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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舒服了,周圍眼紅的自然不少。特別是這些日子,別的寨子過來砸場子也算是常事兒了。但是他們寨子里好手一向多,三當(dāng)家的雖說沒學(xué)過武,但是應(yīng)了他的名字,真真是力大如牛,身后又帶著那么些人,一齊兒堵在寨子前,還從未聽說有人能闖過去的。小木頭搖了搖頭,道:“都是些生面孔,我沒瞧見過。應(yīng)該不是這片兒的??纯慈藬?shù),大約……大約不到十人罷?”胡三和黑五對視一眼,起身推了推小木頭:“走,帶我們過去看看!”小木頭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領(lǐng)著兩人過去了。等到了寨子門口,只見地下早已歪歪扭扭倒了一片,大牛倒是還倔著沒到,只是一張臉憋得通紅,看起來也是在強(qiáng)撐了。黑五拍了拍小木頭的腦袋,示意她就在這里呆著,自己和胡三則帶著些許防備地走了上去。“大哥、二哥!”大??匆姾秃谖鍍蓚€人,眼睛一亮,但隨即看看那頭,臉上又浮現(xiàn)了一點(diǎn)猶豫,只是低低地喊了一聲。“這位好漢是哪里的?這次來是……砸場子?”黑五眼角掃了掃正忍著痛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弟兄,臉上的表情被過于茂盛的絡(luò)腮胡子給遮住了,只是一雙眼睛里卻透露出幾分壓迫來。那頭卻是緩緩抬頭對上了黑五的眼神,不躲不避的,甚至微微帶點(diǎn)笑意:“不,我們是來和各位好漢做朋友的。”胡三走上前,冷聲道:“頭一次上門便打傷我們黑虎寨這么多兄弟,卻沒見的哪家是這樣交朋友的!”“卻非是我不講禮貌,而是貴寨的兄弟實(shí)在是過于生猛,非此番不得與幾位當(dāng)家的好好說話罷了,”為首的少年依舊笑,然后道,“在下洛子清,此次過來也不是想砸黑虎寨的場子,不過是有幾句話想同幾位當(dāng)家的說道說道,卻不知各位可否賞個臉?”胡三依舊是滿臉不快,正待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黑五給攔住了。胡三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黑五,卻見他眉眼帶了一絲古怪,畢竟是相處了這么久的兄弟,知道黑五怕是發(fā)覺了什么,也不再做聲,只是更加仔細(xì)地打量起對面那個看身量不過十五、六的少年人來。“洛子清?”黑五再次重復(fù)了一邊對方的名字,然后看了看洛驍身后跟著的幾個站姿筆挺,一舉一動都帶著些軍人之氣的男人,心下倒也模模糊糊地明白過來對方的身份。“可否借一步說話?”洛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笑著問道。趙睦走后的第二日,聞人久就與當(dāng)著百官的面遞了封千余字的奏折,在朝堂上首先朝著掌管著北方幾處的吳巡撫便發(fā)了難。“如今北方眾州縣皆大旱受災(zāi),百姓民不聊生,但在此之上,當(dāng)?shù)氐母改腹賳T卻中飽私囊、腰纏萬貫,卻不知這是個甚么道理?”聞人久道,“小小一個戍州太守不過幾年,居然能貪污十萬余兩銀錢,吳巡撫這些年,竟沒聽得半點(diǎn)風(fēng)聲么?”吳巡撫聽著聞人久條理清楚地為周守文羅列出的十條罪狀,心下暗自叫糟,知道周守文這粒棋子約莫是保不住了,只得趕緊搶先上前一步跪地道:“圣上恕罪!這么些年,臣雖然一直在為圣上鞍前馬后,但對于戍州邊遠(yuǎn)之地有所疏忽也是不爭的事實(shí)。臣受到那太守的蒙騙,未能及時察覺到他的狼子野心,使得戍州百姓這些年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臣實(shí)在是罪該萬死!”德榮帝淡淡地瞧著底下的文武百官,單手指著下顎,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道:“不過,監(jiān)督不力,讓戍州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蛀蟲確實(shí)是吳愛卿你的過失,今日若不是太子得了消息,日后還不知會演變到何種事態(tài)——”“是以,臣自愿停俸三年。”吳巡撫馬上道,“且希望圣上能夠下旨,令臣親自北上戍州,捉拿戍州太守周守文歸案,以儆效尤!”德榮帝“嗯”了一聲,又緩緩看了聞人久一眼,道:“太子如何看此事?”聞人久不作聲,只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吳巡撫。吳巡撫對上聞人久的眼,那一雙眼黑的過分,被這么直勾勾地瞧著,便恍惚像是被那頭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似的。眼神微微一閃,隨即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了,重新低下了頭去。好半晌,才聽得那頭輕聲應(yīng)道:“大人肯請命北上,替百姓除此一害將功贖罪,自然是再好不過了?!?/br>德榮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照吳愛卿所說的去做罷,即日啟程,盡快將戍州太守周守文緝拿歸案?!?/br>吳巡撫伏地跪拜,忙道了一聲:“多謝圣上,臣此去一定不負(fù)皇命,勢必替圣上替戍州除掉這一禍患!”待此事罷了,德榮帝也沒甚耐性再將早朝繼續(xù)下去,只讓人將要上奏的折子全數(shù)收了,直接送到了右相與聞人久處,這頭便迫不及待地退了朝。這次早朝已經(jīng)開始彌漫起了硝煙味兒,縱然事不關(guān)已,卻也讓眾大臣們提著口氣,生怕戰(zhàn)火燒到了己身。這會兒聽著德榮帝宣布了退朝,個個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氣,眼見著德榮帝離去了,緊接著三三兩兩的便也就散了。聞人渚和聞人久走在一塊兒,聞人渚側(cè)頭看著這個剛剛到了自己的肩,纖弱漂亮得跟個女子似的皇弟,忍不住道:“周太守是吳巡撫的手下,吳巡撫又是位高權(quán)重的權(quán)臣。他們便是手腳不干凈又礙不著你什么事,何苦將人得罪了?”聞人久緩緩掀了眼皮去瞧聞人渚,半晌,淡淡道:“倒是孤不如皇兄看得通透?!?/br>聞人渚卻被這句話噎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對著聞人久那半分表情也無的臉,半晌,悻悻地擲袖離開了。卻說吳巡撫這一頭,早朝領(lǐng)了旨,甚至等不到回府用了午飯,便緊急著叫人收拾了包裹、備了馬車,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便緊急地朝著戍州趕去了。奉命監(jiān)視著巡撫府邸的侍衛(wèi)見了這情況,立即便回東宮同聞人久做了稟告。聞人久彼時還在用膳,聽了這話,只是冷冷一笑,垂著眼簾道:“倒也無甚好驚訝的,那周太守貪得再如何多,卻至少有一半都落到了吳巡撫頭上。戍州是如此,且又不說其他地方了。現(xiàn)下周守文這塊兒成了廢子,他若不趕快切除,只怕到最后卻也將他自己牽扯了進(jìn)去。”張有德道:“太子的意思是——”聞人久清清冷冷地道:“無論如何,吳巡撫是絕容不得周太守上京的。”*周太守聽到吳巡撫來了戍州的時候正在煙花柳巷尋歡作樂,好不容易從溫柔鄉(xiāng)中出來,穿戴了整齊去了吳巡撫落腳的驛站,夜色都已經(jīng)頗深了。瞧著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