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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 敝x三爺見狀松了口氣,對崔璟道,“是你多心了?!?/br> “但愿如此?!贝蕲Z看了片刻床上躺的人事不知的女孩子道。 …… …… 眼皮沉的厲害,想要努力睜開眼睛,眼睛卻似黏上了一般,怎么睜都睜不開,直到冰涼的水兜頭澆下,官兵統(tǒng)領(lǐng)罵了一句跳了起來:“哪個殺千刀的……” 殺千刀的是崔璟,他手里提著一只木桶,以往淡漠的眼神有些涼涼的,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是小崔大人??!”罵到一半的話被及時吞了回去,官兵統(tǒng)領(lǐng)胡亂的扯過隨手抓的衣衫擦了擦臉,“小崔大人怎么會來這里……” 這是他的房間,莫名其妙的,小崔大人出現(xiàn)在他房里,還拎了一桶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午時了?!贝蕲Z眉頭微微皺起,看向窗外直照進(jìn)來的陽光。 午時?他記得他們昨日到驛站是傍晚了,然后吃了飯就休息了,一覺醒來午時了? “哎喲,這群兔崽子怎的不叫老子呢?”官兵統(tǒng)領(lǐng)罵罵咧咧了一句,從床上跳了起來,起的急了還有些頭暈站不穩(wěn),“這群兔崽子呢?” “他們還睡著。”崔璟將木桶放到一旁。 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官兵統(tǒng)領(lǐng)一邊穿衣一邊罵道:“小崔大人,對不住,這群小兔崽子們太松懈了,竟都睡了懶覺……” “這一路上,我從未見你睡過一日懶覺,就算今日特殊,睡了一覺,難不成,睡懶覺還要約好日子一起來么?”崔璟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不止我們,連驛站里的驛臣都睡了懶覺?!?/br> “哎喲中招了!”官兵統(tǒng)領(lǐng)氣的直拍大腿,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蒙汗藥,銀針試不出來。藥下在后院的井中,分寸拿捏的極好,沒有立刻見效,算好了你們吃完飯到睡覺的時辰,就算覺得困,也只會以為是趕路趕累了罷了?!贝蕲Z道。 官兵統(tǒng)領(lǐng)罵了兩句,才回過神來:“小崔大人,你怎么沒事?” “我并未吃喝驛站里的飯菜與水?!彼?。他想起看到昨日她那碗潑翻的熱粥,心中在意,便留了個心眼,連喝的水都是去附近村落里村民那里打的水。 “是這群驛站里的王八羔子搞的鬼!”官兵統(tǒng)領(lǐng)氣的跳腳,“老子這就去將他們拿來審問?!?/br> “他們與我們無冤無仇,何故要與我等結(jié)怨?”崔璟神色未變,“更何況,他們自己也中了蒙汗藥。” 官兵統(tǒng)領(lǐng)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崔璟閉了閉眼,昨晚遇見的一行人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應(yīng)該是他們?!彼浀媚且恍腥穗x開時,還有人走近衛(wèi)六那輛馬車看了看,或許就是那時候被她發(fā)現(xiàn)的? 崔璟臉色很不好看:一個躺著不能說不能動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可他們卻絲毫未覺,這真是…… 慌亂的用水把人潑醒,一番折騰之后,才在驛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神色中準(zhǔn)備離開。 幫著將人抬上馬車之后,謝三爺敲了敲棗糕的后背:“下次,你家小姐有什么反應(yīng),記得告訴我們?!弊蛱齑蕲Z所言果然不差,她有所反應(yīng),必是警示。 說罷這句話,臉便是一紅,一群男人,一群好好的、年富力強的男人,一群在京城自詡是個人物的男人,遇到這種事,居然還要靠一個不能說不能動的女子來警示,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長安城號稱藏龍臥虎難出頭,那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就算不想承認(rèn)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這些靠祖上庇佑的世族子弟比起普通人來說有太多的優(yōu)勢了,光這一個姓氏,尋常人便不敢招惹,敢招惹的也不是尋常人,而這些非尋常人,真正招惹起來,又有上頭的長輩擋在前面,比起那種孤身一人亂闖的女子,他們確實容易太多了。 在驛站吃了個虧,好在對方下的只是輕微的蒙汗藥,若是別的什么毒藥呢?那他們這群人怕是連怎么死都不知道,只待后來的路人發(fā)現(xiàn)這驛館里一行人全死了,終成一段懸案。 記起這個虧,接下來的一路更是連閑話也沒有了,更為低調(diào),待到走了連續(xù)七八日的艷陽天之后,這日終于遇到了急雨,眾人躲避不及,被澆了個正著,所幸輿圖上所指離這里不遠(yuǎn)處有座村落,恰好可以用來避雨,洗漱換洗衣物。 可要不要去打擾村民呢?想到在驛館里的那一幕,眾人都有些猶豫。 “不能因噎廢食?!蓖蹊蛑赶蚰莻€村落的方向,“去叨擾一番村民把!” 就這么濕漉漉的衣物穿在身上,夜風(fēng)一吹,他們這一行人估摸著要倒一半。 第八百七十九章 布料 村民淳樸,在他們出示了身份之后,當(dāng)即就收拾出了屋子。 外面大雨還在下,借了村民的屋子,打了熱水,洗漱換上干凈衣裳之后,村民又為他們端來了飯菜,當(dāng)然他們不能白拿村民的事物,最后留了差不多的銀兩下來,這是后話。 作為隊伍中僅有的兩個女孩子,村里的女人自然就主動過來照顧衛(wèi)瑤卿和棗糕。 王栩本想來看一看,見屋內(nèi)幾個村里的農(nóng)婦正在同棗糕說話,手里還不忘做著活計,納鞋底的納鞋底,繡衣賞的繡衣賞,什么都有。 他在門口站了一刻,便離開了。她們的話題,他插不進(jìn)去,唯一能與他聊得開的人又躺著。 休息了一晚,繼續(xù)趕路,村民甚至還為他們準(zhǔn)備了風(fēng)干的rou干供他們路上食用。 謝三爺見狀,忍不住感慨道:“這里的村民真是好客?!?/br> “不僅好客,也淳樸仁善?!蓖蹊蚩戳搜鄱哑隽藥着璧膔ou干,嘆道,“此地氣候得宜,連年豐收,倒是難得的好地方?!?/br> 謝三爺點了點頭,看到棗糕爬上馬車,不由問了一句:“衛(wèi)天師……昨晚沒示警吧!” “沒聽棗糕說過……”王栩略一沉凝,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大步上前,“我去問問?!?/br> 謝三爺目光落在王栩的身上,見他上前同棗糕說話,兩人說了幾句,王栩便爬上了馬車。 “這是不放心,還要自己去看一看么?”謝三爺說著搖搖頭,正要轉(zhuǎn)過身去,卻見王栩跳下了馬車,手里好像攥了什么東西一般走了過來。 “這次倒沒有出聲什么的,但我去時,看到她手里攥了一塊布……”王栩說著,遞給走到他們身邊的崔璟,“我看著有些眼熟。” “是我大楚軍隊士兵袍子里衣所用的布料?!贝蕲Z說著將那位官兵統(tǒng)領(lǐng)喊了過來,問他,“這個你認(rèn)得么?” 官兵統(tǒng)領(lǐng)捏在手里摸了摸:“軍隊里的里衣袍子?!?/br> 大楚律例嚴(yán)明,不同軍隊所穿的甲胄、里衣材料形狀都有些微差別。 五城兵馬司、軍營、皇城禁軍、各州府內(nèi)兵每一類官兵身上的穿著皆有不同,而這一塊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