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形容不出來，溫亗又不在意，腰上還被按摩的舒服的很，他很快就放棄了，轉(zhuǎn)而去玩溫亗領(lǐng)口，并且毫不掩飾地表達(dá)自己的感受：“那里……輕一點(diǎn)……嗯……”

“再用力一點(diǎn)，好舒服……”

突然，溫亗停了手上的動作，垂眼一臉意味深長地看他。電光火石間，蘑菇想起昨夜的某些畫面和聲音，連忙捂住嘴，把臉埋進(jìn)溫亗胸膛說什么都不肯出來了。

溫亗也不再逗他，靜靜抱他在懷里自己配藥。配的都是些尋常藥方，眼下天寒地凍，得傷寒的村民比較多，來了直接拿藥就可以走，不用在家里多逗留。

以前溫亗不在意這些，都是病人來了診過之后現(xiàn)配?？勺罱依锒嗔诉@個搗蛋鬼，面上看著皮，他號過脈后才發(fā)現(xiàn)，蘑菇虛火旺，所以容易發(fā)燒。傷寒又極易傳染，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蘑菇自己不好意思了一會兒，那股害羞勁兒過去，就直起身子在溫亗懷里轉(zhuǎn)了一下，也正面對著放在榻上的小幾。問過溫亗可不可以，才伸手去拿桌上的藥材，放在手心里細(xì)細(xì)地看過，還要聞上一聞。溫亗這會兒做的事情其實(shí)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就是把固定分量的幾種藥材包成一包，然后再包下一份。所以能分出足夠精力教他，白芍、炙甘草、桂枝，先讓他認(rèn)識，再講些淺顯的效用。

蘑菇跟著嗯嗯啊啊，溫亗看出他心不在焉來，故意問他在書房睡著那次給他講的東西，他磕磕絆絆說上來兩個就開始胡謅，引得溫亗笑也不是，惱也不是。

“孺子不可教也，跟你多說無益?！睖貋們芍皇侄颊贾膊幌胗谜戳藖y七八糟藥材的手碰蘑菇，只好低頭用額頭在他額上撞了一下。蘑菇被他罕見的孩子氣的動作勾住，丟下手里玩的東西回身跪在他懷里，鬧著還要再撞一下。溫亗雙臂緊緊摟住他自己笑著往后退，引得蘑菇興致愈高，在他身上鬧得更不像樣子，這么著就消磨掉一下午時間。

初冬已至，加上今日天上陰云密布，寒風(fēng)在窗外不住呼號，卷起地上斷肢殘葉無數(shù)，百花落盡，樹木凋零，諾大的村莊也少有人跡。這會兒農(nóng)事暫歇，大都跟他們倆一樣，在家里圍著火爐。

只不過人家家里熱鬧，大人們閑聊東家長西家短，男孩子穿了母親新做的棉衣，在地上跑來跑去追逐嬉戲，女孩子湊成一堆玩過家家，不時攀比一下誰的發(fā)髻扎地漂亮些。家中糧倉也在秋末屯得滿滿的，只等下一個集市，拿五谷余糧去換些rou食干貨，過一個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新年。

往年溫亗過得隨意，先去祠堂給父母磕頭上香，再比平時多弄兩個菜，喝杯父親在時釀下的酒，這樣就算過了年，平淡里透著說不出的冷清。

今年有這個小東西在家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溫亗很早就開始著手采買過年的東西，村頭老劉做得家傳好燈籠，細(xì)小的骨架上一層薄薄的紅紙，掛在屋外紅彤彤的透著喜慶，任他多大的風(fēng)都吹不破。圖個喜慶，也為了帶蘑菇轉(zhuǎn)轉(zhuǎn)，就和蘑菇一起去讓他挑個喜歡的。蘑菇把這任務(wù)看得重，蹲在那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好半天才選好，小小的一個，看起來很精致。他把選的燈籠送到溫亗手中，臉也紅彤彤的，開心的不得了：“要這個！”

幫忙收錢的劉嬸看過來笑著說：“還是咱們溫月會挑，這是今年的新樣子，上面糊的這層是紅紗，不是紙。就比以前那種更耐風(fēng)，而且更薄，透出來的光又紅又亮，再漂亮不過了！”

溫亗也笑，抬手在蘑菇頭上揉了一下，又把燈籠遞回他手中，“喜歡就拿著玩。”

蘑菇看他伸手掏錢，學(xué)著前面那些婦人對劉嬸正兒八經(jīng)道：“便宜點(diǎn)，便宜點(diǎn)我才買。”

老劉聽見了，響亮的笑幾聲道：“不要你的錢，一年下來不知道白拿溫大夫多少藥，這個是送的，快拿回去掛起來，來年紅紅火火的?！?/br>
溫亗連忙推拒，奈何老劉堅持不收，思索之下確實(shí)沒什么，就順了他，道過謝之后帶著蘑菇走了。

“溫亗，我會了一件很厲害的事?！被丶衣飞?，蘑菇邊走邊搖晃燈籠，轉(zhuǎn)頭對溫亗道。

溫亗在衣袖里握著蘑菇的手，另一只手幫蘑菇帶好他披風(fēng)上的帽子才問：“什么事？”

“不能說。”蘑菇神秘道，“現(xiàn)在不能說?！?/br>
溫亗不動聲色，篤定道：“唔……你騙人的吧?！?/br>
不想蘑菇?jīng)]被他套出來，堅定道：“沒有騙人，只是現(xiàn)在不能跟你說?！?/br>
話畢，蘑菇又想起來：“昨天清逸來找我的時候，給了我這個?！彼统鲆粔K殘缺的玉墜，溫亗接過翻看一下，背面不知刻得什么圖案，正面應(yīng)該是個字，只是玉太小了，認(rèn)不出究竟是個什么字。

“給你這個做什么？昨天怎么不說？”

“不知道，他說這個是我的，昨天……”說到這，蘑菇臉紅了，不敢再看溫亗。

昨天金針菇來看了他一趟，溫亗?cè)ニ幏渴帐?，他倆就在書房說話。金針菇先抱怨一通在山下游蕩有多無聊，蘑菇就問他怎么不回落霞山，說到這，金針菇支支吾吾沒話可說了，隔一會兒又開始憤憤地罵隔壁山頭的蛇妖不要臉。

蘑菇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又想起總也沒什么情緒的溫亗，只覺得跟金針菇在書房待著，好久沒見溫亗了想的不行，坐立不安立刻想去他懷里窩一會兒。

蘑菇臉上藏不住情緒，即時被金針菇看出來嘲笑一遍，又笑他里三層外三層裹得都要腫起來了，沒一點(diǎn)妖靈氣度。蘑菇不惱，還向他炫耀都是溫亗買的，眼里口中都是甜蜜，氣得金針菇啞口無言，問他究竟什么時候能報完恩回落霞山。

他來不及回答，溫亗就端了茶水進(jìn)來，聞言坐在蘑菇旁邊的椅子上不動了。蘑菇?jīng)]覺得什么，金針菇卻被溫亗的低壓鎮(zhèn)的待不住，草草跟蘑菇說兩句話就忙著告辭。

看著金針菇一溜煙沒影了，蘑菇正要把握在手心的玉拿給溫亗看，就被一把抱起進(jìn)了臥房。他沒反應(yīng)過來，衣服已經(jīng)讓人剝的一件不剩，溫亗剛燒的炕爐這會兒溫度起來，他光著身子也不覺得冷，只是被溫亗突如其來的火氣嚇到了，按住他在自己頸項(xiàng)啃咬的頭可憐兮兮地求饒：“溫亗……溫亗……”

溫亗不理，反而變本加厲一路親著往下，雙手加了力揉捏過蘑菇全身細(xì)嫩的皮rou，口中含住他胸前茱萸用力吮吸，沒一會兒就挑高了蘑菇的哭音：“不要……溫亗……”

劇烈又熟悉的快感很快蔓延到蘑菇身上，要不是溫亗動作重的反常，他早就繳械投降了?？蛇@會兒心里害怕，就一直哭著不要他抱，兩只手顫著不住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