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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吧。再來些清淡的小菜?!?/br>“好?!崩潇o轉(zhuǎn)身對著手機低聲吩咐。打完電話便很自覺地又蹭回床上,摟上白澤的腰,親吻撫摸,到處游走,動作親昵,并不□。看著身邊一臉愜意的人,白澤疑惑,“你不去公司?”今天并非周末,而且他又沒受傷,不像他行動不便。淡淡地,“不去。”撩起他耳際的發(fā)絲,湊過去嗅了嗅。白澤心里浮起暖意,有他陪在身邊,他覺得很高興,又戳戳他的胸膛,“不去真的沒關(guān)系?工作狂~”吻上他笑瞇瞇的嘴角,“是不是冷逸跟你說我是‘工作狂’?”白澤挑眉,“難道不是?整天不吃不喝不睡,叫你‘工作狂’難道還冤枉你了?”“隨便你?!彼吲d就好,他不介意他怎么稱呼他。冷靜不禁陷入沉思,他是工作狂嗎?也許。他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他不喜歡失敗,對身邊事物包括他自己都沒有興趣,所以缺少關(guān)注而已。忍不住又親了親懷中人的眼角,他覺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有了想要關(guān)注的東西。白澤撇撇嘴,這個無趣的家伙,眼珠一轉(zhuǎn),支起頭問他,“你知不知道你很野蠻?”“知道?!背姓J(rèn)的倒快,白澤一愣。“很禽獸?”再接再厲。“恩?!惫┱J(rèn)不諱。“你這樣叫做衣冠禽獸,你知不知道?”冷靜挑眉,沉默不語,半晌——“我只禽獸了你一個。”很無辜,很坦然的語氣。白澤氣結(jié),不過說到這點他倒是有些疑惑,他自己是“老處男”,那是因為他潔身自好,不想隨隨便便無愛而性,那這個人呢?狐疑地瞅著他,“你不是同性戀?!笨隙ǖ恼Z氣。執(zhí)起他的手細(xì)細(xì)把玩,冷靜不以為意地開口,“不是?!?/br>“其實我也不是?!卑诐尚南聡@氣,他并不愛男人,可是偏偏第一次年少心動的對象是個男人,現(xiàn)在喜歡上的人又是個男人,還有那個對他死纏爛打的,還是男人。難道他的桃花真的只能在雄性動物中盛開?O(╯□╰)o“你不想,呃,抱女人嗎?”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樣的。“很臟?!卑诐尚南鲁烈鳎@家伙果然是因為潔癖。“呃,那,男人?”“也很臟?!睗嶑眹?yán)重啊。“可是我也是男人?!卑诐珊苛?,他也屬于“很臟”的男人。“只有你不臟?!鄙磉叺娜巳涡缘鼗卮穑硭?dāng)然的口氣,仿佛不耐煩再回答他的種種問題,雙手又開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停,停。”急忙抓住對方越來越往下探的手,白澤咳嗽一聲,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仿佛在考慮如何措辭,“冷靜,你知道,呃,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講,縱欲是不利于身體健康的……”偷瞄對方臉上的表情,呃,無表情。“所以?”挑眉。“所以我們要節(jié)制?!币豢跉庹f完,白澤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像昨晚那樣實在是太放縱了,多來幾次,他焉有命在?“不行?!崩潇o想也不想就開口拒絕,霸道傲慢地開口“你要滿足我?!被匾曀难凵駸o比陰郁毒辣。“你,你,你。”白澤伸手指著他,漲紅了臉,情緒激動,“你想殺了我嗎?”冷靜合掌包住他的手,語氣誠懇地向他保證,“昨天是意外,以后我會注意?!陛p輕撫摸他的背脊,試圖安撫他激動的情緒。意外?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遭遇多少這樣的“意外”。白澤看怪物一樣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這種恬不知恥的謊言他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男人在床上都是禽獸,尤其這只剛剛還親口承認(rèn)自己是禽獸的大色狼,他難道還能相信他的話嗎?“不行,我是你的家庭醫(yī)生,你要聽我的?!彪p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以后我們一個禮拜兩次,多了不行?!睌蒯斀罔F的態(tài)度。冷靜目光沉郁,狠狠釘在他身上,出口的聲音冰冷無情,“我要你就得給,你是我的,要聽我的話?!?/br>白澤一愣,下意識反駁對方,“誰說我是你的?”冷靜的眼神霎那間變得幽深,面上也帶上了回味的神色,低啞的開口,“昨天晚上,你親口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轟”的一下,白澤面如火燒,腦中不斷閃過昨晚那些火熱大膽的畫面,他的呻吟和那些在“逼迫”下無意識說出口的話。羞窘地身體發(fā)抖,把身體埋進(jìn)大床,他憤恨地大吼出聲——“你這是趁人之危!”“不算!”“不算!”隨著話落,大力丟出一只枕頭,砸向身邊的人。清亮的眼睛瞪著他,透著怒火,越加熠熠生輝,“哼!”多說無益,知道對方固執(zhí)已建,不會改變主意,白澤氣惱地背過身去,不再理他。冷靜懷里抱著那只被丟出的枕頭,心底泛過不知名的情緒——又酸又甜,又麻又癢,輕輕地靠過去,從背后擁住那個纖細(xì)的身體,在對方頸項處落下一吻,深深吮吸,低低地開口,“對不起。可是,你知道,我是忍不住的?!薄?/br>所以即使我答應(yīng)了你,我也做不到。低沉的聲音回響在耳際,回身反抱住他,清亮的眼睛直視對方雙眼,白澤無奈地開口,“其實我知道,大色狼?!彼睦锒贾?,只是固執(zhí)地想要“反抗”一下。抬起手輕輕撩撥他的發(fā)絲,“可是如果你總這樣,我怎么下床,怎么去醫(yī)院上班呀?”抱怨出聲,白澤沒有注意到自己話語中那近似撒嬌的語氣。夏日炎炎,難道要他穿高領(lǐng)嗎?冷靜勾起嘴角,心里癢癢,狠抱住他,“我養(yǎng)你。”想了想,補充,“你可以做我的專屬醫(yī)生。”然后每天在家里等著他。冷靜腦中不自禁拂過一些邪惡的想象。忍不住丟給他一個大白眼,自大的家伙,“你想得美啊你。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就是為了你一個人服務(wù)呀?何況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靜面上浮現(xiàn)不滿的神色——白日夢被一口回絕。白澤蹙眉,他們正是情濃時刻,現(xiàn)在要他禁/欲,大色狼肯定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