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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著相互攙扶著起了身:“謝謝姑姑、謝謝姑姑?!?/br>茹末瞧了一眼對面那兩張不諳世事,滿是青澀稚氣的兩張臉,緩緩抬步繞過了兩人:“今日這話叫我聽到了也就罷了,若是讓別人聽見,傳到了娘娘耳朵里——”頓了頓,低聲道,“在宮里,什么說得,什么說不得,自己在心里好好琢磨琢磨罷?!?/br>說罷,也不再管那二人,徑直朝著淑妃的寢殿走去了。還未入寢殿,里頭激勵的摔砸物件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隨后,只聽見一人怒斥一聲“滾!”,緊接著,兩名臉上有著淤青的宮女便急匆匆地從殿內(nèi)退了出來。出了屋子,打眼見茹末在外頭站著,忙叫了一聲:“茹末jiejie?!?/br>茹末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面前的那名宮女破了道口子的臉,出聲安撫道:“娘娘這里有我,你們兩個且先回去,拿些藥膏搽一搽臉,別耽擱了,在臉上留了疤?!?/br>那宮女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道:“娘娘心情不快,jiejie還需小心?!闭f罷,才與身邊那名宮女一同退了下去。茹末見著那兩人退下了,抬頭瞧了瞧面前這富麗堂皇的寢殿,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了一抹笑,隨后才又微微低了頭,緩步走了進(jìn)去。撩開珠簾,朝內(nèi)室看了一看,原先精致絕倫的瓷器現(xiàn)在全數(shù)毀于一旦,桌椅、柜臺也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整個屋子恍然如同廢墟一般。茹末低聲朝著正不安地在外室守著的兩個小太監(jiān)低聲吩咐了幾句什么,然后才進(jìn)了屋子:“娘娘?!?/br>淑妃狠狠地朝茹末瞪了過來,面色猙獰地道:“早知今日,本宮當(dāng)初就不該對知雅那個小賤人手下留情!如今倒好,本宮養(yǎng)的狗倒是恩將仇報,反咬了本宮一口!”茹末緩緩走上前來,輕輕拉著淑妃的手,瞧著上面一道細(xì)長的劃痕皺眉道:“娘娘,您的手傷了——快過來坐一坐,讓奴婢幫您上點(diǎn)藥罷,若是留了疤,圣上得要心疼死的?!?/br>淑妃冷笑一聲:“現(xiàn)在這個時候,圣上想必都已經(jīng)膩在那小賤人床上了,又怎會心疼本宮手上這點(diǎn)小小的傷?”“娘娘可不能這么說,”茹末小心地將淑妃拉倒一旁坐了,自己徑自去翻找裝了藥膏的盒子,“雖說雅貴人最近是得了帝寵,但是雅貴人是什么身份,娘娘您又是什么身份?與一個身后無甚勢力的小小貴人計較,豈不是跌了娘娘的身份!”淑妃望了茹末一眼,心里頭稍稍舒服了一些,只是這口氣還是咽不下:“若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秀女倒也好說,偏生這次得寵的竟然是本宮手下的一個宮婢!那般姿色,倒也不知圣上看中了她甚么!”茹末仔細(xì)地替淑妃上著藥,只溫婉地道:“娘娘莫?dú)?,千萬別為了一個旁人氣壞了自己個兒的身子?!狈蠛昧怂?,收拾著手里頭的東西,道,“圣上現(xiàn)在對雅貴人也不過是圖個新鮮,待得幾月后,圣上吃慣了清粥小菜,自個兒便會放下的。到時候沒了圣上撐腰,那雅貴人,還不是任由娘娘揉捏么?”淑妃聽了這話,陰冷一笑:“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賢妃與左相本宮都給硬生生掰倒了,什么時候還怵了那個臭丫頭不成?”茹末微微垂了眸子,抱著那裝了藥膏的盒子,轉(zhuǎn)身將東西擱回原處,笑道:“正是如此?!?/br>淑妃緩過了這口氣,心情舒爽不少,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鬢發(fā),反倒是說起了另一樁事:“說來,自大皇子被放到了甘州,陳家上下都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哼,誰讓他們當(dāng)初竟背著渚兒與大皇子勾結(jié)在了一起!哈哈,如今落得這個地步也是活該!”“本宮就在這兒等著,看看他們怎么來求本宮!”“想來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握之下呢?!比隳┕ЬS著,走到淑妃身邊,“只是娘娘,夜也已經(jīng)深了,奴婢已經(jīng)叫人下去將偏殿收拾了出來,要不今兒個就委屈您去偏殿休息一夜,如何?”淑妃掀了眼皮子瞧了瞧茹末,順著她的攙扶站了起來,舒心地笑著道:“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能辦事!不像那些笨嘴拙舌的,什么都做不好,只會惹本宮生氣!”茹末聲音溫和柔順:“那是因?yàn)榕咀源蚴毯蛟谀锬锷韨?cè),就日日瞧著娘娘。如此這么多年了,娘娘需要什么,奴婢自然是知道的?!?/br>淑妃笑道:“你倒是忠心!”茹末不作聲了,只是垂著眸子,笑得越發(fā)溫柔了起來。第68章細(xì)說喬思林的動作卻是快,不過一日,便將洛驍吩咐于他的差事給辦了妥當(dāng)。到了次日子夜時分,掐著時間,便正點(diǎn)兒趕去了后山竹林赴約。等到了那頭,才發(fā)現(xiàn)洛驍與趙睦早已經(jīng)在林子里候著了。這邊趕忙上前幾步朝著洛驍拱手喊了一聲:“末將來遲,讓參領(lǐng)久候了?!?/br>“算不得遲,我與趙百夫長也不過才剛剛道罷了?!甭弪攽?yīng)了一聲,看著他便問道:“事情辦得如何?”喬思林收回了手,狡黠一笑,道:“參領(lǐng)還不信我?既然將事情吩咐下來了,末將自然是分毫不敢懈怠的?!睆膽牙锾统鲆粋€什么簪子來,遞給了洛驍,道,正色道,“末將派了幾名兄弟去那妾室柳兒的出生地探尋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倒與她告知于參領(lǐng)的相去不遠(yuǎn)。”“這是什么?”洛驍看著手里的簪子問道。“是柳兒姑娘娘親的東西?!眴趟剂謸狭藫夏X袋,道,“之前去的時候,意外得到了這個,于是便花了十幾文錢買了回來,想著興許有什么用呢?!?/br>洛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簪子收了起來:“你繼續(xù)說罷。”“是。卻說那柳兒爹爹是個秀才,自己開了在當(dāng)?shù)剞k了個私塾?!眴趟剂值溃皟赡昵?,周太守看上了柳兒,去吳家提親,只是那吳秀才性情耿直,自來看不上周太守,半點(diǎn)臉面未給,直接將人打了出去。此后不過一個月,吳秀才外出的路上,遭遇了一伙劫匪,叫人就這么給砍死了?!?/br>洛驍微微皺眉道:“柳兒卻說是周守文殺了他父親——想來當(dāng)初的那一伙劫匪來歷也頗為蹊蹺。”“這種可能性倒也頗大,”喬思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吳秀才死了,吳家又沒半個男丁,剩下的孤兒寡母日子漸漸難過起來,偏生在之后不久,又有一群人跳出來拿著吳秀才按過手印的借條,說他生前欠了他們的銀子。”“人都死了,又有借條,卻是有口也說不清了?!壁w睦道。“誰說不是?”喬思林臉上也顯而易見地閃現(xiàn)出了怒氣來,“吳秀才的妻子王氏不服,告到了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