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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梓昕,但或許梓昕對他就沒有那么多好感了。“希望主上永遠記得您今日的話?!鄙w雄深深低下頭,事已至此他絕無任何挽回之力了,但他絕不能讓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看著一個中原皇子毀了耶律寧辛勞多年得來的一切。高霖看著遠處站在門邊端著托盤的眾侍女,走到耶律寧身邊低聲說道,“主上,飯菜已經(jīng)備好了?!?/br>耶律寧點點頭,“你要不要留下來陪我一起用午飯?!?/br>“不用了,屬下現(xiàn)在就離開,您慢慢享用了?!鄙w雄低頭行禮轉(zhuǎn)身離開,主上已經(jīng)下了逐令,他也就不能再不識趣了。“我們兄弟多年,你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與我一同用飯了。”耶律寧心中頗有些感慨,曾經(jīng)在一切很好的玩伴,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成了誓死聽從他的下屬,他們跟隨在他身邊多年,身上留下了道道傷痕,他絕不會忘記他們的付出,也亦然不會為了私情而將匈奴置于險境之中。高霖吩咐一旁的侍女將碗碟擺在桌上,他看著耶律寧有些憂傷的雙眼,輕輕喚了一句,“主上,倘若您再不用,飯菜就有些冷了?!?/br>耶律寧微微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坐在桌邊,為什么他做了王位后,他們卻再也回不去了。高霖拿起筷子為耶律寧布菜,他將碗放在耶律寧面前后,恭敬的站在了一邊。“再過些時日梓昕就到匈奴了,”耶律寧喃喃道,他喜歡美人多年,可也不了解美人的喜好。“高霖你是中原人,了解中原男子都喜歡些什么,你寫在一張紙上明日給我?!币蓪帄A起了一片rou放入口中,索然無味,他想在梓昕來匈奴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是?!备吡氐皖^道,他明白主上的心思,是想盡力討好大皇子,但縱然主上做的再好,也抹不去皇子心中被嫁人婦的恥辱。怕主上費了一番心思,到頭來卻異常失望。“你一會去梓昕的房間,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直接吩咐門口的侍女,不用向我呈報?!币蓪幊粤藘煽诿罪垼瑢埻敕旁谝贿?。高霖點點頭,俯身為耶律寧盛了一碗湯,雙眼中隱隱有一絲寒意,主上是以為大皇子會如他一般安靜溫順的留在這里,接受主上的施舍嗎,主上想得太簡單了,倘若他不是身負家仇被逼無奈,也絕不會留在這里屈辱的活著,而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又與皇宮中的宮人有什么區(qū)別。“梓昕來了之后,你多與他談?wù)?。”耶律寧擔心梓昕突然來匈奴或許會生活得有些不習(xí)慣,而周圍都是陌生之人,他也亦不好張口說些什么,高霖是中原人,他們有些同鄉(xiāng)之情,到可以聊得來。“皇子身份高貴,或許不愿與我這個身份卑微之人相談?!备吡夭⒎穷櫦纱耸拢檻]皇子會厭惡他身為中原男子卻屈辱的留在匈奴王身邊。“你不用顧慮太多,梓昕的性情溫和,很好相處?!币蓪幠眠^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他雖然多年與梓昕未見,但卻吩咐暗衛(wèi)收集梓昕的消息不曾間斷過,他也大致對梓昕有些了解。“主上怎會知道?!备吡匮壑杏行┟曰螅退慊首拥男郧樵贉睾?,怕是骨子中那份身為男子的尊嚴也不曾抹去,到了匈奴后亦會態(tài)度強硬。“你下去吧?!币蓪帞[了擺手示意高霖退下去,他拿起了一旁的書卷翻開放在桌面上。高霖低頭緩緩走下去,他推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外的蓋雄,“蓋將軍?!备吡馗┥硇卸Y。蓋雄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倘若他當年在主上帶著高霖回匈奴時便有所察覺,也不會釀成了今日的錯。第4章第3章灰色的簾子落下,掩住了窗外耀眼的光斑,狹小的馬車內(nèi)顯得異常黑暗。梓昕端正的靠在一側(cè),雙目緊閉,臉頰蒼白異常,眼底有些淡淡的青灰。王墨看著身側(cè)的人,眼中異常擔憂,殿下久在深宮中嬌生慣養(yǎng),何曾受過舟車勞頓,身體怕是已經(jīng)吃不消了。王墨拿出一旁的水袋,伸手拉了拉梓昕的衣袖,“殿下,您喝水嗎?”梓昕睜開雙眼看了看王墨,緩緩搖頭。“殿下,我知道您心中難受,但您一直不吃不喝身體又怎么承受得住?!蓖跄珨Q開水袋湊到梓昕的嘴邊,“您答應(yīng)過我一定會平安的回到大楚?!碧热舻钕聞偟叫倥悴〉沽?,怕是以后的處境更加艱難。王墨雖身為暗衛(wèi)但年紀甚輕,未曾經(jīng)過太多事情,面對著即將到達的陌生殿堂,心中多少有些懼怕,他雖能護得殿下一命,但護不了殿下一生,但愿耶律寧顧忌大楚的威望,可以待殿下好一些。“你不用擔心,我沒事?!辫麝棵蛄艘恍┧?,干裂的雙唇得到了一絲緩解,倘若他病倒在了匈奴,不知道那些人會怎樣待王墨了。王墨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梓昕務(wù)必要讓他活著回去,無論如何梓昕必須要振作起來。“我們一定可以回大楚的?!辫麝课兆⊥跄氖?,眼中有一絲堅定。王墨看著殿下宛若昔日一般的神情,面上有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撩開一旁的簾子,看到窗外的景象,“殿下,您再忍一會,我們很快就可以到了?!敝灰铝笋R車,殿下稍加休養(yǎng),身體就能好一些了。“這么快就到了?!辫麝垦壑杏幸唤z深深的失落,他以為還會有幾日了。在他心中終有些抵觸見到那個逼迫他的男人,面對屈辱的身份。梓昕不知道耶律寧強迫他嫁過去到底有何目的,是僅僅為了羞辱他,令大楚蒙羞嗎。梓昕用力握住衣袖,他是堂堂皇長子絕不可能被人壓在身下,耶律寧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們在路途上耗費了十幾日已經(jīng)不快了?!蓖跄D(zhuǎn)身看著梓昕有些陰郁的眉眼。他心知殿下對匈奴的厭惡,但此事已經(jīng)成定局,他們必須要接受迎面而來的諸多艱險。“殿下,您是大楚的皇長子,耶律寧不會將您怎樣的?!蓖跄p聲安慰道,倘若耶律寧強迫了殿下,皇上也不會放過匈奴的。梓昕冷笑了一聲,不會嗎,耶律寧握住他的軟肋,今后怕是更加肆無忌憚了,只要他還顧及小謹?shù)男悦捅仨殞σ蓪幉讲酵讌f(xié)。直到小謹?shù)巧匣饰坏哪且惶欤悦辉贂煌馊宋<傲?,他也就真正的放下心了。但父皇正值壯年又怎可能輕易傳位。梓昕緩緩閉上了雙眼,等到匈奴宮殿后,他面對著耶律寧眾多姬妾的妒忌,怕是一日也無法安寧了。王墨看著梓昕安靜的面容,將一旁的外衣搭在了他身上。馬車緩緩前行,路上的嘈雜聲漸漸加重,王墨看到了遠處的眾人,放下了手中的簾子。他俯身在梓昕耳邊輕道,“殿下,我們已經(jīng)到了?!瘪R車應(yīng)聲停下了。梓昕點點頭,眼中有一絲凝重,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