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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厲害,便騎著馬在他身旁打轉(zhuǎn),想著問些什么:“怎么了,放不下殿下?”洛驍便低頭看了她一眼,心里便明白了她心里的盤算。只是這會(huì)兒到底不是說話的時(shí)候,便只臉上露出個(gè)笑來,隨口道:“卻比不得岐王放不下郡主?!毖凵裢笠宦?,正瞥到站在皇城外冷冰冰地瞧著自己這頭的岐王,一拉韁繩,笑意忍不住又深了一分,“行了,郡主今夜也該累了,回去休息罷,這幾日你怕是還有的忙。”說著,朝她點(diǎn)了個(gè)頭,竟是也不再理睬,馭馬朝著平津侯府的方向便離去了。陳詩涵見著洛驍和聞人久都離開了,不免覺得有些掃興,再看到聞人渚湊過來,嘴上便沒什么好話了:“太子殿下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聞人渚臉色乍青:“難不成你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想娶你是為了……那個(gè)位子?”陳詩涵撇撇嘴。她是郡主,又整個(gè)大乾唯一的女將軍,身后陳家又是有名的世家。他一個(gè)王爺這么些年連妾室都未納,卻只一心娶她,不是為了她的勢力又是為的什么?聞人渚用力的閉了閉眼,啞著聲音開口問道:“我問你,你不嫁我,除了認(rèn)為我‘狼子野心’之外,可還有別的原因?”陳詩涵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擰著眉頭瞧他:“你什么意思?”聞人渚盯著她:“你是不是……心悅平津侯世子?”陳詩涵想到洛驍,渾身便打了個(gè)冷戰(zhàn)。喜歡洛驍?那個(gè)滿心滿眼里頭只有他家寶貝殿下的男人?那倒不如說她喜歡太子了——那好歹是她最愛的絕色美人。一開口便想反駁,但是話到了嘴邊,似是想到什么,眸子一轉(zhuǎn),卻又含糊了起來:“我心悅誰,與你又有什么干系!”月色掩映之下,美人一襲紅袍,微微垂著頭,便仿佛連白皙的臉頰上都印上了緋色一般。欲語還休。聞人渚的心便涼了下來。他并沒有她想象中那般生氣,只是坐在馬上微微垂著眸瞧著她,看上去整個(gè)人竟有一種死水般的平靜:“是了,與我并無任何干系。”“喂,你……”陳詩涵從未看過聞人渚這個(gè)模樣,她抓了抓手里的韁繩,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平津侯世子倒也的確配得起你,你若是與他成親,想必太子心里也是高興?!甭勅虽军c(diǎn)了點(diǎn)頭,“挺好的?!?/br>說著,拉了拉韁繩,淡淡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郡主府罷?!?/br>陳詩涵瞧著聞人渚的臉,一股淡淡的焦躁忽而從心里頭升了起來。自從聞人渚鍥而不舍地纏在她身邊開始,她就一直覺得他別有用心,看見他就覺得煩??墒沁@會(huì)兒,他似乎是選擇不再纏著她了,她看著那張臉居然覺得更煩了。“誰要你送了?”陳詩涵橫了他一眼,一夾馬腹,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聞人渚在她身后瞧著,直到那頭已經(jīng)走了些時(shí)候了,才復(fù)爾以一種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跟在了她的身后,送她回了府。洛驍回到平津侯府的時(shí)候,幾乎是闔府都過來迎了。白氏一瞧著他,眼淚便掉了下來,拉著他的手,哭了許久都說不出一個(gè)字。因著怕人多口雜,聞人久與他的情況究竟如何也只是告訴了陳詩涵一人知曉,整個(gè)平津侯府都是不知道的,這會(huì)日子里京城里頭因著聞人久的生死鬧得不得安寧,可整個(gè)平津侯府卻也因著一句“平津侯世子身受重傷、生死不知”而愁云慘霧。洛驍看著白氏慘白憔悴的面容心下也是不忍,輕聲細(xì)語地安慰了許久這才終于是將她安撫了下來。將白氏送回了屋子,又同一旁抓著自己衣角不放的洛羲、洛溪親昵了一會(huì)兒,待回到屋子,洛驍竟覺得比打了一仗還要疲憊些許。屋子里是尋冬在伺候,瞧見洛驍?shù)牡谝凰查g,眼睛一眨,淚水便要滾下來。洛驍無奈地笑了笑,道:“我這一路被人哭過來的,你可千萬別哭了?!?/br>尋冬一邊哭一邊笑:“卻也不是奴婢自己個(gè)兒想哭的呢?!泵话蜒蹨I,抑制了淚意勉強(qiáng)道,“世子平安歸來,是喜事,是喜事。不該哭的……奴婢出去打水來給世子洗漱!”洛驍瞧著那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還未來得及出口的話全憋在了喉嚨里,半天,搖了搖頭笑了一笑。罷罷罷,隨他們?nèi)チT。子夜時(shí)分,夜色也越發(fā)深沉起來。聞人久證躺在床榻上,忽而一陣微風(fēng)拂過,那雙漆黑的眸子便倏然睜了開來。“來了?”來人極低地笑了一聲,并不言語,將床上的聞人久摟在懷中,低頭便是一陣親吻,好半晌,兩人的唇分開,便牽出一道曖昧的銀絲來:“等久了?”聞人久微微喘著氣瞧他,夜色里依舊隱約可見那一雙眼閃著瀲滟的波光,這么瞧著,端得是將人魂魄都要勾去了。“侯府里頭安排好了?”洛驍將額輕輕抵著聞人久的,嘆了一口氣道:“到底是讓他們擔(dān)心了。”聞人久靜靜地看著洛驍,好一會(huì)兒,低頭咬了咬他的下唇,語氣明明是淡然的,姿態(tài)卻有一種獨(dú)屬的親昵:“奔波一路了,先休息罷。”洛驍似是有些稀奇,他原以為今夜聞人久與他還要再去討論討論明日早朝一事的。伸手將他略有些散亂的發(fā)理了理,親了親他的額心,低聲問道:“殿下累了?”聞人久只微微垂下眼:“既然有的休息,便好生休息。旁的計(jì)較何必急于這一時(shí)?”唇角微彎,勾出一絲冷笑來,“只怕有些人,今夜只能無眠了?!?/br>第145章挑釁次日,聞人久卻是罷了一日早朝。他起得很早,天色還未大亮便出了宮,行了一路,最后卻是屏退左右只身一人去了皇室的宗廟。宗廟里頭懸掛著自太、祖以來大乾歷代帝王的畫像,或威嚴(yán)或?qū)捄窕蛴⑽?,聞人久來的次?shù)多了,倒也并不陌生。他站在中央,視線緩緩地從一幅幅帝王畫像上略過,最后,落在了最新掛上去的那一幅畫像上去。一張正派的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竟是個(gè)頗為精明勇猛的相貌。聞人久一哂:這宮中的畫師倒真是厲害了,他瞧著他的父皇這么些年,竟也不知道他竟是長得如此氣派。將視線從畫像上又移到了供桌上的牌位上,他沒有下跪,只是垂眸地瞧著德榮帝的牌位輕聲開了口:“孤總覺得,雖然父皇你并不是自我了斷,但是你的死卻也是你早就計(jì)劃好了的?!?/br>“你是不是……許久前就打算死了?”空蕩蕩的宗廟里并沒有人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