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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所以土御門就算不是陰陽師,也不是普通的收藏者?!?/br>“你還是沒說,為什么要告訴他兩個假名字?”“名,就是一種咒?!?/br>“什么意思?”鐘樂岑笑了:“如果你看過夢枕獏的,就會對這句話有明確的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的名字,也可以被當作一種咒語。雖然是,也有一定的事實在里面。一般認為,一個人真正的名字是有靈力的,如果陰陽師知道了一個人真正的名字,他可以利用這一點對此人下咒。”“這么說,絕對不能讓陰陽師來當戶籍警了?”鐘樂岑差點一頭栽倒:“你——”這是抬杠!“不要不相信,名字確實不是可以隨便亂叫的。不只是日本,在我國也有這樣的說法。有一種精怪叫做山臊,知道人的名字,就可以害人。還有一種鬼物,屬于魍魎一類,人遇到了就會心神若失,發(fā)寒發(fā)熱,而如果知道這種鬼物的名字并且叫出來,就能破解鬼祟。還有電視里常演的那種,把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紙人或布偶上,作法害人。生辰八字和名字其實異曲同工,所以名字絕對不是隨便就可以告訴別人的。”沈固沉吟了一下:“那么這個土御門的名字是真的嗎?”“也未必。如果他真是陰陽師,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名告訴別人。不過,即使不是真名,在我用這個名字稱呼他的時候他答應過,于是這個名字也就有了一定的咒力?!辩姌丰ь^看一眼沈固,微微一笑,“當時他叫我們的時候,我真怕你答應了,還好你沒回答?!?/br>沈固聳聳肩:“我想你既然要蒙這個鬼子,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省得不小心露了餡?!?/br>鐘樂岑彎起眼睛,沒有說話。兩人并肩在展廳里慢慢地走了一會,鐘樂岑若有所思地說:“你說這個土御門為什么對古劍那么關心?尤其是能作陰器的古劍?”“你不是說他是陰陽師嗎?而且他又說他是什么古刀劍的收藏愛好者,肯定會對特別的古劍感興趣吧?”鐘樂岑微微皺起眉:“可是他說,祖上以鑄劍為業(yè)。據(jù)歷史上的說法,安倍晴明的出身本來是很高的,雖然到他父親這一代沒落了,但也從沒聽說過曾以鑄劍為業(yè)。而且他的后人……好像也沒有從事這個職業(yè)的……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姓土御門?要么,就是他并不是晴明的后人?”“安倍晴明的后人應該不少吧,你怎么知道人家沒有鑄過劍?就算安倍晴明很有名氣,歷史總也不會把他的后人一個個都記錄在案吧?”鐘樂岑不太情愿地撅撅嘴承認:“也對?!?/br>“不過我怎么覺得,與其說他對古刀劍的收藏有愛好,倒不如說他對鑄劍有愛好。你看他說到祖上以鑄劍為業(yè)的時候,相當激動?!?/br>鐘樂岑睜大眼睛:“有嗎?”土御門的表情一直是極有禮貌的平靜,就像戴了一張面具,看不出有什么明顯的變化。沈固微微冷笑一下:“有。說到鑄劍的時候,他的瞳孔都放大了,這是騙不了人的?!?/br>鐘樂岑摸摸下巴:“難道說,他對歐冶子感興趣,是想也能鑄出一柄靈異的寶劍?”“這東西現(xiàn)在還有用嗎?”“對某些人來說,是有用的?!?/br>沈固聳聳肩:“反正日本人么,總有點變——”他把最后一個字咽了下去,但鐘樂岑已經(jīng)明白了,同意地點點頭:“雖然是日本文化受到中國極大的影響,但骨子里是不一樣的。”“不過他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很有意思,為什么只有泰阿有指揮陰兵的能力?從材質(zhì)上來說,它似乎還真不如魚腸純鈞什么的奇異?!?/br>鐘樂岑遲疑了一下,小聲說:“也許因為,它的鑄造過程不同。”“有什么不同?”鑄劍么,不過就是熔化、鍛造,頂多脫碳的方法和程度略有不同,打造出來的形狀有所差異,還有什么?“嗯,你聽說過祭爐的說法么?”“祭爐?”“嗯。古時候開爐鑄造的時候,如果金鐵不銷,會用人來祭爐,就是把活人投入熔爐之中。中有記載——干將說,先師歐冶鑄劍之穎不銷,親鑠耳。如果照這樣的說法,歐冶子是以自身祭爐而死的。因為在泰阿三劍鑄成之后他再沒有著名的作品,那么是不是可以說,他以身祭爐,就是為了鑄造泰阿這三柄劍。”沈固覺得脖子后面微微有點涼:“你是說,歐冶子跳進了熔爐里,這劍中也有他的靈魂?”鐘樂岑抿緊了嘴:“我只是猜測而已。正因為歐冶子是聚靈高手,因此帶有他的魂魄的寶劍才能引出陰兵?!?/br>沈固搖搖頭:“太玄乎了吧?鐵塊不熔是因為熔爐的溫度提不上去,把一個人投進爐中只會降低爐溫,對熔化絕對沒有什么好處的,而且還在材料里加入了雜質(zhì)。就算人體含有脂肪能夠助燃吧,可是骨頭——似乎沒有脫碳的功能……”鐘樂岑被他說得打了個冷戰(zhàn):“為什么不管什么事,只要經(jīng)你一說就讓人背后發(fā)冷呢?”“不是你先說得這么玄的嗎?”“我又不是毫無根據(jù)地胡說?!?/br>“難道我是毫無根據(jù)地胡說?”鐘樂岑怒視他。沈固無辜地攤手:“是你先說用人祭爐的。”鐘樂岑泄氣:“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神棍。”沈固失笑:“窮成這樣的神棍,也很少見了吧?”他把鐘樂岑再帶一下,躲開跑過來的一個孩子,繼續(xù)說,“其實我覺得挺可惜的,你該把剛才這話告訴那個日本人,看看他會不會為了鑄造一把靈異之劍也來個以身祭爐?!?/br>鐘樂岑認真地說:“你別以為日本人干不出來。其實日本的古劍里也有類似的傳說,不說傳說中的那些神劍,就說現(xiàn)在還由日本天皇家族收藏的鬼丸國綱,就是因斬殺鬼怪而得名的。據(jù)說鑄劍師國綱為了鑄造這柄劍,曾經(jīng)齋戒三年。在這一點上來說,日本人的執(zhí)著勁半點也不比中國人差呢,有時候恐怕還更厲害。”兩個人一邊閑聊,一邊走遍了整個展廳。這次展會確實搞得不錯,等他們看完了全部展品,已經(jīng)快下午一點了。沈固看看表:“吃飯去吧?”沈固這次開了車,兩人走到停車場,沈固忽然向鐘樂岑靠近一些,低聲說:“有什么東西在跟著咱們?!?/br>第47章血案“我覺得有東西在跟著咱們?!?/br>鐘樂岑怔了一下,因為沈固說的是“東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