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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看一眼鐘樂岑,鐘樂岑皺著眉搖搖頭,示意自己看不出有什么稀罕。栗田口顯然看到了他們的表情,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這是——十握劍的斷劍!”十握劍!在日本傳說中,十握劍是創(chuàng)世神之子須佐之男用的神劍,在斬殺八歧大蛇的時候砍到大蛇體內(nèi)的天叢云劍而損毀。只要是日本人,大概沒有不知道十握劍的,在任何日本刀劍的排行中,十握劍都排在八歧大蛇體內(nèi)的天叢云劍之后穩(wěn)居第二。可是,那是傳說?。∈裁唇凶鰝髡f?就是你聽得到,卻永遠也看不到。然而現(xiàn)在,栗田口就站在這里,舉著這么一把斷刀,聲稱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劍——十握劍!栗田口用癡迷的目光仰望著手中的斷刀,把一根手指在刀刃上輕輕一抹,血立刻順著刀鋒流了下來,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仍然那么用目光撫摸著斷刀,緩緩地說:“能夠劈開空間的,就是它?!?/br>沈固聽到鐘樂岑突然倒吸了一口氣,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但他還沒來得及問,栗田口已經(jīng)繼續(xù)說道:“既然我個人沒有能力讓歐冶子現(xiàn)身,那么就讓十握劍來吧。一柄能夠指揮陰兵的劍?好吧,今天讓我來見識一下,它指揮的陰兵究竟到了什么時候才會現(xiàn)身!”他突然握緊斷刀,猛然向下一劈!鐘樂岑在栗田口握緊刀柄的時候就大叫起來:“別讓他——”而沈固在他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拔出手槍。栗田口大喝一聲。他用的是日語,沈固和鐘樂岑都沒聽懂他喊的是什么。沈固扣動扳機,一道黑影卻突然從夜色里撲出來擋在栗田口身前,喀地一聲似乎是金屬相撞的聲音,黑影吐出一顆子彈,高大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是一條足有半人高的黑犬,綠幽幽的眼睛陰沉地盯著沈固和鐘樂岑。而與此同時,栗田口已經(jīng)揮刀下劈,十握劍所經(jīng)之處,空氣中出現(xiàn)一條狹長的裂縫,并且邊緣還在迅速擴大。從縫隙之中漸漸可以看見一條荒蕪的道路,還有遠處古舊的建筑,有另一個滿月灑下一地清光,最后,是從遠處漸漸走近的一大群——不明生物。沈固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因為那喧鬧著走近的一群……有的生著狗頭,有的生著牛頭,有的根本就沒有頭,有的雖然有個人頭,卻長著一只兩只乃至十?dāng)?shù)只奇形怪狀的角,有的模樣總算正常,脖子下面卻生著一條蛇身……而且這支奇怪的隊伍正向著十握劍劈開的裂縫走來,走在最前面的甚至已經(jīng)把鋒利的爪子伸出了縫隙之外。沈固聽到鐘樂岑說了四個字:“百鬼夜行!”他的聲音甚至比上次遇見睚眥還要驚慌。栗田口大笑起來:“是的,百鬼夜行!泰阿劍不是能指揮陰兵嗎?就讓它的陰兵出來吧!”鐘樂岑的聲音劇烈地顫抖:“你,你這個瘋子!你會毀了整個濱海市!”栗田口瘋狂地笑著,攤平手掌,讓十握劍躺在掌心中:“濱海市算什么?讓你們的歐冶子現(xiàn)身啊!讓他的陰兵來消滅這些鬼怪??!有十握劍在,任何鬼怪都不敢靠近我。讓我看看你們的聚靈師!來啊,來??!”在他的狂笑聲中,百鬼夜行的隊伍已經(jīng)走出了裂縫,果然,鬼怪們走過他身邊,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他,并且隊伍在他這里自動地分開來,所有的鬼似乎都被一道無形的墻隔在栗田口身外而不自知。栗田口高高舉著十握劍,用得意的目光看著沈固和鐘樂岑。忽然間,站在他身邊的黑犬一躍而起,一口咬在他手腕上,鋒利的牙齒咬下了栗田口半個手掌,當(dāng)然還有那把十握劍。栗田口在猝不及防中發(fā)出一聲慘叫,而黑犬叼著十握劍輕輕一躍就消失在夜色中。十握劍失去,本來已經(jīng)走過栗田口身邊的鬼怪紛紛停下了腳步,嘴里發(fā)出嘰嘰咕咕的怪聲,聳動著鼻子回過頭去。栗田口緊握著流血的手掌,發(fā)出一聲不像人聲的怪叫,拔腿就跑。但他周圍全是鬼怪,只跑了兩步,他就被一擁而上的鬼怪埋了起來。沈固和鐘樂岑眼看著他身上的皮rou被鬼怪們一口口撕咬下去,眼珠被吸出來。栗田口發(fā)出凄慘的怪叫,但隨即被鬼怪們進食的吱吱聲淹沒。“這怎么回事?那狗為什么——”沈固縱然是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過來的,這時候也不能不震驚。“不是犬神,是犬鬼!”鐘樂岑的臉白得像紙,“犬鬼的力量更強大,但是它們會噬主。如果式神使的實力不足以控制它時,它就會噬主以解除雙方的協(xié)約?!?/br>兩人說了這幾句的時間里,眾鬼已經(jīng)散開來。天空中滾圓的月亮拋下冰冷的銀光,照著地面上還保持痛苦掙扎姿勢的白骨,和那些半透明或不透明或覆蓋著毛皮的鬼怪。一個人顯然不能填飽這一群的肚腹,一雙雙眼睛仍然貪婪地四下搜索,像是一群狼在荒野上搜索著獵物。鐘樂岑喃喃地說:“百鬼夜行,百鬼夜行……”從信號山下去,沿著江蘇路可以直通到海邊。沿路那些燈火通明的民居,還有海邊那些帶著孩子的父母,私語的情侶,所有的生命,都將消失在這些永不飱足的鬼怪口中,只留一具具白骨……沈固突然推了他一把,臉上是少見的蕭殺:“去找鐘樂洋!我來拖延它們。既然是百鬼‘夜’行,拖到天亮它們總會消失吧?”“可是——”到天亮,至少還有七個小時。“沒什么可是,快去!”沈固柔和地堅決地把鐘樂岑往出口推了一把,接著面對群鬼沖了過去。生人的氣息吸引了鬼怪的目光,沈固在半途轉(zhuǎn)了彎往山頭跑去,群鬼發(fā)出興奮的嚎叫跟在后面,爭先恐后地相互推搡,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山路的拐彎處。鐘樂岑怔怔地看著沈固的背影消失,覺得雙腿似乎自有意識想跟上去。他用力咬一下嘴唇,在強烈的疼痛中拔腿往山下跑。街道上幾乎沒有什么人,鐘樂岑邊跑邊尋找出租車,但這個時候不要說出租車,就是公交車也剩不下幾班了。路燈把他的身影不斷拉長又縮短,空蕩蕩的地面上,只有這個孤零零的影子在晃動。鐘樂岑覺得胸口在劇烈地疼,嘴里有股腥甜味。他平常不怎么做運動,這樣拼盡全力的奔跑支持不了多久。一邊跑,他一邊還不停地撥打著鐘樂洋的手機,但手機里傳來的只是“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方便接聽”。四五遍之后,手機自動關(guān)機——電池沒電了。鐘樂岑幾乎想把手機摔了。他扶著墻停下來,心里一陣絕望。找不到鐘樂洋,靠他自己是不行的,可是鐘樂洋在哪兒?聽不見電話響,一定是個很熱鬧的地方——音樂廣場?酒吧?迪廳?濱海市的居民雖然不太習(xí)慣什么夜生活,但這個時候還很熱鬧的地方也數(shù)不勝數(shù)。他要到哪里去找?沈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