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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只得撿了旁的話,繼續(xù)與聞人舒說,一時間場面倒也和諧融洽。及至午時,德榮帝才在福公公的陪同下來到金琉殿。開宴前,福公公先是宣讀了那些王公大臣、外國事成送上的賀禮清單,足足折騰了半個多時辰,這宴席才正式開始了。整場宴席足足持續(xù)了兩個時辰,眾大臣都喝到酩酊,這才堪堪作罷。洛驍見著德榮帝已經(jīng)被福公公扶著退了場,好不容易才找了個機(jī)會出來喘了口氣。雖然他已經(jīng)竭力控制了,但是在席上還是不免被灌了一輪。或許是因?yàn)檫@一世他還未曾習(xí)慣飲酒,又或許是其他什么,這會兒吹一吹涼風(fēng),反而覺得頭隱隱有些昏沉起來。伸手揉了揉眉心,隨意地往前走著,不知走到了哪兒,突然聽到一聲壓在嗓子里的驚呼,洛驍抬起頭,看到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身影,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接住了,但是隨即,那身熟悉的衣袍,熟悉的眉眼,還有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卻讓他微微僵直了身子。然后,他看到那個躺在他懷里,緊緊地閉著眼睛,因?yàn)楹ε?,長長的睫毛在不停地顫動著的孩子,極慢極慢地睜開了眼,看著他好一會兒,臉頰卻因?yàn)榫狡榷⑽⒌丶t了起來。慌亂地推了推洛驍,從他的懷里跳下來,雙手不安地放在身后絞著,磕磕巴巴地偷著眼瞧他,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多、多謝!嚇?biāo)牢伊?,我剛才還以為會沒命!”說著,眼里流露出一點(diǎn)后怕的情緒來,囁嚅了幾下,道,“我是聞人安,你是——”洛驍?shù)貙⒆约旱氖质栈貋恚⑽⒋沽舜鬼浦勅税?,卻不做聲。“七皇子!七皇子殿下——”聞人安話未完,不遠(yuǎn)處卻突然傳來宮女略顯焦急的呼叫聲,望著洛驍,正試圖與他交流的聞人安聽著這聲音,眸子里迅速劃過一絲怒意,但是不過短短的一瞬,卻又完全消逝了??斓淖屓擞X得仿佛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可愛的撓了撓頭,笑著道:“啊,好像是我的宮女找過來了,我得先走了!”轉(zhuǎn)過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朝著洛驍看了一眼,“我偷偷爬樹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我又要被母后罰了——還有你救了我的事,我以后會報(bào)答你的!一定會記得報(bào)答你的!”說著,迅速地朝著前面的長廊跑了一會兒,直到遇上了前來尋他的宮女,而后停下步子,像是同那宮女講了些什么,再然后,便隨著她,又順著長廊漸漸地走遠(yuǎn)了。洛驍瞇著眼看著聞人安和那名隨行的大宮女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半晌,微微地笑了起來。多么完美而又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場初遇。即便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卻還是不由得令他有些震動。側(cè)過身,伸手撫著身側(cè)的那棵并不算太高的樹,笑著想著一些他以前重未深思過的事情。怎么會,就這么湊巧呢?這個時間,這個地點(diǎn),身旁沒一個伺候的宮婢、太監(jiān),偏偏就讓他遇上了。洛驍靠在樹上,微微閉著眼,唇角揚(yáng)著一個淺淺的弧度:聞人安此時才多大?十歲?不過還是個孩子的年紀(jì),都已經(jīng)能夠想出這樣的計(jì)劃來算計(jì)他了么?洛驍輕輕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此時在內(nèi)心深處翻涌著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雖然聞人安最后處死了他,但是,他以為,至少他們的最初的交集是單純而干凈的。五月天氣明明已經(jīng)開始熱了起來,但是有風(fēng)吹過卻還是帶著涼意。洛驍順著樹干坐下來,仰著頭輕倚著樹干,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卻突然感覺面前多出了一大片陰影來,微微一抬眸,卻正對上了那一身朱黃色的華貴衣袍。“孤道是你去了何處,卻不曾想居然是來這里偷閑了?!?/br>聞人久的身子遮住了大半的陽光,那一張好看的臉因?yàn)槟嬷?,看得并不清晰,只那一雙清清冷冷的黑眸,卻倒是依舊分明。腦子輕飄飄的,洛驍看著這樣的聞人久,心底莫名有幾分柔軟,唇邊的笑更深了一點(diǎn),卻是猛地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一樣用力,將整個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第46章入手的身子單薄而瘦削,不似女子的脂米分馨香,反而帶著淡淡的湯藥的苦澀。但是卻能讓他的心跳微微失衡。“殿下似乎比之前更瘦了些?!甭弪攲⑹炙砷_了些,看著聞人久冷冷瞧過來的眼眸,微微笑著嘆息道,“看來日后還得讓廚房里加緊做些滋補(bǔ)的膳食才是。”“世子今日喝了多少?”洛驍?shù)氖中膅untang,貼在他的腰側(cè),那手心的溫度便緩緩地透過外袍滲透了進(jìn)去,竟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半垂了眸子看了看那雙放在自己腰側(cè)的手,淡淡道,“松手。”或許是酒意上涌,麻痹了一些東西,洛驍聽見了那頭猛獸撞擊牢籠的聲音,但是卻難得的沒有再去理會它。伸手將聞人久的身子攬著,“若是我不呢?”懶洋洋地靠著樹干笑起來,“殿下要治我犯上之罪么?”陽光淡淡地灑下來,并不如何炙熱,透過樹葉,細(xì)碎的,合著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聞人久似笑非笑地掃過洛驍那過分愜意的表情,半晌,道:“孤以為宮刑就是很好的?!?/br>“殿下倒也忍心?!甭弪斞鹧b委屈地瞧了聞人久一眼,手卻是松了,輕輕拍了拍身旁的草地,“坐?!?/br>聞人久沒理睬他,只是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怎么中途離場到了此處了?”洛驍見聞人久不理他,隨即便也站了起身,隨手拍打著身上的草屑:“此時離場還尚且留有著五分清醒,若是再在那處停留,怕就要醉得半分神智也無了。到時若是做出了什么失儀的舉動——”笑著瞧了瞧聞人久,“太子豈不是要與我算賬么?!?/br>聞人久冷笑一聲,沒說話。洛驍?shù)挂矞啿辉谝?,將身上衣襟整理好了,便問聞人久道:“倒是太子,怎么突然出來了??/br>“怕你誤闖后宮禁地,到時候動作荒唐,冒犯了哪位娘娘。”聞人久緩緩抬眸,對上了洛驍?shù)囊暰€,唇角若有似無地彎著,然后又似有所指地朝著他那身下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掃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罕見的狹促,“到時候,只怕明日這宮里真的要多一個公公了?!?/br>洛驍瞧著這般模樣的聞人久,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道:“于此殿下倒是多慮了,在我看來,怕是整個后宮的嬪妃也沒得人能比得過殿下傾城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