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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了眼香粉,“憑你的能力,還不可能會有能力拿到這種東西。實話交代,朕還有可能放你一條生路——你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這苗疆的禁物?”知雅渾身一顫,隨即惶惶不安地看著德榮帝,渾身不由自主地打著顫,猶如得了瘧疾一般,“我……我……”,舔了舔唇,“若,若我說了,圣上真的會饒我一次?”德榮帝緩緩點了頭。知雅抿了抿唇,眼神猛地一沉,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一張嘴,將茹末和淑妃的事倒豆子一般全給說了出來。德榮帝在一旁聽著,并不作聲,眼神明明滅滅地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知雅在地下自顧自的說著,反反復復直到確定沒遺漏什么了,才磕頭道:“圣上,圣上,臣妾也只是一時糊涂!都是因為淑妃身旁的大宮女茹末在臣妾面前日日攛掇臣妾,這才——只不過,請您瞧在臣妾這么些日子全心全意服侍您的份兒上,就原諒臣妾這一回罷!”德榮帝還是不說話,只是垂眸瞧著知雅,許久,才緩緩道:“這么說來,你全是被逼迫的?”知雅一頓,卻還是拼命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br>德榮帝點了頭,然后側頭朝著一直靜默不語地站在自己身后的福公公,吩咐道:去叫人將淑妃和她身邊那個叫茹末的宮女一齊叫來?!?/br>福公公用眼角掃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知雅,點頭應了,然后趕緊退了出去。見福公公出去了,德榮帝又重新將視線落在了知雅身上,許久,淡淡道:“此處已經(jīng)沒有你的事情了,你且先回雅香閣罷?!?/br>聽這話的意思,分明是不想再追究了!知雅聞言,喜出望外,也不敢再求其他了,趕緊磕了個頭,忙不迭地轉身快步離開了——甚至忘記了自己身旁的貼身宮女。那宮女見知雅一個人自顧自地走了,眉眼里也滿是惶恐焦急,但是她卻也半句話都不敢說,只是繼續(xù)跪在地上,面色慘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德榮帝在上頭突然說了話。“你是雅嬪的貼身宮女?”“是?!睂m女咬牙答著。德榮帝道:“抬起頭來?!?/br>那宮女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了頭。德榮帝細細地看了她幾眼。明明是個清秀的模樣,但是因為遭受了責罰,臉上隱隱約約有著幾處青紫,與別處白皙的膚色對比起來,顏色就越發(fā)顯得明顯。視線再一下滑到她的脖頸周圍,一圈青紫的掐痕暴露在光線中,便顯得格外觸目驚心。只是這樣看上幾眼,德榮帝便能明白這從宮女之外爬上來的一個雅嬪究竟是個怎樣的角色。收斂了視線,德榮帝鋪了一張宣紙,執(zhí)了筆任其吸滿了墨汁,然后再宣紙上緩緩勾勒出線條來。“朕之愛妃雅嬪,于四月十七為大乾誕下一名皇子,然,皇子福薄,生即夭折?!钡聵s帝忽而抬了眸,瞧著那宮女,一字一頓地道,“愛妃雅嬪大悲,哀切不能自已,纏綿病榻一日余,隨追隨其子而去——你可明白了?”宮女一怔,繼而有些慌亂:德榮帝這意思,便是吩咐讓她去殺雅嬪?雖然她是不喜歡雅嬪,但是卻也從未想過有一日要親手殺了她。她其實怕見血,平日里怕是連只雞都不敢殺的!這么想著,心里頭不禁生了些抵觸,嘴唇張張合合,卻是沒能吐出半個字,反而轉念又想到了另一處:只不過,若是她今日不殺了雅嬪,只怕經(jīng)過這一遭,以后她怕是也會死在那女人的手上!雙手緊緊地握了握,思考再三,隨后才狠下了心,點了點頭,道:“奴婢謹遵圣上之命!”德榮帝復而又低垂下眉眼,手上的筆勾勒不斷:“行了,就如此,你退下罷?!?/br>宮女應了一聲,緩緩起了身,隨即也趕緊退出了書房。第96章逃脫淑妃被錦衣衛(wèi)闖進殿內(nèi)的時候,正在對著銅鏡涂抹茹末新拿來的胭脂。濃艷的紅色放在一方銀色的小盒子中,像血似的。“淑妃娘娘?!毙l(wèi)隊長對著那頭拱了拱手,他雖然是直屬德榮帝的一等侍衛(wèi),理論上并不屬于哪個皇子的派系,但是私下里,收受兵部侍郎好處卻是不少,是以面對著淑妃,態(tài)度瞧上去倒是比先前去知雅那處好上許多。淑妃懶懶地瞥了一眼那頭,伸手將臉上的胭脂緩緩涂勻稱了,聲音中含著幾分不耐:“今兒個刮了什么風,倒是將衛(wèi)隊長吹到本宮這處來了?”衛(wèi)隊長示意了一下左右,左右皆退后幾步,他卻上了前,靠近了淑妃道:“卑職卻也是奉命而來?!?/br>茹末聽聞此話,緩緩抬眸瞧了他一眼,隨即卻又是將眸子垂下了,臉上什么表情也無。淑妃坐在梳妝臺前,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于是便緩緩將胭脂盒子蓋上了,隨手放在了臺子上,轉過身仰面瞧著那頭,做出了個洗耳恭聽的模樣,道:“說罷,何事?”衛(wèi)隊長便道:“卻是跟雅香閣那頭有關系。”雅嬪自風荷殿中被德榮帝一眼相中,從此飛上枝頭之后,淑妃便在心底恨毒了她。二人之間勢同水火,這在后早已不是秘密。果然,那頭“雅香閣”三個字一出,淑妃臉色明顯就沉了下來,霍然起身,蹙著眉尖銳地道:“又是那個賤婢!”冷冷地笑了笑,旋即又坐了,似是不屑又似是憤懣地問道,“那個賤婢又是在圣上面前編排本宮了什么?”衛(wèi)隊長的視線掃了一下淑妃身后的茹末,隨即才壓低了聲音道:“娘娘該是知道前兒個,雅嬪那頭是生了個死胎罷?”這大約是淑妃這段日子聽到的最讓她舒心快慰的事兒了,眼中浮起一抹陰毒,嘴角卻忍不住流露出笑意來:“那個賤人這是活該!哈哈,老天爺都見不得她占據(jù)了她不該享的福分,只是天罰!”說了這一串,手指用力地絞著手中的帕子,用力地呼吸了幾下,隨即待緩過來了,才微微挑了眉頭,似是有些明白了,開口問道,“說這個又如何?難不成雅嬪那頭卻還說是本宮害她的不成?”衛(wèi)隊長便點了頭:“事情是福公公那頭傳下來的,具體情況如何卑職也不清楚。但是聽著意思卻的確是如娘娘所說?!?/br>淑妃眼兒一瞪,氣得簡直要倒仰過去。“本宮毒害她的孩子?這也是真真是不知所謂!本宮須得為了她一個小小的嬪妃臟了自己的手?”一手拍在梳妝臺上,怒道,“她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飛上枝頭的山雞,自己受了天罰沒了兒子,卻敢將臟水往本宮身上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