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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布偶的制作工藝極為低劣,里面的填充物都有些漏出來,跟它的形狀一樣慘不忍睹,張明羽看得入了神。“那是她有生之年里動手給我做過的唯一一樣東西,很難看是不是?”低沉的男聲突然從他的身后傳來,張明羽一愣,一只手伸過來,從他眼前拿走了那個布偶,他一回頭,就看到鐘離近在咫尺的臉。剛才不知道為什么,看這些東西竟然入了神,連鐘離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張明羽沒有忽略鐘離臉上的表情,那表情說是厭惡不太妥當,說是憐憫也不完全,說是遺憾還不足夠,說是回憶又有點不情愿。那是一種十分復雜的情緒,卻那么自然地出現(xiàn)在鐘離的臉上,他沒有看張明羽,從他手中拿過那個布偶后,專注地盯著丑到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娃娃,翻來覆去地看著。對于張明羽的疑問,他沒有立刻回答,扯了扯從布偶針腳縫隙中露出的棉絮,笑了笑,卻讓人感覺分明有點悲傷。但類似軟弱的情緒在這個男人身上也不過是一剎那而已,很快,鐘離隨手把那個破布偶扔回抽屜里,然后轉(zhuǎn)眼又是那個陰沉善變的鐘離。他笑著捏住張明羽的下巴,卻被張明羽很快轉(zhuǎn)開了臉去,他也不以為意,哼笑道:“寶貝兒,是不是有點不乖了?”張明羽被他一句“寶貝兒”叫得差點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幾步,這才反應過來,鐘離終于舍得回來了!鐘離哪兒能讓人跑了,傾身又給拽了回來,不顧對方掙扎地抱了個滿懷,把頭埋到張明羽頸間嗅了嗅,一臉很滿意的表情。這幾天暗中處理著旗穆和鐘宇那邊的事情,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聞到張明羽身上那種讓人覺得溫暖的味道了。一把把人壓回床上,鐘離隨之覆身而上。“看來光鎖上腳還不夠,得把你這不老實的一雙手一并給鎖了,讓你只能每天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回來才好惡毒庶女,錯嫁極品jian相。”張明羽覺得有點頭疼。從前鐘離對他絕對不是這個態(tài)度,隱藏在眼神后面的疏離就算了,就連算是親密接觸的那一夜,鐘離與他肌膚相貼的時刻情緒都是冰冷的。現(xiàn)在卻越來越變得……他簡直懷疑鐘離是不是抽風了。張明羽無奈伸手推拒著還要在他身上嗅來嗅去莫名其妙的鐘離,一邊扭一邊說:“鐘……唔!鐘離,你剛才說的她,是你的母親嗎?”問題讓四周的溫度瞬間下降,鐘離停止了動作,只匍匐在他身上,一聲不響地盯著張明羽看,神色間明顯并不愉快。張明羽并沒有被鐘離的氣場嚇退,回望著他,他不僅僅是想要避開鐘離這種曖昧過度的行為,確實也對鐘離的過去有點好奇。如果了解鐘離的過去的話,也許,對他實施催眠有好處……張明羽后知后覺地給自己找了個正當理由,忽視了自己剛才單純是想知道的心情。發(fā)現(xiàn)張明羽依然沒有收回問題的打算,鐘離從他身上直起身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張明羽。張明羽以為鐘離打算走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有些失望,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腳鐐上的鎖鏈叮叮當當,成了一室寂靜之中唯一的響聲。“算——”張明羽剛想說沒什么他只是隨便問問,鐘離卻驀地說話了。“除了我媽那種笨女人,別人也做不出這么難看的布娃娃,她真的很愚蠢,一輩子就拿過那么一回針,還把自己的手指給扎破了?!?/br>明明是冷漠的帶著嘲諷的語氣,張明羽卻聽出了一點柔軟的味道,是懷念吧,鐘離其實,也會懷念什么東西什么人。原以為鐘離會繼續(xù)講下去,鐘離本來卻是也打算再說幾句什么,然而就在這時有敲門聲傳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鐘少,有人要見你?!?/br>氣氛被打斷,鐘離瞬間變回平常的模樣,挑眉,“誰?”很少有人會找到這里,絕對不可能是旗穆。旗穆再覬覦鐘家,對鐘家的家事也不可能了解,更何況是這種根本登不上臺面的家事,就連當年在鐘家也是隱晦的秘聞。“是鐘宇?!?/br>竟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鐘宇,這位鐘氏前任掌權人在旗穆兩千萬的懸賞花紅之下想必也是無路可退了。別人不知道這里,鐘宇知道,鐘離并不意外。當年正是鐘宇這位“好哥哥”找到他、把他帶回了鐘家,為了有個幫手能幫他在兄弟們爭奪那個位置的時候多加一份籌碼。只是如今這個時候,在旗穆的逼迫下,他竟然會想到要來求助鐘離,實在是……如果是鐘離處在他現(xiàn)在喪如家之犬一般的境況下,最不濟也會去找蕭維信,而不是“自己人”。利益永遠比什么血緣可靠,他的這位哥哥,如今是被追殺得糊涂了。“帶他進來?!辩婋x平靜地坐回床沿,轉(zhuǎn)頭對張明羽伸手,示意他靠過來躺他懷里。張明羽瞥了他一眼,無動于衷。鐘離也沒空強迫他,因為門被打開,有人帶著鐘宇走進來。50、秘聞張明羽看到來人的狼狽樣子吃了一驚,當初他渾渾噩噩穿越過來的時候都沒有那么慘烈過。眼前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鐘宇此刻跟路邊潦倒乞討的人差別也就在一個破碗了,給他個盆子再往門口一扔,沒準一會兒就有好心的路人給他扔錢。就連帶他進來的人都默默地拿出紙巾擦了擦手,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的確鐘宇全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干凈的地方。甚至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難聞的酸腐臭味。鐘宇也知道自己落魄,然而現(xiàn)在他實在是走投無路,旗穆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崽子對他緊追不舍,派出來要致他于死地的人好幾次差點就抓到他了。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在這么多小弟里面看上了旗穆,一路寵信一路將人提拔上來,甚至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誰知竟是個野心家白眼兒狼,掉頭就反咬了他一口。鐘宇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旗穆時的場景,瘦骨伶仃的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無處可去只能來當小混混,當小混混也依然是個被欺負的命,別人打架他只能被打。可那時他看到旗穆的眼神,明明滾在地上被一群人拳打腳踢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偏偏眼神里的那種狠勁絲毫不減。他覺得這種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死,反正地方組織什么的年年不知道要消耗掉多少人口,誰知道這小子竟然生命力頑強地活下來了,最后還混到他跟前。真真往事不堪回首。要是還有一點生機,以自己現(xiàn)在這種難堪的模樣鐘宇也絕對不想來找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