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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特工不是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鐘氏損失了不少人手,這僅僅是個誤會?”

“當(dāng)然。”蕭維信面不改色,“帶槍只不過是以防萬一,相信鐘先生完全能夠理解。當(dāng)然我手下的人槍走火是我管教不嚴(yán),這是意外,蕭家也折了不少人手?!?/br>
“走火?”鐘宇緊緊盯著蕭維信,心知肚明這都不過是借口,微微側(cè)頭問鐘離,“阿離,你看呢。”

鐘離笑了笑,淡淡地說:“看來蕭先生要好好查查這批軍火是從哪兒來的,就算蕭家資金周轉(zhuǎn)不靈,也不該買劣質(zhì)軍火,否則,容易傷人傷己。你說是不是?”

蕭維信一頓,面色有一剎那的不豫,很快展顏,“自然,這么嚴(yán)重的事,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否則傷了鐘蕭兩家的和氣不好?!?/br>
他用手指敲敲茶幾,“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聽說我的小寶貝落到了鐘氏的手里。這可是我心尖兒上的人,沒了他,真是讓人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反正他也不是道上的人,還望鐘先生能把他還給我,蕭某感激不盡。”

“不是道上的人,怎么會在那種場合落到我們手里?既然落到了鐘氏手里,又憑什么將他還給你呢,蕭維信?”

鐘宇臉色陰沉了點,稱呼從蕭先生直接變成了蕭維信,言語中顯然沒什么商量的余地。

蕭維信卻不以為意,“我家小寶貝只不過是走錯路罷了。況且,本來就是我的人,哪有什么憑什么不憑什么?”

“你想獨(dú)占?!”鐘宇哼了一聲,“本事不大,胃口倒不小。”

“鐘宇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床伴我不獨(dú)占,難道帶你玩兒三人行?至于本事大不大,床上的事,你沒試過,你怎么知道?!?/br>
鐘離見鐘宇臉色愈發(fā)陰沉,伸手輕輕按了按他的肩膀,望向蕭維信。

“蕭先生真是個癡情人,你那小情人知道了,想必感動得無以復(fù)加。只是雖說動手是個誤會,蕭家不過是槍支走火,但損失畢竟造成了。你的小情人如今也是我們的,你想要,是不是也該有點誠意?”

剛才那一系列爭執(zhí),明著是為個小情兒,可在場三人皆心知肚明,爭奪的是那條新開辟的線路,上回明談判暗埋伏不成,這回才是真談判來了。

蕭維信沉默了一下,“畢竟是我心坎上的人,城南那塊地,如何?”

“說笑了,那塊地再多上三倍都不值,蕭先生如此不誠心,看來什么小寶貝在你心上也不過如此。人就留在我們鐘氏吧,來人,送客?!?/br>
鐘離面不改色,抬手就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話,運(yùn)輸路線他們當(dāng)然要獨(dú)占,別說蕭家今天想要完全拿走,就算只想分一杯羹他都不允許。

蕭維信被他不容分說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下不來臺,卻不會當(dāng)場失了風(fēng)度,走之前陰沉沉地說:“鐘氏也別太獨(dú)斷專行?!?/br>
他看了一眼鐘宇,又瞥了下鐘離,忽然笑了笑,“鐘離,我早說你更適合當(dāng)鐘氏的掌權(quán)人?!闭f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鐘離心下一沉,這老狐貍,臨走還要挑撥離間,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鐘宇,“大哥……”

鐘宇擺擺手,“你先回去?!鳖D了一會兒又說:“運(yùn)輸路線這事,你做的對,我鐘宇不是不分是非黑白的人,你放心?!?/br>
“大哥,我不會多想。”鐘離轉(zhuǎn)頭看著鐘宇,兩人視線相交,雙雙笑起來,真心或假意,都掩在笑容后面。

7、逃離

鐘離回到自己在湖城城郊的別墅時已經(jīng)過了日暮時分。

極目望去,濃云漸漸聚攏在天邊,迅速遮去夕陽最后一絲光線,天色陰沉得有些妖異,隱隱的雷聲沉悶地在云層之中翻滾,無不顯示著今晚必將會有一場暴雨如期而至。

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讓人格外煩悶。

他扯了扯領(lǐng)帶,酒氣熏染了全身,西裝革履也掩飾不了眉宇間的陰郁,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時蕭維信走后,原本讓他先回去的鐘宇忽然又改了主意,興致頗高地拉著他兩人喝了一下午的酒。

杯來盞往間鐘宇一直有意無意地提些舊事,大意無非是兄弟們的深情厚誼,并一再表示他絕對沒有任何猜忌鐘離的心思。

真是好溫情,溫情得鐘離轉(zhuǎn)身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他的這位大哥,鐘氏如今的掌權(quán)人,大體上也算得上出色,只一點不好,耳根子軟、容易輕信又容易輕疑,常常按捺不住心思,行事過于躁進(jìn)。

于一個上位者來說,若是權(quán)傾一方眼前無半點障礙的時候,這點小毛病倒也無傷大雅。

可明顯,鐘氏還未成為鐘宇的一言堂,要說地位穩(wěn)固,大概還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

在這方面鐘離與鐘宇完全不一樣,鐘宇易輕信輕疑,他鐘離卻從來只疑不信,這世上一切人事在他眼里,都不過是形形色色的假面罷了。

開了門,屋子里一片昏暗。

原本夏日這個點光線還很足,這會兒因著山雨欲來的緣故,倒黑得渾似夜半,伸手不見五指。

鐘宇也不開燈,靜靜地一樓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

別墅很大,卻安靜得很,一眼望去空蕩蕩的,裝修極簡,不見一絲色彩,除了必要的家具,一點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讓人懷疑住在這么沒有人味的地方,是不是自言自語都只有自己的回聲。

鐘離就這么默然坐了半晌,像是在想什么,又像什么都沒有考慮,然后才起身走上二樓,原本筆直走向主臥的腳步,忽然在客房門前停了腳步。

客房里有人。

從門的縫隙中透出一線微光,呈現(xiàn)溫暖的橘黃色,就好像行走在無底深淵中時,忽然劃亮了一根火柴。

光線微弱卻依然讓人忍不住向往。

但鐘離并不會為這些感概,他只是看見這光線的時候忽然想起,原來他的家里多了一個人。

那個他心血來潮帶回來的被蕭維信拿來當(dāng)借口的小情兒,當(dāng)時隨手往那一扔,不知道醫(yī)生后來來了沒有。

他可不希望現(xiàn)在他客房的床上躺著一具尸體。

走他們這條道的,當(dāng)然不怕死人,可任誰也不希望自己家里躺死人,畢竟換床單什么的很麻煩。

他想了想,還是輕輕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一室光芒頓時流瀉出來,在門前投下一個深色的人形陰影。剛在黑暗里坐了太久,一時不適應(yīng)光線的鐘離瞇了瞇眼睛。

然后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男人。

柔軟的薄被齊胸蓋著,半露的肩膀上打著繃帶,因為手術(shù)的關(guān)系衣服已經(jīng)被完全除去,大概因為身份尷尬也沒人給他換上條睡衣,橘黃色燈光下未被遮掩的那一片膚色顯得細(xì)膩而柔和。

腦袋陷在枕頭里,露出大半張弧度柔和的臉,可能因為輸過了血的關(guān)系,原本蒼白的臉色竟略顯紅潤,雙眼裹著紗布,入眠時的五官舒展開來,顯得愈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