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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哎呀你別亂動”的叫聲中,抓了一把藥放到鼻間聞了聞,而后搖頭:“這藥不對?!?/br> “你說不對就不對?。 眿D人嚷道,“你們的藥出了事當(dāng)然不肯承認……” 那佰草堂的掌柜只是看了眼那婦人,伸手在那包藥里挑了挑,不多時,便挑出了一小堆白色粒狀的事物,堆放到手里,道:“多了一味溝吻藤,自然要出事。”佰草堂的掌柜自然不可能只會算賬,藥理也是精通的。 婦人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說不定是你們摻和進去的……” 佰草堂的掌柜也未多言,只看了她一眼又叫來藥鋪的伙計,不多時,伙計便抱著一摞賬冊和一只藥箱和一桿秤走了出來。 “溝吻藤藥性特殊,平日里用到的地方并不多?!卑鄄萏玫恼乒裣虼蠹医忉尩溃斑@是我佰草堂的賬冊,大家都可以看一看,月初入賬的溝吻藤有三斤六兩,這藥包里我隨手一抓就有不少,想來其中溝吻藤至少五六兩是有的。這個月,我佰草堂收藥還不曾出過一副帶溝吻藤的藥,且看一看其中的量有沒有三斤六兩就是了……” “就是有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以前藏了混進去的?!蹦菋D人也是個能攪和的,眼睛一閉,嚷道,“反正都是你們佰草堂出來的,誰知道有沒有動什么手腳!” “那你要怎么辦?”佰草堂的掌柜看著她道,“因為聯(lián)手告我佰草堂高價收購藥草,大人們沒有勒令關(guān)我的佰草堂么?” 婦人哼聲道:“不要胡說八道!” 一方有理有據(jù),一方胡攪蠻纏,圍觀的百姓已有些看不下去了,細語紛紛。 有人“咦”了一聲,說道:“這不是保康莊老板的侄女嗎?聽說??登f也在那些聯(lián)名狀告佰草堂的名單里?!?/br> “就說吧,同行相忌!” “說到底為的還不是擠走佰草堂!” …… 周圍百姓私語,衛(wèi)瑤卿當(dāng)然不是聽不到,聞言不由對一旁的裴宗之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貪圖這個便宜還是演的,前面還挺像找茬的,后面倒像是來被打臉的?!?/br> 裴宗之搖頭:“不知道?!?/br> “是啊,不知道。畢竟人心難測,這種事也不是沒人做過。”衛(wèi)瑤卿道,“但我敢保證慈心堂應(yīng)該沒參與進這件撒潑胡鬧的事情里?!彼f著抬頭看向分開人群走進來的慈心堂掌柜道,“人過來了?!?/br> 崔家手下的人應(yīng)該還不至于玩這么拙劣的把戲,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該如何收場。到時候聯(lián)手欺壓之事鬧出來的話,官府再拖也拖不了多久。 第一千零七章 結(jié)果(4K) “慈心堂也來了!” “還有保和堂的!” “果真是聯(lián)手欺壓的,這時候過來做什么?仗著權(quán)勢撈人嗎?聽說慈心堂背后可不得了??!幕后的人姓崔呢,還有保和堂,也是長安過來的!” 衛(wèi)瑤卿看向那個“口齒伶俐”的百姓,是個扛鋤頭的農(nóng)人,話里還帶了幾分濟南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音。想了想,她對裴宗之道:“現(xiàn)在務(wù)農(nóng)的百姓這么厲害嗎?說話一針見血啊!連京城里的彎彎繞繞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剛剛點破那個漏洞百出的婦人身份的也是他?!?/br> 裴宗之點頭看了那個農(nóng)人一眼,道:“若真是有人安排故意煽動的,事情沒解決完之前,他不會走的?!?/br> 衛(wèi)瑤卿斜了他一眼,笑道:“那交給你了,莫要看丟了!” “嗯?!?/br> 衛(wèi)瑤卿聽到他的應(yīng)聲,才繼續(xù)看了過去。 那慈心堂的老板一來也不多話,只道:“保康莊有問題送官就是,我們來是另有一事?!?/br> “騙誰呢?當(dāng)我們傻嗎?這時候跳出來撇清關(guān)系了?” “就是就是!” “分明就是一伙的?!?/br> …… 質(zhì)疑聲愈演愈烈,面對百姓的質(zhì)疑,慈心堂那個掌柜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他朝眾人拱了拱手,周圍百姓的噓聲卻更響亮了。 人天性同情弱者,更何況有??登f來這么一鬧,佰草堂被聯(lián)手欺壓之事幾乎是坐實了。 對于大多數(shù)升斗小民來說,比起遠在天邊的國家大事,一天能掙幾個大錢才是他們每一日都關(guān)心的大事。佰草堂高價收藥草讓不少家里種著藥草,上山采藥的藥農(nóng)都樂開了花,只是這才幾天的功夫,因為??登f這些聯(lián)手狀告,佰草堂停止收藥,可叫他們損失了好幾日的錢財了。本就因著這件事心里有怨,這下子看到這么一出,更是不滿,情緒也愈發(fā)激動了起來。 慈心堂的掌柜倒也沒在意周圍百姓的噓聲,只是忽地上前一步,就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直接拿起了那本放在長桌上的賬冊翻了開來。 “你……”佰草堂的掌柜臉色微變,似是想要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讓慈心堂的掌柜拿到了。 慈心堂掌柜翻了翻賬冊,便開口道:“臨魯關(guān)截獲了一批送往西南的藥草……” 那佰草堂的掌柜方才出手想阻止時慢了一步,沒來得及,此時只得收回手道:“我東家確實出自西南,可大家做生意的往日里南北來往調(diào)貨也是尋常事,你慈心堂敢保證自己沒有將藥草送往西南嗎?” “有,”那掌柜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應(yīng)了一聲,而后那張胖乎乎看起來憨厚和善的臉上突然多了幾分厲色,“但掌柜的這賬不對!” 他說話間又將賬冊遞到了一旁保和堂掌柜的手中:“我們告佰草堂假借收取草藥之名暗中相助西南軍?!?/br> 此話一出,一陣嘩然,看熱鬧的百姓驚呆了。 佰草堂收的藥草是送到西南軍中的么?濟南還不曾遭遇戰(zhàn)亂,上一回匈奴人圍城也不過是虛驚一場,他們是大楚的百姓,先前西南軍引匈奴人入關(guān),城中府學(xué)的學(xué)生也曾鬧過,他們或參與或看過熱鬧。在他們眼中,陳善是反賊,西南軍自然就是叛軍。 佰草堂暗中相助叛軍嗎? “證據(jù)呢?”佰草堂的掌柜看了眼那本落到保和堂掌柜手中的賬冊,目光微沉“我佰草堂只是來自西南的藥商罷了,就因為先皇封的西南侯起兵造反就污我佰草堂相助叛軍,這我不服!” 那佰草堂的掌柜說到這里,向眾人俯身施了一禮,這副面面俱到的做派讓不少情緒激動的圍觀百姓默默吞下了口中原本要出口的話,選擇了沉默。他這才又道:“眾所皆知,我佰草堂已是百年老店,說句不好聽的,我佰草堂開店之時,逆賊陳善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怎能因同出西南就污我有罪?難道濟南府出個jian邪,整個濟南府就都是jian邪不成?” 此話一出,立時引得一片叫好。 “說的真是好!”衛(wèi)瑤卿看的眼都不眨一下,偏過頭去對裴宗之道,“雖說士農(nóng)工商,商在末等,可商販內(nèi)斗之精彩卻也半點不輸士人相斗!” 佰草堂的掌柜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