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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看著趴在床邊的人,伸手輕輕撫上他的墨發(fā)。耶律寧擔心梓昕熟睡后會著涼,他起身拿過一旁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卻不想觸碰到了身后的傷口,跌坐了下去,他及時按住了雙唇,仍有一絲□□聲溢出。耶律寧看著梓昕緩緩直起身體,黝黑的眼眸仍有些迷茫,歉意的笑了笑,“吵到梓昕了?!弊蛞顾鲁絻汉蟊慊杌璩脸恋乃^去了,而梓昕坐在床邊守著他怕是一刻也未睡下。“主上什么時候醒的,您怎么醒了不也喚我一聲?!辫麝坑行┳载煟顾@般沉,連身側之人清醒了也不曾得知。“我剛剛才醒來?!币蓪幬兆¤麝康闹讣猓麝窟€不容易才熟睡了一會,他又怎舍得喚起梓昕。“您身下的傷口有些嚴重,近些時日要小心一些,倘若碰傷了愈合得恐會更加緩慢。”梓昕見耶律寧半坐在床上,突然憶起了剛才耳邊隱隱的痛呼聲,恐怕剛剛耶律寧無意識起得有些急,已經(jīng)碰到了傷口。梓昕撩開被子,將修長的手臂探入衾褲中,耶律寧感覺梓昕微冷的指尖碰到大腿內壁,略有些癢不禁按住了梓昕的手腕。“主上不好意思了?!辫麝亢Φ目粗蓪?,他未想到耶律寧也有害羞的時候,昨夜耶律寧不喜大夫觸碰他的身體,幾乎盡是他親自服侍耶律寧的。而那時他已經(jīng)被腹痛折磨的神智有些不清醒了,自然無暇顧及梓昕在他雙腿間滑動的手。“沒有?!币蓪幙粗麝棵嫔陷p佻的笑意,并起雙腿夾住了梓昕的手臂。梓昕心中一驚,忙抽出了自己的手,索性耶律寧未在亂動,原還是他想多了,耶律寧面子厚,本就不會害羞。“如若您想一直躺在床上,那您就可以不顧忌的亂動。”梓昕放下手站在床邊,也怪他未聽從大夫的言辭,盡是讓耶律寧躺在床上,將辰兒養(yǎng)得太好了,比普通的嬰孩白胖了不少,可是痛苦的折磨了耶律寧一天一夜,幸好父子均安,而耶律寧的□□撕裂的卻有些嚴重了,怕是多日才能痊愈。耶律寧見梓昕眉眼間有些嚴肅,乖乖的躺在了床上,梓昕伸手為耶律寧蓋上了滑落的被子。耶律寧不經(jīng)意間側身看見了梓昕手臂上的血痂,他猛然伸手用力握住了,白皙的手臂上竟遍布的印記,亦有深有淺。他低頭看向自己圓潤的指甲,殘余的血跡似乎已經(jīng)被洗去了。梓昕見耶律寧凝重的神色,匆忙將衣袖滑下去,笑著岔開了話題,“主上您餓了嗎,我讓侍女下去傳膳。”耶律寧輕柔的撫著梓昕的傷口,剛開始他神智清醒時,還盡量克制著手上的力道,后他被腹中的踢打折磨得異常痛苦時便不禁加大了力道。未想梓昕傷得竟這般嚴重。“為什么不上藥?!币蓪幪ь^看著梓昕重重的問道,眼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自責。“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辫麝糠鲎∫蓪幍募绨?,他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并未曾在意過手臂上的傷痕。耶律寧也知僅是一層皮的劃傷,但他不忍心看著梓昕受傷,更不想梓昕是因他而傷。“藥瓶在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中?!币蓪幪种噶酥浮?/br>梓昕轉身走過,將冰涼的小瓷瓶握在手中,耶律寧抬手接過,舀出淡綠色的藥膏敷在梓昕的手臂上。“疼嗎?”耶律寧輕聲道,指尖一點點將藥膏抹勻,梓昕出生皇宮自幼嬌生慣養(yǎng),又何曾受過這般的虐待。“不疼?!辫麝课⑽u頭,不過是一些抓傷而已又何曾比得過耶律寧昨夜的生育之痛。他看著耶律寧躺在床上痛苦的嘶吼,甚至發(fā)誓再也不讓耶律寧經(jīng)受這般痛楚了。梓昕伸手想接過耶律寧手中的藥瓶,卻被他側身避開了。“藥瓶先放我這吧,若是叮囑梓昕,必然不會記得每日敷藥?!?/br>梓昕略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一點小傷而已,耶律寧何必如此在意。“我舍不得看著梓昕受到任何傷害,答應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耶律寧緊緊握住梓昕的指尖,他身為匈奴王不能時時陪在愛人身邊,總有顧及不周之時,他擔心梓昕會被宮中的暗箭所傷。“好,我答應您,但希望您也不要讓我擔心?!辫麝可焓謹堊×艘蓪幍募邕叀K麄儠煤玫呐阍诔絻荷磉?,看著孩子漸漸成大。耶律寧許久未聽見孩子的動靜,心中不禁有些不安,他抬起頭在房間中找了一圈,卻未發(fā)現(xiàn)孩子的襁褓。“主上,您想要什么。”梓昕順著耶律寧的視線看去,卻未猜出他的意圖。“辰兒呢。”耶律寧輕聲道,昨夜他誕下孩子后身體甚為疲憊,只看了孩子一眼,還未看清他的相貌便沉沉的睡了。“我擔心辰兒醒來哭鬧吵到您休息,便讓奶娘將孩子抱回房間休息了。”梓昕柔聲問道,“主上想見辰兒了?!?/br>耶律寧點點頭,他現(xiàn)在睡醒了,當然想好好的看看辰兒。“待主上用過飯后我再讓奶娘將孩子抱過來?!辫麝靠粗蓪幹惫垂赐蜷T邊的雙眼,不禁笑了笑。“我現(xiàn)在還不是很餓。”耶律寧想急于見到孩子,尚且未顧及到腹中的一絲饑餓。“不餓也要用一些,您多吃些傷口才能痊愈得快?!辫麝康闹讣廨p輕搭在被上,耶律寧已經(jīng)一天一夜未用飯又怎會不餓,或許他是餓得有些過了。房門輕輕推開,侍女端著托盤緩緩走入,她將粥碗放在桌上抬手掀開蓋子,淡淡的香甜飄散而出。耶律寧看見白米粥上飄散著一些百合的碎屑,略有些失望,或許中原人很喜歡用甜粥,但他并不喜歡這些湯湯水水的食物。“您剛剛生下孩子,只能用一些流食,過幾日待身體痊愈一些,才能用正常的飯菜,不過幾日而已,您先忍一忍?!辫麝坑脺滓艘簧字?,輕輕吹了吹喂向耶律寧嘴邊,“小心燙?!?/br>耶律寧張口含住了,粥熬得極糯,入口即化,殘余一些淡淡的甜味。“甜粥并未如您想想得那般難以下咽吧?!辫麝靠粗蓪幍拿嫔从幸唤z異常,又舀了一勺喂過去。耶律寧笑了笑,梓昕能親自喂他用飯,縱然是難以下咽,他也覺得異常美味。梓昕看著碗中殘余的一層薄粥,將瓷碗放在了一旁,“您剛剛醒來,不能用太多,待您餓了再用也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完飯了。”耶律寧似乎生怕梓昕忘記似的開口提醒道。“好,我現(xiàn)在就讓奶娘將辰兒抱過來?!辫麝靠粗蓪幯壑械慕辜鳖H有些無奈,他又不是不讓耶律寧見到孩子了。梓昕側身吩咐一旁的侍女,耶律寧的視線落在面前微開的房門上,未曾離開過,甚至沒有注意到梓昕輕輕拉扯他的衣袖。頃刻奶娘抱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