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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他這般親近,忙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癡癡的望著被間的隆起。耶律泓輕咳了一聲,暗猛轉(zhuǎn)身走到桌邊端起了飄散著熱氣的藥碗,湯汁漆黑隱隱有一絲苦澀。耶律泓蹙了蹙眉頭,他自幼不喜喝湯藥,若不是為了腹中的寶寶,他絕不會允許自己這般病弱的躺在床上。“王爺,寶寶還有兩月余便出世,您在忍忍好嗎?”暗猛溫聲道,他拿起白瓷湯匙舀了一勺藥汁,輕輕吹了吹,試過溫度后才喂向耶律泓。耶律泓張口含住了,口中異??酀?,他盡力忍下惡心之意,勉強咽了下去。“我今日上集市為您買了一些蜜餞,酸酸甜甜的,您或許會喜歡。”暗猛看著耶律泓蒼白俊秀的面容,心中溢滿了深深的情意。“那些皆是婦人吃的東西,我雖戰(zhàn)敗流放,還未到如此落魄的地步?!币摄m心知暗猛的一片心意,但聲色仍不禁冷了下去。他甚為厭惡自己能孕子的體質(zhì),更不愿面對愈加異樣的身形,他甘愿好好待腹中的孩子只源于對暗猛的一絲愧意。暗猛略有些傷心的低下了頭,“對不起。”聲音十分微小,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傷痛,是他無能,不能助王爺成大業(yè)。耶律泓張口想安慰暗猛幾句,然他卻說不出任何,緩緩抬手撫上了暗猛的肩邊。“王爺您喜歡吃什么,明日我去集市的時候為您買一些?!卑得蛡?cè)身看著修長白皙的指節(jié),心間有一絲撫上去的沖動,他狠狠壓下了。“不用了?!币摄徚司徛暽?,他只希望暗猛陪在他身邊就好。耶律泓看著碗中的小半碗藥汁,抬手奪過仰頭飲盡。“王爺,您喝慢一些。”暗猛輕撫著耶律泓的后背,接過他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藥汁本就苦,我在慢慢喝下豈不更苦了。”耶律泓不悅的蹙了蹙秀眉。“我并不是此意,我擔心您會被嗆到?!卑得捅鞠肴ツ妹垧T喂耶律泓吃下一顆,但他顧慮耶律泓不喜,便放下了心中的念頭。“我知道?!币摄p聲道,暗猛深愛他,甚至為了他不顧惜自己的性命,又怎會成心想讓他痛苦呢。“王爺,您安心休息吧,午膳時,我會將飯菜端到房間中?!卑得推鹕砝鸨”簧w在耶律泓身上,指尖在隆起的腹頂稍稍頓了頓。“我想出去走走?!币摄瞄_被子,扶住臃腫的腰身,側(cè)身坐在床邊。“王爺,您的身體尚未痊愈,不能大動,應一直臥床休養(yǎng)?!卑得兔ψ呱锨八伤蓴堊∫摄氖直?,耶律泓上次失血過錯,腹中胎兒險些不保,若想孩子平安誕下,必須要躺在床上直到生產(chǎn)那日。“我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還要躺到什么時候。”耶律泓重聲道,他自幼尚還未忍受過這般的苦楚。“王爺,求您為了腹中的寶寶在忍忍好嗎?”暗猛哀求道,他心知耶律泓身體健壯時常騎馬打獵,無法忍受這般虛弱的落差,但唯有臥床休養(yǎng),才能平安生下孩子。“你心中只有孩子,若你這般喜歡孩子,為何不出去找女子為你生一個?!币摄浅獾溃得秃芟矚g孩子,而日后孩子出生必要抱回宮中,他又如何與暗猛提及,暗猛能接受此事嗎。耶律泓每每想開口時,眼前便浮現(xiàn)出暗猛分外哀傷的雙眸,心間亦有一絲絲絞痛,他甚至無力在說出任何。“王爺,您失血過多身體已十分虛弱,現(xiàn)在孩子的月份大了,若不保您的身體必遭受重創(chuàng)再難痊愈,就算您不為了寶寶,也為了您自己想想好嗎?”暗猛傷痛的看著耶律泓冰冷的面容,他本以為王爺感受著腹中的胎動,能對孩子有幾分喜歡,但王爺?shù)降走€是容不下孩子,“我答應您待孩子出生后,就將孩子帶在身邊,絕不讓孩子哭鬧惹您煩?!?/br>耶律泓看著暗猛哀求的神色,心中愈加痛苦,他如何不想將孩子留在身邊,他甚至看著身側(cè)之人,便幻想著暗猛抱著寶寶,面上欣喜的神色,但他已經(jīng)答應主上了。耶律泓第一次這般痛恨他當初的作為,若他早一點選擇放下,或許暗猛身上也不會留下這么多傷痕,而他們早就可以溫馨的生活在一起了。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然卻報應在了暗猛身上,讓暗猛日夜忍受與寶寶分離的痛楚。“你出去。”耶律泓側(cè)過身體,指尖用力攪住床單。“王爺,”暗猛看著耶律泓微蹙的眉頭,咽下了口中勸解之言,“好,我現(xiàn)在就離開,您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br>暗猛走出房門,回身望著耶律泓冷漠的面容,眼中有一絲絲擔憂。耶律泓看著暗猛的背影,心間有一絲悔意,暗猛為他付出良多,身上亦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又怎能在傷暗猛的心呢。當日他看著暗猛慘白的面色,胸前滲血的傷口曾承諾過一定要珍惜暗猛,然他卻一刻也未做到過。腹中的孩子重重的踢了一腳,耶律泓不禁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揉著腹部,他看著腹上的衣衫,眼中一片溫和之色,“是父親待爹爹不好,父親現(xiàn)在就將爹爹追回來?!睙o論他怎樣責罵暗猛,暗猛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身邊,而他卻舍不得看著暗猛被他所傷了。耶律泓扶著床欄緩緩起身走向房門邊,腹部亦比當初隆起甚多,行動略有些遲緩。他緩慢的走向院中,墨發(fā)隨風飄散,陽光映在他白皙的面頰上,愈發(fā)有一絲柔美。耶律泓看著遠處蹲在地上搓洗衣衫的人影,心間有一絲酸澀。暗猛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頭看見耶律泓的面容,忙起身匆匆走過去,他拭了拭濕漉漉的手,扶住耶律泓的肩膀,“您怎么過來了?!?/br>“若我不過來,你還要一直做雜役,這些衣衫自有人清洗,用不到你如此勤奮?!币摄痔较虬得捅成系膫?,“你的傷都痊愈了嗎?”“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暗猛答道,能好的都好得差不多了,而不能痊愈的便留下了病根,縱然他如何休養(yǎng)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耶律泓看著暗猛面上小心的神色,咽下了口中責備之言,“扶我回去?!?/br>“好?!卑得头鲋摄従徸叩椒块g中。耶律泓順勢躺在床上,微微側(cè)身移開了一些地方,他抬手拉住暗猛的衣袖,“躺下來,陪著我?!?/br>暗猛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溢滿了欣喜,他脫下外衣躺在了床邊,二人之間仍留有一絲空隙。“你不怕掉下去嗎,還是你嫌我太胖了。”耶律泓看著暗猛縮成一團的身體,略略有些不悅。“不是?!卑得兔ο蛞摄磉吙苛丝?,但他又擔心耶律泓會厭惡他的觸碰。耶律泓握住暗猛的指尖撫在隆起的腹部,“叫我泓。”白皙的面上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想與暗猛共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