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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紅,低頭別別扭扭半倚半坐。羅靖一眼看見桌上的點心碎末,不由懊惱道:“怎么全壓碎了?這還怎么吃,讓人再去買?!?/br>沈墨白搖搖頭。細聲道:“不用買了,這個能吃。”羅靖心里喜歡,抱住了他柔聲說:“你還喜歡吃什么?我?guī)愠鋈ベI。”沈墨白抿著嘴,半天擠出一句:“你不是要鎖著我么?”1羅靖把他往懷里托了托,道:“那是我在氣頭上,再也不鎖你了。你喜歡到哪里就到哪里,只是不要再說什么回常州了。連那廟都倒了,你回去做什么?”沈墨白有些黯然,低聲道:“我知道,我是無處可去的?!?/br>羅靖被他說得心中酸軟,柔聲道:“這里不就是你呆的地方么?”沈墨白扭身看著他,目光微微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我是天生魔性,你不怕么?”羅靖笑道:“我還是大兇之命呢,你又怕不怕?我看我們兩個倒正好一對?!?/br>兩人對視片刻,沈墨白腹中忽然咕嚕一聲,聲音之大,兩人都聽見了。羅靖笑起來,走過去將食盒提過來,打開看時,又是兩樣素菜,不由微微皺眉道:“天天就是清湯寡水,怎么受得了。讓廚房給你做幾樣葷菜來?!?/br>沈墨白搖了搖頭,從他手里把菜接過來:“我還是吃齋。”羅靖皺眉:“怎么,還生我的氣?”沈墨白柔和地看他一眼,神色卻是堅持的:“不。只是我想,師傅當年遺命令我不可下山,必然也是有道理的。如今回山之事不必說了,但我想與從前在山中時一般,持齋誦佛?!?/br>羅靖沉下臉:“你還是信那瘋道人的話?”沈墨白定定看著他:“那道人究竟去了哪里?你知道的,是么?”羅靖斷然道:“他去了哪里都與你我無關。這般瘋瘋顛顛的話,你何必放在心上!”沈墨白低下頭,半晌輕聲道:“持齋誦佛,雖不為修行,戒嗔戒執(zhí),也是養(yǎng)性一道?!?/br>羅靖無奈道:“好好,你愿意吃素就吃吧,我陪你吃就是??粗浐停鋵嵕蟮靡?!”沈墨白仍舊低著頭,只是半晌,一邊臉頰上慢慢地浮起一個小小的圓渦……除夕是一眨眼就到了。京城的習慣,家家都要守歲,到了子時,一齊都出來放爆竹、貼春聯(lián),然后大鍋煮餃子全家吃餃子里按例還要包上銅錢什么的,吃到的人就是預兆著一年發(fā)財。羅靖是常州人,多年從軍,也沒了守歲的習慣,但入鄉(xiāng)隨俗,也包了無數(shù)的餃子,只等一到子時,街上爆竹撒歡兒地響起來,就把餃子下鍋。這事都是碧煙在做。雖然多添了幾個下人,羅靖早早就放他們回家去過節(jié),偌大的宅子里,又只剩下他們四人。碧煙早早就燒了水,側(cè)著耳朵直聽外面街上的動靜。羅靖也買了些爆竹,拉了碧泉和沈墨白去院子里放。沈墨白還真的沒有見過爆竹。山里人家,很少拿錢去買這個,他進了守備府,也還沒遇上過年,看著新鮮。羅靖拉著他的手點了一個,砰地一聲炸到半空,嚇得他往后一退,正退進羅靖懷里。羅靖抱了他哈哈大笑,一面指揮碧泉把一掛長鞭掛到門口去點。這條街道上大半是官員的宅第,家家都是燈火通明,也不知是哪一家先響,接著四面鞭炮齊鳴,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羅靖用披風裹了沈墨白,也走到大門口來看。碧泉用一根竹竿把爆竹挑起來,剛要用香去點,羅靖忽然抬手止住他道:“聽!”碧泉一怔,側(cè)耳聽去,四面都是鞭炮炸響,并沒聽到什么,不覺疑惑道:“爺,怎么?”羅靖沉聲道:“再聽!似乎出事了!”碧泉仔細傾聽,終于在四面的爆竹聲中聽出人喊馬嘶之聲,其實離得并不遠,只是爆竹的動靜太大,全蓋住了。羅靖將披風脫下來披在沈墨白身上,道:“你們回屋里去,我去看看?!背χ畷r城衛(wèi)兩營也要布防的,而且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防賊防火,羅靖也是申時才回家,準備寅時就去營里的。沈墨白乖乖退回院子里,忽然瞥見墻頭上跳下一個黑影,他方自一驚,那黑影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一手捂住他嘴:“沈先生,切莫高聲!”羅靖聽到動靜,已經(jīng)返身回來,那黑影放開沈墨白,一手拉下面上黑巾,道:“羅兄,是我。”窗中透出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額頭有鮮血還在涔涔流下,染得面上一片鮮紅,居然是左穆。羅靖一眼看清,也不由怔了一下,沉聲道:“方才外面的動靜是你?”左穆用手抹一把臉上的血,點了點頭。羅靖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道:“碧泉去點上爆竹,墨白,帶左兄回你屋里去,不要讓煙兒看見。”碧泉會意。轉(zhuǎn)回門口,將爆竹點上,羅靖倚了大門看著。才響了幾聲,那邊已經(jīng)有幾人鬧哄哄地追過來,一見羅靖,為首的躬身行了個禮道:“羅將軍?!?/br>羅靖掃他一眼,道:“你是哪家的?這個時候不在守歲,怎么在街上?”新年是不禁夜的,但大年夜的,還確實沒有人出來亂逛,要拜年也是等到天亮之后。那人道:“小人是刑部王尚書府上,因府里進了賊,護院雖傷了他,卻沒拿住,這才追了出來。”羅靖眉頭一皺:“好大膽的賊,居然敢偷到尚書府去!巡夜的人都是做什么的?碧泉,立刻去城衛(wèi)營調(diào)一隊人來搜查!不知尚書府少了什么不曾?”那人看起來也是府里的管家之類,干咳了一聲道:“這倒不曾。護院們發(fā)現(xiàn)得早,賊倒不曾得手。這——大年夜的,也不好驚動城衛(wèi)營的兄弟們,小人自帶人去追,將軍好意,待小人回稟尚書大人,改日來謝?!?/br>羅靖冷眼看著一群人沿著街道走遠,才示意碧泉收了竹竿關好大門。沈墨白已經(jīng)打了水為左穆洗凈了傷口,只見一條傷口自額頭橫下,血rou翻卷,顯是被箭矢擦傷,雖然看著駭人,卻不算什么重傷,只是傷在臉面,難免破相。羅靖這里金創(chuàng)藥是常備的,取來給他敷上,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兄不是跟大帥回青州了么,怎么會惹上刑部尚書府?”左穆長嘆一聲,沒有立刻回答。沈墨白看著他,低聲道:“左將軍該不是——”左穆抬頭對他苦笑一下:“不錯,我是去見素琴了?!?/br>羅靖眉頭一皺:“她在尚書府?”左穆咬牙道:“她舅舅要巴結(jié)王尚書,逼她嫁了去做妾?!?/br>羅靖默然。左穆黯然道:“王尚書年紀已經(jīng)四十,小妾娶了三房,正室又厲害,素琴她……我實在忍不住,就悄悄進去,想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