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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著將殿下的及冠禮度過才是?!?/br>墨蘭伸手點了點墨柳的額頭:“你還知道這個便好?!蹦樕⑽烂C起來,“過了冠禮,太子殿下便是真正擁有執(zhí)政、繼承大統(tǒng)的權(quán)利了,只怕最近宮中不會太平。這些日子你我盡心些,對經(jīng)殿下之手的物件切不可大意……六年前殿下倒在這東宮一事,萬萬不可再次發(fā)生了?!?/br>墨蘭這么一說,墨柳似是也想起了當年聞人久幾乎命喪黃泉的事件,臉色也沉了下來:“且放心罷,此次便是舍了我的命,我也定不會再令殿下受一分一毫的損害。”第119章將歸聞人久行冠禮那一日天氣倒是極好。先頭還下著雪,這會兒倒是全融了,陽光灑下來,為冬日平添了幾分暖意。墨柳、墨蘭二人天還未大亮便伺候著聞人久更了衣,待得時辰到了,由張公公陪護著去了皇家宗廟,至宗廟,德榮帝與太后、蝶太妃及禮部尚書都已在里頭候著了。“兒臣拜見父皇,拜見太后、太妃?!甭勅司眯兄帘娙饲埃?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德榮帝瞧著聞人久,眸子里劃過一絲感嘆之色,抬了抬手,道:“無需多禮,起罷?!?/br>聞人久便起了,甫一起身便見太后緩緩走過來拉了他的手,臉上帶著笑意:“到底是時間過得快,哀家恍惚間還記著昨日仿佛才經(jīng)歷過你父皇的冠禮,這會兒阿久竟也成人了?!?/br>蝶太妃聽了太后的話也笑:“jiejie這話說的,阿久大了,我們姐妹倆可不是也老了么?!?/br>“哎,”太后輕輕拍了拍聞人久的手背,“歲月不饒人……歲月不饒人,睿敏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今日場景,怕也是無憾了?!?/br>聞人久微微垂眸,反握住了太后的手,輕輕地道:“母后逝去多年還能有太后這般惦念,是母后之福。只是太后自己也要仔細著自己的身體才是?!?/br>太后看著聞人久的面容,似是又想起什么往事一般,嘆了一嘆,悲從中來,卻再也說不出話來。蝶太妃與德榮帝見狀便也上來安慰,待得那頭太后情緒穩(wěn)定了些,這才正式開始了聞人久的冠禮。在禮部的主持下,德榮帝先是替聞人久戴上了第一頂寓意成人的緇布冠。禮部尚書在一旁高唱著代表祝福的賀詞,德榮帝便聽著,待得那頭祝詞罷了,才繼續(xù)第二頂遠游冠。“雖說是父母在,不遠游,但我皇兒到底是到了歲數(shù),也該出外瞧瞧我大乾江山的模樣了。”德榮帝仔細地將第二頂帽子戴在聞人久頭上,聲音雖低,但卻叫人聽得清楚。聞人久并不抬眸,只是抿了唇輕聲答道:“兒臣省得。”第三冠為袞冕,寓意登朝入仕。自此,聞人久將于宗法上正式成人,享有執(zhí)政之權(quán),成為大乾真正意義上的皇太子。那冕冠極沉,壓在頭上有著讓人忽視不得的重量。德榮帝瞧著自己唯一的太子,問道:“這重量,你受得么?”聞人久緩緩抬了眸,身形雖稍顯纖細,一雙眸子卻是冷徹剛毅的:“這重量,兒臣甘之如飴?!?/br>德榮帝道:“行了冠禮,便該有個表字了。阿久的表字朕已想好……便叫‘長安’罷?!?/br>聞人久眸子里劃過一絲什么,隨即卻是將那絲異色斂了,弓身行了一禮:“謝父皇。”德榮帝擺了擺手,他的喉嚨滾了滾,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微微閉了閉眸,好半晌才道:“朕只愿你明白朕的意思便可?!?/br>言罷,在禮部cao持下,眾人先是將一眾先人一一祭拜了,隨即這才出了廟堂正式開始了宴席。是夜,瑠州邊界依舊是守備森嚴。軍帳內(nèi),洛驍與錢副將等人討論前線諸多事宜直到將近子時,直到大致擬定了戰(zhàn)術(shù)眾人這才散去。連續(xù)三日不眠不休讓洛驍也略感到了些許疲憊,他脫了外袍簡單的洗漱了一會兒,坐在木椅上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是說每年這個時候北域?qū)Υ笄吘车男幼骶蜁l繁起來,但是最近一兩年勢頭瞧起來倒是要比之前兇猛許多。即使北域那頭都是些小規(guī)模的騎兵,對于他們來說殺傷力并沒有成型的軍隊那么大,但是這樣的車輪戰(zhàn)耗時耗力也確實讓人有些疲于應(yīng)對。伸手揉了揉額頭,躺回到了木板床上。說起來,今日似乎是他的小殿下的冠禮來著。洛驍想到這里,唇邊微微漾出了一絲笑意來,卻是不知道今日帝京那頭,又是怎么樣一種盛況。這么想著,洛驍又覺得有些遺憾:只可惜他在這瑠州是瞧不見了。微微合上了眼:算一算日子,他來著瑠州也已經(jīng)快要五個年頭了,也不知他家那個沒良心的殿下還記得他不曾。唇角的笑意似乎是有幾分無奈,只是倏然睜開的眼眸在夜色的遮掩下,卻沒有了平日里的溫潤,反而透露出了一絲野獸般的味道來:也無礙。若是他的殿下忘了他,他便再好生教導(dǎo),讓他再從身心的記起他便是。他們的時間還長著。聞人久的冠禮一過,時間靜靜地,便劃到了三年后。卻說這年整個大乾局勢卻是日漸穩(wěn)定了下來。由于先有聞人久與聞人舒為首的皇子大力推進水利,后有七皇子與鎮(zhèn)國公等世家權(quán)貴開倉放糧,困擾了大乾數(shù)載的旱澇天災(zāi)終于是進一步得到了解決。也因著此事,聞人久與七皇子的聲望倒是一日日的高漲起來。這一日新春且過,恰逢休沐,聞人久正在書房處理公務(wù),卻聽外頭一陣喧鬧,朝著身旁伺候的張有德瞧了一眼,那頭點了個頭走過去開了門,卻見是下頭一個粗使的小太監(jiān)。“什么事?”張有德瞧著他出聲問道。那小太監(jiān)趕忙從懷里掏出一本折子來,道:“從瑠州來的加急折子,方才外頭有專人送到這東宮里說是要給太子殿下的呢?!?/br>瑠州。張有德聽到這話,忙將折子拿了過來,下意識地四處瞧了一眼,道:“可有外人瞧見?”小太監(jiān)立馬機靈地道:“除卻底下兩個太監(jiān)丫頭,沒旁的人了?!?/br>張有德點了點頭,復(fù)又將門關(guān)上了。轉(zhuǎn)了身,幾步走到聞人久身旁,道:“殿下,瑠州那頭的折子?!?/br>聞人久眉眼不抬,似乎半點情緒波動也無,只是應(yīng)了一聲,道:“孤知道了,你放在那,孤待會自會看的?!?/br>張有德“哎”了一聲,站在聞人久身旁,想了想又忍不住地道:“這……這折子畢竟是八百里加急送來了,說不準是什么緊要的事,殿下要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