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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眼睛說瞎話。姬冰雁淡定的撇開視線,嘴上附和道:“我也沒看見?!?/br>恩,不管有沒有,反正他們都眼瞎了,什么都沒看見。“好啊你們,竟然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楚留香佯裝生氣的瞪大眼睛,眼里卻忍不住泄露出一絲笑意,“我看著要不了多久,你們?nèi)齻€都得穿一條褲子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陵祁板起臉,做義正言辭狀:“你這么污蔑人小心遭報應(yīng)。”“哦?”楚留香挑起眉梢,調(diào)侃道:“那敢問我們無所不能的陵大道長,可有什么辦法能幫小人化解掉這個報應(yīng)呢?”“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的求我,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好了?!?/br>陵祁厚顏無恥的順著楚留香的話接了下來,然后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疊成三角形的符紙,“我這里有一種符,可以消災(zāi)解難。看在咱們這么熟的份上,我給你個友情價——九九八!”“只要九九八,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保證物有所值!”楚留香:“……”他怎么覺著陵祁這會兒特別像是街邊那種擺地攤的小販呢?“五百兩?!奔П愫鋈怀雎暤溃骸拔铱梢猿鑫迩桑I十張?!?/br>陵祁拿出手的符篆效果肯定都不錯,姬冰雁心道,不管現(xiàn)在用不用得上,買一些備著總歸是有利無害的。“五百兩?你怎么不去搶錢啊?!绷昶铑D時被姬冰雁出的價格給氣笑了,“九九八那都是友情價了,要是換做別人,我至少得出十倍的價格才肯賣。”姬冰雁眨了眨眼,繼續(xù)出價,“五百五十兩?!?/br>你這特么和五百兩有多大區(qū)別?陵祁下巴一歪,果斷把符紙又給塞回了懷里,“小爺我還不賣了呢,誰稀罕你那點(diǎn)兒小錢?!?/br>胡鐵花和楚留香已經(jīng)笑成一團(tuán),連曲無容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不甚明顯的笑意。酒足飯飽,曲無容便先行告辭,留下陵祁四人繼續(xù)飲酒作樂。等龜茲王的使者到達(dá)帳篷的時候,陵祁幾人正在興頭上,帳內(nèi)氣氛十分熱烈。胡鐵花劃拳輸給了陵祁,這會兒應(yīng)陵祁的要求正在打醉拳,那使者掀開簾子,就看見龜茲王欽點(diǎn)的駙馬跟瘋了似的,拎著個酒壺滿地轉(zhuǎn)圈圈。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使者忍不住開始懷疑龜茲王是不是年紀(jì)大了,已經(jīng)開始老眼昏花了。就這德行,讓公主下嫁給他,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嘛!發(fā)現(xiàn)使者的到來,楚留香隱隱猜到了對方的目的,只是……看到那使者對胡鐵花滿是嫌棄的眼神,楚留香默默扭頭,決定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到來。他可以對看不起自己的人禮讓三分,卻絕不會對一個看不起自己兄弟的人講禮貌。恰巧胡鐵花這時腳下一個趔趄,手中的酒壺沒拿穩(wěn),正好沖著帳門飛了過去——嘭的一聲,被當(dāng)頭砸了個正著的使者哀叫著摔倒在地。“哎喲,哎喲喂……”胡鐵花一臉迷糊的瞅著那個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的使者,“這兒什么時候站了個人啊……”“咳咳,”楚留香撇頭偷笑了一聲,才起身來去扶那使者,嘴上沒多少誠意的道歉道:“這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都沒瞧見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沒事吧,砸的嚴(yán)重不嚴(yán)重?”捂著腦袋站起來的使者氣的直哆嗦,可又發(fā)作不得,只好皮笑rou不笑的推說無礙。“不知閣下前來,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回到座位,楚留香沖陵祁和姬冰雁使了個眼色,才不急不緩的詢問那使者。收到示意的陵祁把胡鐵花拉到了身邊,跟他說話企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卻收到了胡鐵花一記鄙夷的眼神,“就那點(diǎn)兒酒量還灌不醉我老胡,你怕什么,當(dāng)我是經(jīng)不起打擊的小娘們兒啊。”對胡鐵花而言,醉不醉也都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況且就算腦子反應(yīng)沒那么快,他這會兒也看出不對頭了,稍微動動腦子,哪兒還能猜不出這人過來的目的?胡鐵花冷眼瞧著那使者吞吞吐吐的模樣,心里譏笑不已。再不情愿,那使者也不可能違抗龜茲王的命令,最后還是把來意給說明白了,他說完之后,還下意識挑起了下巴,一副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模樣,看的連陵祁都想再朝他腦袋上扔個酒壺了。“什么玩意兒,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不忿的嘀咕了一聲,陵祁扭頭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胡鐵花,低聲道:“胡大哥,你可千萬不能被美色引誘啊,身為一個男人,尊嚴(yán)是絕對不容侵犯的!像琵琶公主那種虛偽的女人,可不值得你為她付出?!?/br>看看一臉不爽的陵祁,胡鐵花頓時樂了,心想這小兄弟可真沒白疼,還知道心疼他呢。使者慢慢的也察覺出不對了。怎么他話都說完這么久了,這些人還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呢?他低頭一看——這群人都特么在干啥?!姬冰雁悶頭喝酒,胡鐵花和陵祁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只有楚留香一個人沒無視他,可卻笑瞇瞇的用一種讓人覺得背脊發(fā)冷的眼神盯著他……“楚、楚大俠,您這么瞅著小的是?”咽了咽口水,使者莫名不安的問道。楚留香莞爾一笑,正準(zhǔn)備回話,只聽一旁忽然冒出來一句:“誰瞅你了,他愁的分明是一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胡鐵花攬著陵祁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沖那使者譏諷一笑。“我說你可要點(diǎn)兒臉吧,別擺出那副架勢來惡心哥幾個,回去告訴你們家國王,就說這婚事我老胡不同意!”“你你你——大膽!竟敢抗旨不尊!”“哎喲喲,可真是嚇?biāo)罓敔斄耍怪疾蛔饸G!”胡鐵花夸張的捂著胸口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然后又扭頭朝陵祁問道:“陵小祁,你說這下可怎么辦?我聽說抗旨不尊是要被殺頭的!”陵祁配合的拍了拍胡鐵花的肩膀,笑道:“胡大哥莫怕,這龜茲國的王法可管不了大慶的百姓,咱們身為大慶人,也沒必要遵守龜茲國的旨意啊?!?/br>聽見陵祁這句話,再看看面前笑容古怪的楚留香,那使者心里咯噔一聲,面色霎時白了下來。“行了,沒聽見老胡剛才說的話么?”楚留香終于開口了,不過這一開口就是下的逐客令,“你還不趕緊回去稟報給你家國王?”他們還要繼續(xù)喝酒呢,這人在這兒可太礙眼了些。第31章離間聽說胡鐵花竟然拒絕了做駙馬,龜茲王大吃一驚!“這怎么可能?”那個胡鐵花之前不是十分迷戀琵琶么,怎么會拒絕這種送上門的好事?龜茲王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又因?yàn)槟康臎]有達(dá)成而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