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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子,按捺了一下深處sao動著的沖動,將自己臉上的笑鬧之色收了,認(rèn)真地道:“孰是孰非即便是我不說,殿下心中也該是有數(shù)的,無論如何,殿下何必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聞人久依舊不理睬他。洛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還是說,殿下心里記恨著我爽約二載,此時依然并不想見我?”聞人久反問道:“若是孤不想見你,你待如何?”洛驍看著他,道:“那待我此次敘完職,便即刻動身回瑠州,此生只要殿下不愿,我就一生不踏入這帝京半步?!蹦请p眸子顏色深深,瞧上去倒是認(rèn)真的。聞人久掀了眼皮瞧他,竟是氣笑了:“洛子清啊洛子清——你好大的膽子!”洛驍?shù)拇轿⑽澚藦潱骸皡s是仗著殿下不舍得不見我呢。”將手中喂的動作又逼近一分,“殿下用膳罷,要不然待會兒又得吩咐下人去熱一遭?!?/br>——他記憶中的那個洛驍真的是眼前的這么個無賴么?這些年的磨練,聞人久自認(rèn)自己早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是這會兒面對著眼前這個人,他卻還是罕見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當(dāng)初到底是為的什么才準(zhǔn)了洛驍那請求回京的折子?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決計不會——思及此,心中某一處微微動了動,“決計不會”如何卻又想不下去了。抬手從洛驍手里將那瓷碗拿到了手里,開口道:“孤自己來便可。”洛驍也不堅持,將拿著碗的手松了,隨即這才坐到矮幾旁,將自己的飯也用了。等晚膳用罷、伺候著聞人久喝完藥,已經(jīng)是戌時初了。洛驍想讓聞人久且休息著,那頭卻并不領(lǐng)情,轉(zhuǎn)頭便喚了張有德將未曾批完的公務(wù)全數(shù)拿到了寢宮來。洛驍也是知道聞人久脾氣的,知道拗不過他,索性也不再勸了,只是搬了個椅子坐到那矮幾旁,幫著聞人久做起了給政務(wù)分類的活。聞人久看著洛驍?shù)膭幼?,也沒阻止他。這便是默認(rèn)了。張有德中途進去給兩人添過幾次茶,倒也沒敢做聲,生怕驚動了他們。只是出屋子的時候,回過頭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那兩人,竟恍然生出了種回到了當(dāng)初似的的錯覺來。有了洛驍在一旁處理雜事,聞人久批閱折子的速度明顯比平日里快上了許多。只是縱然如此,待得將主要的奏折閱完,也已經(jīng)將近子時。讓張有德將折子收了走密道連夜送去御書房,聞人久這才有余裕將注意力重新放到洛驍身上。“不是說進京敘職么?世子怎么第一個反倒是來了孤這處,怕是不合理法罷?”聞人久瞧著洛驍?shù)溃叭羰亲尵┲心切├蠈W(xué)究知曉了,怕是明日彈劾的折子就能遞到孤此處了?!?/br>“那殿下竟忍心見我被彈劾么?!甭弪斞鹱魑?,眼里倒是帶著些許笑意,輕輕地道,“枉我因著想見殿下,還特意棄了大部隊,自己一人快馬加鞭地繞路來宮中見殿下。”明明說的并不是什么小事,但是那臉上的表情倒是風(fēng)淡云輕的。聞人久微微皺了皺眉,道:“你是私自入京的?”洛驍笑了笑,道:“大雪封了路,只怕一時半會在名澤邊界動彈不得?!?/br>聞人久沉吟聲,道:“那你——”洛驍便明白了聞人久的意思,搶在他開口之前繼續(xù)說道:“我來京一事除了殿下這屋內(nèi)的人,暫時還無旁的人知曉。殿下也知還未面見圣上便來見殿下實在不合理法,是以,還請殿下收容我?guī)兹?,免得我倒時被皇上怪罪?!?/br>聞人久瞥了洛驍一眼:“你這便是全數(shù)規(guī)劃好了?”洛驍對答如流:“是殿下準(zhǔn)的我歸京,如今總該負(fù)些責(zé)任才是。”聞人久被洛驍氣的不想再同他說話了,負(fù)過手去對著外頭喚了一聲:“墨蘭、墨柳!”本就在外頭守著的兩人聽著聲響趕忙走了進來:“殿下有何吩咐?”聞人久道:“時候不早了,你們帶世子爺去尋一件干凈些的屋子休息去罷?!?/br>墨蘭點了個頭,道了一聲:“奴婢明白”,隨即對著洛驍福了福身,道,“還請世子隨奴婢這邊來?!?/br>洛驍見聞人久的雖然離自己的目標(biāo)尚有些差距,但好歹也算是初步完成了預(yù)想,且夜已深,也就不再糾纏,朝著聞人久笑了笑,作別道:“時候不早了,殿下也早些歇息罷?!?/br>聞人久淡淡地點了個頭算是應(yīng)了,洛驍見了,便隨著墨蘭轉(zhuǎn)身離去了。去得屋子依舊是他當(dāng)年住的那間,雖說過了這么多年,瞧著卻還是如當(dāng)初。墨蘭替洛驍將床褥整理好了,轉(zhuǎn)頭瞧著洛驍打量屋子的模樣,笑著道:“這些年了,這間屋子殿下一直有吩咐下人照看著……雖說太子殿下是個不怎么將情緒說出來的,但是殿下心里,分明是記掛著世子爺呢?!?/br>洛驍溫柔地笑了笑:“我知道?!?/br>墨蘭點點頭,道:“世子爺心里清楚便好。奴婢只怕世子這千里迢迢的趕回來,卻跟殿下有了什么隔閡……”“無論殿下如何,我是不管怎樣都不會對殿下有所芥蒂的。”洛驍笑著開口,說著,想了想又對墨蘭道,“雖然太子現(xiàn)在熱是退下去了,只怕夜里反復(fù),你在一旁照看且注意著些,若是有什么不妥當(dāng),來尋我便是?!?/br>墨蘭便應(yīng)了個“是”,道:“世子且放心,奴婢會好生照看著殿下的。”又福了一福道,“世子且在此稍后,奴婢這就吩咐下人為世子洗漱。”言罷,這才退了下去。待一切都打點妥當(dāng),再回到聞人久的寢宮時,那頭已經(jīng)洗漱畢了。瞧著墨蘭進了屋子,聞人久淡淡的問道:“世子可說缺了什么?”墨蘭便笑了說:“世子說一切都好,讓奴婢替他向殿下道個謝,說是難為殿下這么些年還記掛著他呢?!?/br>聞人久皺了皺眉:“你又多嘴了什么?”墨蘭上前替聞人久將床幔整理了,道:“殿下可冤枉奴婢了,奴婢是個下人,在世子面前可怎么敢多嘴,”換了個湯婆子放進被褥中,侍候著聞人久上了床,試探著道,“只是,殿下莫怪奴婢多嘴……那世子爺可是真真將殿下您放在心上了呢。”聞人久冷冷的瞧她一眼,帶了些許警告的意味。墨蘭也是伺候他這么些年了,這會兒也明白自家殿下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索性也就不再說了。替他將床幔放了下來,熄了燭火,復(fù)爾又靜靜地退出去守著了。躺在床榻之上,聞人久一雙眼卻是深沉。他看著某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像是在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