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都不開了,他只知道曲悠無所事事等他一天會讓他煩躁,這背后深意他又怎會想到呢?☆、休書訣別自那日之后,蘇寧遠(yuǎn)便再也沒碰過曲悠了,曲悠有心和他親近,他卻常常粗暴地拒絕,兩人再度回到以前——蘇寧遠(yuǎn)逃,曲悠追的狀態(tài),那晚仿佛真就成了夢境一般遙遠(yuǎn)飄渺了。這日,蘇寧遠(yuǎn)又要下山,還未等曲悠醒過來就走了。昨日同床而眠的時候,曲悠一個翻身靠近,氣息拂在他臉上,深深將他驚醒。雖然不似從前那般厭惡,但若靠近心里總是不平靜。要知道蘇寧遠(yuǎn)從來不習(xí)慣與人共枕,狼族素來獨來獨往。他此番下山真要去探萍兒,這些日子和曲悠待在一起,他險些將萍兒忘記。走著走著,不遠(yuǎn)處竟然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說話聲。蘇寧遠(yuǎn)向來不喜歡探聽別人隱私,只想加快步伐,誰知路經(jīng)身邊時卻聽到什么“男男成親,狼族蛇族”蘇寧遠(yuǎn)心下一凜,這分明說的是他和曲悠,他心里騰的升起一股無名火,悄聲靠近,只為聽見那兩人在議論些什么。靠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兩頭人獸狀態(tài)的黃鼠狼,只聽其中一個道:“我前幾日經(jīng)過叢林,聽見那兔精和狼君交談,方才知道狼君對蛇精動了情?!蹦侨苏f的聲音極為小聲,但一字一句還是清清楚楚傳進(jìn)了蘇寧遠(yuǎn)耳朵里。“什么?蛇精和咱狼君?他們可都是男人!我聽聞當(dāng)日并非狼君自愿娶蛇精,只是為了之后能借機(jī)吞并蛇族才答應(yīng)了這場婚事?!?/br>“外界是如此傳的,但我親耳聽到狼君對兔精要對蛇精行采補之術(shù),一來二去如何不動情?”那黃鼠狼煞有介事道。“原來如此——”話音未落,從他們背后伸出一張巨大的手掌猛然拍向那交頭接耳的黃鼠狼,驚叫正在喉嚨里還未滾出,兩人皆是瞪大了雙眼被人齊齊割了喉管。血如水柱般噴涌而出,那兩人還來不及掙扎,就已經(jīng)雙雙沒了氣息。血順著蘇寧遠(yuǎn)的右手掌順勢滑下,掉落在地悄無聲息。他的雙眼被憤怒和驚訝充斥著,嘴唇顫抖地?zé)o法說話。動情?他如何會對一個男人動情?他決計不容許,決不容許!?。。?!一聲狼吼從他喉間洶涌而出,響徹山林,樹木被震得嘩嘩作響,連地面也發(fā)生了抖動。蘇寧遠(yuǎn)催動法術(shù),一個強烈的光圈從手中幻化而出直沖地上那二人仰躺著的尸體,頃刻間化為一縷青煙,不留痕跡。還在山洞內(nèi)休息的曲悠也聽到了那一聲極為響亮的狼吼,他辨認(rèn)出了是蘇寧遠(yuǎn)的聲音,心下極為慌亂,正要騰云駕霧飛去看看,就見蘇寧遠(yuǎn)一臉肅殺之氣,面色青黑的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他急急跑上去,欲開口詢問,便被一把閃亮的刀架在了脖子上。曲悠不可思議道:“寧遠(yuǎn),你這是要作何?”“住口!”他右手持刀柄,左手用力一甩,一張紙便悠悠落在了地上,他命令道:“撿起來!”臉色十分難看曲悠不解,但拂不了他的意,只好輕念咒語,那紙便自己飛了起來,飄在半空中。那紙上用碩大醒目的黑字寫著“休書”“你要休我?!”曲悠瞪圓了眼睛,直直望著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休我?”“住口!”蘇寧遠(yuǎn)強硬地打斷他,怒道:“你快把字簽了,我們一刀兩斷!”“寧遠(yuǎn)。。。?!?/br>“住口!”蘇寧遠(yuǎn)加重了右手的力量,冷然道:“你若不簽,別怪我無情!”那刀面閃著幽幽寒光,反射在曲悠臉上,照出一副苦澀之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蘇寧遠(yuǎn)面露猙獰,嗤笑道:“你不是以為我真的愛上你了吧?我說過我討厭男人!”“那你為什么......."曲悠心有不甘,心里總有一股聲音要叫囂而出,抓住蘇寧遠(yuǎn)問個清楚,但他卻強壓那翻涌的情緒,痛苦而失望的看著他。“你可真是天真!”蘇寧遠(yuǎn)冷笑,“為什么?當(dāng)然是為了利用你,你道行比我深,和你睡能吸收你的靈氣,增加我的法力,你明白了嗎!"忽然間,曲悠的世界天崩地裂了,飛石走沙仿佛全部長了腳似的齊齊向他涌來。心里深處傳來一聲轟隆隆的巨響,有什么頃刻間就碎裂了。裂了,碎了。曲悠強迫自己抬頭,痛苦地咬了咬舌尖,血腥之氣蔓延開來,苦澀的味道讓淚水只沖眼眶,這世界怎么會突然之間變得模糊不清了“我不信,我不信!”曲悠大叫,做著最后的掙扎。“你若不信,催動真氣試試,必然會白爪擾心?!碧K寧遠(yuǎn)冷然曲悠雙手交疊,真氣在體內(nèi)四處游走,猛然間心像快要裂開似的疼痛。一縷血絲自曲悠嘴角蜿蜒而下,更襯得他臉色蒼白。“你,對我、做.,了、什么?”曲悠痛苦地捂著胸口,那里傳來的疼痛就快要將他掀翻了。“哼,只不過對你下了蠱而已,為了采補而怕你逃跑,你若離開這洞xue半步,必被法力反噬,魂飛魄散?!碧K寧遠(yuǎn)滿不在乎,又道:“如今似乎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了。你快些把這字簽了,也好少你些痛苦!”逃跑,他又怎會跑,他一顆心已經(jīng)完全付出了啊,他早就是他的階下囚了,為何要如此對他!曲悠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喘息道:“我若不簽又如何?”“你若不簽,就休想拿到解藥,我會在這洞口封上結(jié)界,你也別想進(jìn)來。到時候只怕你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吧?!碧K寧遠(yuǎn)笑得猙獰,眼里有什么一閃而過。“哈哈哈哈哈哈。。。。?!鼻仆蝗恢g狂笑不止,胸口劇烈抖動,笑聲凄厲。蘇寧遠(yuǎn)到底是有些怕他的,見他狂笑不止,心下凜然,壯著膽問:“你笑什么?”“哈哈哈,我笑什么?笑你傻,笑我癡啊。。。。”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笑得淚水如斷了線般的珍珠一顆顆從眼眶里guntang地落下,那笑聲穿林撼地,分外凄厲!曲悠漸漸笑得聲音嘶啞,笑聲便漸漸止了,他朗聲道:“就憑你想取我性命?只怕是癡心妄想!”是了,自己何嘗不是癡心妄想,貪圖真心。那眼淚在大風(fēng)里被吹干,他面色一沉,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這才是他啊!——翡翠山的首領(lǐng)那架在脖子上刀突然之間被用力彈開,連帶著蘇寧遠(yuǎn)也被震了出去。曲悠笑得十分張狂,他道:“憑你的道行想打贏我么?再修煉個幾百年吧。。。?!闭f罷,深深看了蘇寧遠(yuǎn)一眼,便卷起塵土,頃刻間消失不見了。蘇寧遠(yuǎn)還呆呆愣在原地,想起曲悠最后那一眼——帶著絕望、不甘和痛苦,蘇寧遠(yuǎn)心下凜然,不知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