎么死的?”

周文被他鋒利的目光盯得倒退了一步,支唔著回答:“沈先生說什么?蕭老先生,哦,蕭老先生是心臟病發(fā)作突然去世的。”

沈固冷笑一聲:“心臟病會造成耳孔、鼻孔和眼底一起出血?你不如說他是被人打得七竅流血我還相信一點?!?/br>
周文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旁邊的張靖存忽然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走過來,對周文擺了擺手,眼睛卻看著沈固:“這位就是沈先生?果然是一身的煞氣。”

沈固不知怎么的,就是對他沒什么好感:“張先生?”

張靖存一怔,臉色微微沉下來:“沈先生認識我?”

“有個朋友,跟張先生有過數(shù)面之緣?!?/br>
“不知是哪一位?”

“鐘樂岑?!?/br>
“哦?”張靖存微微露出一點訝然之色,“沈先生認識鐘家大少?”

“認識?!睉撜f,是認識得不能再認識啦,從里到外,全部認識。

“那就難怪了。不過請不要叫我張先生,敝人現(xiàn)姓邵,邵靖?!?/br>
“邵靖?”沈固這一下真的驚訝了,ZIPPO的限量版打火機,繼母的拖油瓶,一系列線索全部串起來,“邵飛——”

張靖存,或者應該說是邵靖,眉猛地一揚:“怎么?沈先生還認識舍弟?”

“我們以前是戰(zhàn)友。”

邵靖上下打量沈固:“難道沈先生就是舍弟說起過的沈組長?難怪會有這么重的煞氣。舍弟也是手上沾過血的人,但這股煞氣就遠遠不及沈組長?!?/br>
沈固一擺手:“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請問邵先生,他究竟是怎么死的?”這會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蕭士奇的死八成與那“發(fā)之者亡,視之者盲”的詛咒有關,更與邵靖脫不了關系。

果然邵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盜墳掘墓,惹上了詛咒,而且殺了自己的伙伴,以致亡魂索命,禍及子孫?,F(xiàn)在想要消弭,自然只有把一切由他一身承擔?,F(xiàn)在九竅流血大部分是因為詛咒之故,當然也有亡魂索命,在他體內(nèi)撕咬的緣故?!?/br>
沈固看著蕭士奇平靜的面容:“但他的神態(tài)并沒有什么痛苦的樣子?!?/br>
“那是因為用了大劑量的麻醉劑。不過麻醉劑只能平息rou體上的痛苦,對靈魂的痛苦無能為力。所以他死的時候仍然是受盡折磨的,而且死后魂魄將不能轉世。這樣詛咒就會只施行于他一人,不致禍及子孫?!?/br>
他們說話這一會兒,蕭士奇的皮膚上已經(jīng)漸漸浮現(xiàn)出一片片的皮下出血點,開始是鮮紅色的小點,漸漸連成紫紅色的斑塊,在他臉上手上不停地擴散開來。邵靖皺眉看看:“趕緊把他火化,否則再過一個小時就爛了?!?/br>
周文白著臉用床單蓋住了蕭士奇的臉,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后,就有兩個穿醫(yī)院工作制服的年輕人進來,把尸體從病房后門推走了。沈固等這兩人走了,才冷冷地說:“周律師,他把股份和房子留給我,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你最好還是痛快地說,否則——”

邵靖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吸一口,吐出一個煙圈,淡淡地說:“也沒什么。只是詛咒雖然由他一人承擔了,蕭家那買替身的石磨陣一時卻停不下來。因為買的替身太多,再轉上幾天,蕭家后三代的財運也就耗盡了。這陣設得邪,只能把后院房子全部拆了大曬,用中正陽和之氣去熏爍鬼氣殆盡。但是房子一拆,那些陰氣難免外泄,你是一身的煞氣,在正屋里住幾天,就能擋住那些陰魂不外散。這對你也沒什么損失,不過是借你的煞氣鎮(zhèn)鎮(zhèn)?!?/br>
沈固譏諷地說:“怎么,邵先生的符咒法陣還不足以擋住這些陰鬼?”

邵靖不耐煩地說:“這些東西都不成形,數(shù)量卻是太多,水一樣無孔不入又無孔不出,什么符器法陣都難保無一漏網(wǎng),只有以氣封氣才能萬無一失?!?/br>
周文眼看著氣氛不對,趕緊上來打圓場:“沈先生,這事不單是為了蕭家,張?zhí)鞄煛?,邵先生還是為了不放惡鬼出去害人。這,這事如果鐘先生知道,一定也會贊同的。您看,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

邵靖打斷他:“是三個月?!?/br>
周文心想這位爺也夠難纏的了,說話連個彎都懶得拐,別人想圓都圓不上。再遇上沈固這樣的硬脾氣,要是沒人在中間調(diào)和一下,這兩人還不得打起來?趕緊陪著笑把話再接過來:“是,是三個月。沈先生您看,這也算維護社會治安了吧?”

沈固想想鐘樂岑那脾氣,要是知道了這事那是肯定要答應的。周文就是要鉆這個空子,眼看沈固表情緩和,雖然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這事也就十有八成了,馬上說:“事情不能拖得太久,您看明天是不是能拆房?天黑之前您一定得入住?!?/br>
沈固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周文心里松動了一下,又說:“關于股份的事——”

沈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明天我會搬過去,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想聽!”說完,不再理睬周文,轉身就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蕭家親朋已經(jīng)散了,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了個人,手捧著頭,聽見病房開門的動靜就抬起頭來,正對沈固:“呃——沈哥?”

“小麥?你怎么在這兒?”

小麥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