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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笑意,抬頭直勾勾地看著皇后,口中委屈道:“jiejie這可是冤枉meimei了,meimei自然知道獨占天恩是犯了忌諱,也幾次三番地同圣上說起此事,只不過——圣上做下的決定,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妃子,又怎么能夠改變呢?”太后瞧著皇后與淑妃的針鋒相對,臉上倒也沒什么變化,只是抬了抬手道了一聲:“大清早的你們在哀家這里吵嚷個什么,你們都是皇上的妻妾,一家人還有什么解決不了的?淑妃,你先坐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在這吵吵的哀家頭疼?!?/br>淑妃聞言,低聲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又抬眼挑釁似的看了皇后一眼,隨即旋身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眾妃嬪們在萬壽宮內(nèi)一起待到了將近午時,才因著太后推說自己困乏而散了。淑妃和皇后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一路,中庭內(nèi)并沒有什么人,兩人并肩走著,偶爾竟也能笑意盈盈地說起話來。“昨天夜里錦衣衛(wèi)的動靜還真是大的嚇人,整個風荷殿里外差點都叫他們掀了去?!笔珏弥约旱呐磷勇裨沟馈?/br>皇后也未瞧她,只是淡淡笑著道:“畢竟事關(guān)重大,若不是福公公護駕,皇上這次就危險了。錦衣衛(wèi)動作仔細些也是應(yīng)該的?!?/br>“只不過縱然如此,卻不也還未找到那個刺客么?”淑妃接著道,而后,微微一頓,用帕子捂了捂嘴,似笑非笑地道,“卻說,雖然那刺客是沒抓到,但是有著傳聞,昨兒個夜里,那些錦衣衛(wèi)卻似乎是在賢妃jiejie那里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呢?!?/br>皇后側(cè)頭看了看淑妃。“說起來,今日賢妃jiejie卻是未曾來——這么說,賢妃jiejie宮內(nèi)被發(fā)現(xiàn)私藏了龍袍,惹得皇上龍顏大怒,是以連夜就被關(guān)進了冷宮,這是確有其事了?”淑妃雖然壓抑住了,但是聲音里卻不無得意,“就連大皇子,似乎也被禁足了?!?/br>皇后笑了笑,而后才道:“本宮是聽丫頭們私下里再說這件事,但是前因后果卻不甚清楚。倒是meimei,對于這些事兒,消息還真是靈通?!?/br>“只不過本宮以為,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卻也不是什么好事兒啊?!?/br>“jiejie這是什么話,meimei卻是聽不懂。”淑妃挑了挑眉梢,看著自己手中海棠繡紋的帕子問道。“聽不懂,也就不必懂了?!被屎筝p輕地笑了笑,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淑妃,隨后轉(zhuǎn)了頭,便繼續(xù)朝著前方走了去。淑妃聽著皇后的話,對上她像是看透了什么的眼神,心底猛地跳了一跳,正待說什么,卻見那邊皇后的貼身大宮女已經(jīng)迎了上來。放在身前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卻也就停了步子沒再追上去,徑自站在原地目送著皇后坐上了車輦離去了。“娘娘?”茹末見著淑妃停在原地不動,趕緊快步走了上去低低地喊了一聲。淑妃回頭瞥了一眼茹末,心情卻莫名焦躁起來,狠瞪了她一眼,張嘴便罵道:“怎么磨蹭到現(xiàn)在才過來?”茹末也是習慣了淑妃的性子,半點不回嘴,只是淡淡笑著賠了個不是,然后順著淑妃的脾氣,跟在她身后,趕緊將人送上了車輦。那日宴席上的刺客好似就這么銷聲匿跡了,縱使錦衣衛(wèi)在宮內(nèi)怎么搜查,最終也沒能得到什么線索。于是,兩項相加,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德榮帝夜里便帶著一肚子的火氣來了風荷殿。淑妃對于這樣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暴虐氣息的德榮帝其實是懼怕的,但是這是來自圣上的榮寵,自然也只能全數(shù)接著。茹末仔細地將殿門關(guān)上了,又同守夜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們做了交代,然后這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內(nèi),換了一套深色的衣裙,套上了斗篷快速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墨蘭領(lǐng)著人進了青瀾殿時,洛驍正在外室等著。見著人來了,朝著那頭微微一笑,便道:“巫姑娘今日怎么得了空來這東宮?淑我記著姑娘在淑妃面前可是最得寵的宮女,這會兒竟不用在一旁伺候的嗎?”茹末將斗篷取了下來,靜靜地和洛驍對視了一瞬,卻也不答話,只是淡淡反問道:“怎就世子一人,倒不知太子現(xiàn)在情形如何?!?/br>站在洛驍身旁的墨蘭聞言眼神就是一變,剛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洛驍伸手阻了。洛驍依舊帶著笑看著茹末,只道:“殿下現(xiàn)在如何,姑娘心中自然清楚,又何必在這里做什么試探呢?”“那茹末此來為的什么,世子心中自然也清楚得很,又怎須得在這里做什么試探呢?”茹末站在原處,依舊不卑不亢地說著,一雙眼里閃著淡淡的光澤,平靜而從容。洛驍再瞧一瞧茹末,似乎也覺得有些意思了,抱拳拱了拱手:“這倒確實是我的不是?!币惶ы?,看著她,緩緩道,“只不過,上次巫姑娘在此處與洛某不歡而散,洛某自然認為姑娘是想要尋新的聯(lián)盟了?!?/br>茹末被提到這件事,也分毫不氣短,坦坦蕩蕩地道:“若是有比太子殿下更好的聯(lián)盟,我自然也不會猶豫至此再來回頭?!?/br>洛驍緩緩地收回手,道:“姑娘倒是坦蕩。”深深望著她,問道,“只不過,這樣說來,若是日后有更加合適的人選出現(xiàn)——”“到那時,不必太子動手,我想世子在此之前就會將我抹殺,不是么?”茹末不待洛驍將話說完,徑自說道。洛驍這會兒是真的笑了,點了點頭,道:“巫姑娘好膽色?!?/br>“不過是說了些實話罷了?!比隳┐沽搜郏?,“只是不知,現(xiàn)在世子是否能帶我進去瞧一瞧殿下了?”洛驍望著她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撩開了珠簾便徑直走了進去。茹末瞧著洛驍?shù)谋秤?,也快步跟了上去?/br>聞人久的床頭旁邊,墨柳和張有德正一臉焦急地守著,聽見外頭傳來了動靜,都趕忙抬頭朝著洛驍和茹末這邊看了過來。“殿下?!?/br>聞人久此時正靠在一個水墨并蒂蓮的大引枕上,微微垂著眸子,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樣。雖然并沒有昏迷,但是整個人的精神氣卻明顯地差了許多,白皙的臉上隱隱有著青黑的顏色浮現(xiàn)了出來。聽到洛驍?shù)穆曇?,聞人久微掀了掀眼皮,視線在洛驍身上停了停,隨后便移到了他身旁的茹末身上,瞇了瞇眸子,然后淡淡道:“苗疆巫族?”茹末上前一步,笑著行了一個標準的宮中禮節(jié):“是的?!?/br>聞人久忽而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眸子卻冷:“也不知道淑妃知道了自己養(yǎng)在身邊這么久的丫頭,居然會是她一向厭惡至極的苗疆人,心里會有什么想法?!?/br>茹末垂著眸,依舊笑著道:“大約會暴跳如雷罷。殿下您也知道的,淑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