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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了鐘山。碧煙很不情愿。因為羅靖不愿進常州城,為了不錯過宿頭,一行人只能在樂山廟過夜。碧煙早聽碧泉說過那是個破敗廟宇,待她看到樂山寺的時候,就更懊惱了:“爺,這,這廟也太破舊了?!睆R門當(dāng)初也許是紅漆的,但現(xiàn)在只能在裂開的紋路處找到一點痕跡了,其中一扇還是搖搖欲墜的。山墻墻頭不知崩了多少處,像狗啃的似的。廟里統(tǒng)共四五間房,只有經(jīng)堂還算完好,但佛像身上釉彩也早就剝落,兩邊的綢帷也滿是蟲眼,幾乎褪成了灰白色。佛前的香爐里連點香灰也沒有,可見不知多久沒有香火供奉了。其它幾間房里也是空空蕩蕩,統(tǒng)共只找到兩張矮榻,碧煙跺著腳道:“這,這怎么睡??!”沈墨白并未注意碧煙說了些什么,只顧著在房中四處察看。羅靖在旁看著他,問道:“怎么了?”沈墨白怔怔道:“有人住……”雖然他走了三個多月,經(jīng)堂中卻是干凈的,看得出有人打掃,“這里除了我和師傅,從沒人來住過?!?/br>羅靖剛才就在一間房里瞥見一個包袱,還以為是廟中的僧人,聽沈墨白一說,才知道這里平常竟然是沒人住的,忍不住道:“那你師傅死了之后,你自己住在這里?”沈墨白悵然點頭:“師傅的墳在廟后,我得去看看?!?/br>他在外時倒也不如何想念,如今到了舊居,倒忽然生了急切之意,轉(zhuǎn)身就要出門,剛走到門口,恰好與自外而入的一人撞個滿懷,險些仰倒。羅靖一把拉住他,抬眼一看,進來的卻是個道人,一身灰衣,肘彎處還打著兩塊補丁,抬頭一見羅靖等人,便立掌打個問訊:“幾位施主,恕貧道沖撞了。不知幾位施主從何處來,天色這般晚了,如何走到小廟來了?”沈墨白聽他這話,儼然像是這寺廟的主持,不由詫異道:“道長是從何處而來?在下,本就是住在這里的?!?/br>道人一震,猛地盯住他:“你?你本就住在這廟中?那釋因……”沈墨白接口道:“那是我?guī)煾??!?/br>道人一把攥住他的手:“你是沈墨白?”沈墨白覺得他手勁奇大,拽了一下沒拽出手來,反而被攥得生疼,皺眉道:“正是。道長是……”道人臉色一變,不答反問:“我到這廟里已經(jīng)十?dāng)?shù)日,怎么一直不見你人影?你去了哪里?”沈墨白忍疼道:“我今日剛從雍州回來——”他話未說完,道人已經(jīng)猛然拔高了聲音:“什么?你竟然離山了!”沈墨白被他這突然一聲驚了一跳,喃喃道:“你怎知道師傅不準(zhǔn)我離山?”道人臉色更加嚴(yán)厲:“你知道你不可離山?那為何還要違背師命?”羅靖看不下去,上前將道人手腕一翻,順勢將沈墨白拉了出來:“這位道長,你是何人?他離不離山,與你有何關(guān)系?”道人這才看他,仔細(xì)打量片刻,面色微微一變:“請問施主是什么人?”羅靖冷笑一聲:“我是什么人與道長毫無關(guān)系,倒是道長憑什么來質(zhì)問于他?”道人也冷笑一聲道:“施主可知他是什么人?又可知你是什么人?”羅靖倒被他挑起了好奇之心:“倒要請教,道長怎知他是什么人?又怎知我是什么人?”道人將他上下細(xì)看,沉聲道:“施主可知自己命帶兇煞,相生血光?如在下猜測不錯,施主當(dāng)是行伍之人?!?/br>羅靖露齒一笑,兩排牙齒白得銳利:“若我說我是江洋大盜作案無數(shù)呢?”道人也被他驚了一下,隨即斷然道:“施主休要玩笑。你可知沈墨白是何等樣人?施主命相本帶血光,若與他一起,此生血光不斷,害人害己?!?/br>沈墨白臉色煞白,喃喃道:“你,你說什么?”道人嚴(yán)厲地看著他:“你難道不知?難道你師傅不曾告訴過你?”沈墨白搖頭道:“師傅只說不許我離開鐘山,別的,沒說過什么……”道人怔了片刻,嘆口氣道:“原來如此,想必師兄怕你難堪,是以不說真相。”沈墨白怔怔重復(fù)道:“師兄?真相?”道人嘆道:“釋因乃是我同門師兄,只是我二人一隨佛,一隨道,有了分歧,這才各自云游,分別三十年不見。直到半年之前,我才得師兄一封書信,言道他二十年前在某處遇到一對將死夫婦,身邊攜帶一個嬰兒,視此子身帶魔氣,既能陰視,又可聚鬼,推其命相,竟是極之古怪……此子,就如黃泉之源,所到之處,便如懸堤蓄水,稍有不慎堤潰水出,所過之處生靈有死而已。師兄?jǐn)y其隱居于這荒山古廟之中二十年,便是怕此子入世為害。半年前他自知將要坐化,特地傳信于我,要我趕來接替于他。因我有事,耽擱了數(shù)月,沒想到你竟然擅自入世……這位施主命相本煞,你與他在一起,猶如火上澆油,更是動輒成劫!你……唉!”沈墨白怔怔站著,心頭一片茫然,下意識地道:“可是,可是我從沒在書中看到過這種命相……”道人目光一閃,伸手又去扯他:“書?什么書?”沈墨白向后一躲,喃喃道:“就是藏書閣里的……”道人面色更是大變:“師兄竟然允你——”沈墨白覺得自己大約又說錯了話,連忙道:“師傅不許我看的,是我自己……”說了半句,覺得更錯,把后半句話又咽了回去。道人大驚道:“你竟能打開虛靈閣?魔障,真是魔障!難道果然是該有此一劫?”沈墨白辯解道:“可是,可是我離山數(shù)年,并沒有什么……”道人冷笑道:“沒有什么?你自然是沒有什么!遭劫的是你身邊之人!你仔細(xì)去想,難道當(dāng)真沒有什么?”沈墨白被他拋出的秘密驚得心頭紛亂。養(yǎng)育自己多年的師傅,帶著自己隱居這深山之中,竟然是為了將自己拘禁在此。他自幼不知父母,師傅便是唯一親人,可是這個親人,卻是為了將自己拘禁在此?他不能相信??墒撬雷约阂恢倍寄芸吹侥切〇|西,似乎也特別吸引它們,只從戴上了菩提珠之后,它們才不敢靠近他。而且?guī)煾蹬R終遺命教他不可下山,卻又不告訴他原因,他心里也曾起疑,只是萬沒想到竟是這個原因。他在藏書閣中博覽群書,可從來沒見過有這種命相,而且他自問下山之后所作所為都是與人為善,并沒做過一件惡事:“我,我不曾作惡……”道人微微嘆息:“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無心為惡,已能造劫。這是你的命……”沈墨白倒退了一步:“不——”可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