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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西南軍一撤,我就當(dāng)他的面殺人,看他能忍到幾時?” 第九百九十三章 城鬧(4K) “原來是故意的。”衛(wèi)瑤卿聽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單于還是這樣喜歡開玩笑,就像之前使喚陳大人一樣?!?/br> 智牙師笑道:“我不像陛下或者陳善侯爺那樣忙,沒什么事做,便尋些有趣的事情做做?!?/br> “就如這樣拿漢人尋個樂呵?”女孩子反問,臉上的表情有些諷刺。 智牙師也不以為意,道:“陳大人如果像大天師一樣有用,誰敢拿他樂呵?” “再如何他也是我們漢人,沽名釣譽也好,虛偽也罷,自有我們的陛下做主,單于多事了?!迸⒆幼谙蠜]有再動席面上的吃食,看著他道。 智牙師對她的話并沒有惱怒,只是忽地“咦”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招手喊了一聲,將外頭的匈奴武士叫了進來,而后低低吩咐了一句,不多時,那匈奴武士就從外頭抱進來一個大哭不止的孩子。 “大天師,看看吧,這就是我那位義弟留下的孩子,也是你們大楚的晉王世子?!?/br> 衛(wèi)瑤卿看著那個孩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幾個月的孩子有這么大嗎?這個看起來有一兩歲了吧!” “吃得好,所以長得大吧!”智牙師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便把孩子交給了那個匈奴武士,讓他帶了出去。 眼看兩人不再吃了,他起身,熱情的指向府衙的一處道:“地方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兩位這幾日就在這里暫住,如何?” “行??!”女孩子說著拿起席上的一串葡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向外走去,“這幾日就叨擾單于了?!?/br> “不,不,不?!敝茄缼熜Σ[瞇的連連擺手,“大天師能留在我這里,是對我的信任,我很高興。” 目送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腹手下從外頭走了進來,對上智牙師笑瞇瞇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單于可將這位大楚的大天師招攬過來了?” “你以為她是陳碩?那么好招攬?”智牙師搖頭,“越是好的東西,越是來之不易,若是這么輕松就能招攬,倒也枉費了我如此看重她了?!?/br> 心腹道:“不是說人人皆有弱點么?這個大天師的弱點是什么?我們對付她的弱點就好了?!?/br> “我見過不少漢人,有人貪財,有人好權(quán),更有人好美色,這三樣都不貪的,往往是有更難達(dá)到的想法,譬如大楚那位新故的喬相爺,他的弱點就是他的陛下,也就是李氏皇族。這世上什么都不貪的人,我倒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智牙師道,“這個大天師很奇怪?!?/br> 心腹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她什么都不貪么?” “不,她貪。她要做就要做大天師,與她一起的裴宗之又是這副相貌,可見權(quán)與美色她也是喜歡的??刹恢罏槭裁矗瑓s總讓我覺得這些都無法誘惑到她?!敝茄缼熣f道,“所以我說很奇怪?!?/br> 心腹想了想道:“要不試探她一下?將那個裴什么的綁了?” 智牙師沉默了下來,半晌過后,道:“怕是綁他的難度不亞于綁大天師的難度?!?/br> “可總不能就這樣算了?!毙母瓜肓讼氲?。 “反正現(xiàn)在人留在我這里,也不急于一時?!敝茄缼熣f著對心腹道,“你們一定要看好那個鐘將軍,不要讓他走。” 心腹點頭:“屬下明白的,在他面前殺漢人百姓,那人就不肯走?!?/br> 智牙師卻搖頭:“一直這樣也不能攔他多久,去封信給陳禮,就是陳善侯爺?shù)哪菞l胳膊,問他洛城到底要不要給我們?!?/br> …… …… “大哥!”掀開的帳門帶起一陣寒風(fēng)涌入帳內(nèi),正負(fù)手站在輿圖前的陳善并未轉(zhuǎn)身只是應(yīng)了一聲,背對著他開口了,“去往洛城的兩路人馬怎么還不回來?” 陳禮回道:“正要說此事,那匈奴人委實可恨,當(dāng)著鐘黎的面屠殺百姓,我兩路大軍只要一撤離,他就殺人,這讓我們?nèi)绾巫叩牧???/br> “小人行徑?!标惿坡勓詻鰶龅慕o出了四個字,目光卻并未從輿圖上離開。 陳禮走過去,看著地圖上勢力相當(dāng)?shù)募t藍(lán)兩面,忍不住道:“大哥,你在看什么?我們已有一半江山……” “比我原先以為的慢太多了。”陳善指著地圖上洛城的位置道,“現(xiàn)在外頭的狼已經(jīng)引進來了,形勢更為復(fù)雜,他就想著要伺機咬上一口?!?/br> 陳禮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些小人?!?/br> “讓鐘黎撤軍吧!就算匈奴人當(dāng)著他的面屠了滿城的百姓也不用理會,該撤回來了?!标惿普f道,“大楚軍咬的很緊,前兩日險些被他攻破城頭……” 提到前兩日險些被大楚軍攻破城頭的事,陳禮臉色一紅,忙解釋道:“大哥,是我的疏忽……”他下令提早收兵,險些吃了埋伏, 陳善點了點頭,道:“你我兄弟何須如此,錯處不要再犯便是了。” 陳禮這才松了口氣,卻又忙說道:“可鐘黎若是陷在撤軍,怕是傳出去于我西南軍威有損!” “他不走就無損了么?”陳善搖頭,“不要說笑了。在我們?yōu)樾倥舜箝_方便之門,引人入關(guān),雙手奉上樊城、越縣與洛城之時,這個污點就洗不掉了?!?/br> “可……可是……”陳禮臉色漲得通紅,想要解釋兩句,卻突然發(fā)現(xiàn)話臨嘴邊,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百姓從來不是傻子,這件事解釋不清了,唯有等我西南軍拿下天下,將匈奴人趕出塞外才能將此事的污點洗清?!标惿妻D(zhuǎn)頭看向他,“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讓人斬殺那些準(zhǔn)備鬧事的讀書人?這件事從你越過我與那些匈奴人做交易的那一刻,我便已想到今天的局面了?!?/br> 陳禮聞言驚訝不已:“既如此,大哥為何不早讓鐘黎回來?” 陳善道:“我只是想看看若沒有我的指示,他有沒有這等魄力,只可惜,他還是叫我失望了。” 這副失望痛心疾首的樣子看的陳禮愣了一愣,印象中大哥從來沒有過這樣外露的情緒。原來,大哥對這個義子竟有這樣的期許么? 只可惜陳善沒有再在此事上說什么,說罷這句話,便話題一轉(zhuǎn)說起了這兩日的用兵。 待到陳禮拖著步子走出營帳已是夜深了,有手下過來稟報:“匈奴人來信了?!?/br> 陳禮聞言皺眉,臉上本能的露出幾分厭惡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信,邊看邊走入自己的帳內(nèi)。 “他問我要洛城?”陳禮嗤笑,“若不是他當(dāng)著我西南軍的面殺人,洛城不早就是他們的了么?” 手下嘆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陳禮哼聲:“他們胃口確實不小,想來還想趁我西南軍與大楚軍內(nèi)斗分上一杯羹。不過,這一次他要失算了,不管英雄還是梟雄,只要拿了這天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