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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的眼窟窿里扔了出去,而后尸骨就再次停了下來,不動了。 所有事情都發(fā)生在一瞬之間,待到旁人驚訝想問,事情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這……這……”章寧此時回過神來,一剎那有太多的話想要從口中倒出來,卻偏偏怎么都倒不出來。 張解默不作聲的解下了掛在腰間的水囊遞了過去。 涼水下肚,混亂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章寧長吁了一口氣,嘴巴也順暢了:“我們之前明明看過,這里面什么東西也沒有……” “有個小型的八門陣法,用人骨排列,對外是主藏形的杜門,你自然看不到?!迸⒆由袂榈恼f道,“就連我也險些沒發(fā)現(xiàn)?!?/br> 他記得她方才動手在里面掏來掏去,根本連一眼都未看,難道還真有人能做到不用眼睛看就能破陣?所謂的盲破難道是真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會信。 “厲害!”章寧沉默了片刻,神色愈發(fā)認真了起來,他鄭重的看著她,施了一禮,“陰陽司果然藏龍臥虎,先前倒是我小瞧你們了?!?/br> “只不過是我厲害而已,你不用往現(xiàn)在的陰陽司臉上貼金?!迸⒆尤×艘粔K帕子擦了擦手而后就專注的開始擦拭起了那顆珠子,邊擦邊道,“現(xiàn)在的陰陽司還真不行?!?/br> 章寧施禮的手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愣了愣,最后還是垂在了身體兩側(cè),道:“你這么厲害,怎么還不是陰陽司的大天師?” “那個不急,位子遲早是我的?!迸⒆诱f道,“張氏一族就是只顧專注于陰陽術(shù)法,卻忘了一旦走了出去,進了大楚的陰陽司,再清貴也是個官員,本在朝堂,自然諸多身不由己?!?/br> 章寧聽罷還想說話,卻聽宋二他們叫了一聲“入口清理出來了”,便及時閉了嘴,本也不過是自己的一點疑問,問不問其實關(guān)系都不大。 “你是想問若是你能入陰陽司是不是也要面對這種朝堂的身不由己?”女孩子經(jīng)過他身邊時停了一停,笑了,“待我登上大天師,便替你開個后門讓你入陰陽司做個小天師。放心……我若登上那個位子,定然是要重新整頓一番陰陽司的,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亂?!?/br> “我還不至于要開個后門……”章寧嘀咕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提步跟了上去。 …… …… 從入口下去便是幾塊巨石拼起來的石階,石階兩旁點著兩盞長明燈,幽暗卻又帶著依稀光亮的照耀著這座建在山中的煉丹房。 不知是不是因為藏龍山中埋了太多墳冢的緣故,此時里頭竟有種別樣的陰冷之感。如章寧說的那樣,高度幾乎可達房頂?shù)臒挼t一個一個的建在其中,煉丹爐上是助丹成型的安平咒,這種咒法就連陰陽司煉丹房中的煉丹爐上也未刻過,由此可見當(dāng)年用這些煉丹爐的人應(yīng)當(dāng)極其厲害。 丹爐高大如屋,在長明燈的映照下,顯得華麗莊重,帶著周圍的陰冷,竟有種死后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章寧卷起袖子去搬來了堆砌在角落里的干柴,誠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些年,這些張氏旁支的人其實早就開始翻過這個煉丹房了。當(dāng)然,她相信,因為張氏旁支已幾百年不曾出過真正意義上會點煞的陰陽術(shù)士了,所以晚上來的可能性不大,應(yīng)當(dāng)都是白日里過來的。 興致勃勃翻了幾百年,終于湮滅了張氏族人的熱情,卻也顧念著祖上那點恩情,始終不曾對外提及,直到這一次神跡的事情出現(xiàn)。 “應(yīng)該是一個極為厲害的煉丹高手,甚至可能不止一個在這里煉丹?!毙l(wèi)瑤卿環(huán)顧這座煉丹房,初初看去,確實除卻那種空曠的煉丹爐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里每一寸石壁我們都翻過了,什么也沒有,哦,除了這些煉丹爐子。你們有人要可以搬走。”章寧拿火石打了火燒起了干柴,這里頭實在是太冷了。 誰會要這玩意兒?周圍幾人看了他一眼。沿著煉丹房走了一圈,果真毫無所獲,便干脆圍著柴火堆烤起了火。 “泉眼的位置是那里,在彎道的方向,后來我們把那一段彎道同這煉丹房隔斷了,還是怕神跡牽扯到這煉丹房里?!闭聦幹噶酥敢恍√幇驼拼笮〉脑炊吹?,“濟南府本就是泉城,那些丹藥殘渣堆砌在泉眼口,也不大容易沖走,我等做了個篩子,不叫那些殘渣沖走,暫且先如此糊弄過去了……衛(wèi)天師,你說陛下會追究么?” “陛下需要這樣的祥瑞之兆,不管真假,只要做的我等看不出來,那就是真的。”女孩子彎唇笑了笑,忽然將手中那顆里頭細紋碎裂斑駁的珠子扔進了火堆里。 第八百五十六章 起因 “這個也沒什么用?”在章寧發(fā)出質(zhì)問之前女孩子先一步開口堵住了他的嘴。 章寧抬頭看了過去,見火光中,女孩子雙瞳黑如點墨,卻依舊有一茬沒一茬的與他們說話,好似在認真聽著一般,卻不知道為什么,卻給他一種她在一邊搭理他們,一邊想著心事的感覺。 一心二用么?這個認知先是讓他覺得好笑,但又覺得也未嘗不可,畢竟這位可是連盲破都可以做到的人。 也許是那個女孩子身上的氣勢太過特別,以至于讓他一時忽略了女孩子身邊那個同樣神情古怪若有所思的孩子張解。 他素日里一直都是個安靜乖巧卻又不容忽視的孩子,越是同這個孩子呆的久,越是讓他生出一種張氏一族后繼有人的感覺。這樣厲害的孩子,假以時日那還了得? 張解抱著雙腿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子,想說什么卻又忍不住了。旁人沒有看到,他看到了,方才在火光中,衛(wèi)jiejie手上那顆細紋碎裂處處的珠子在火光光亮的照耀下,那那些看似平平無奇的細紋碎裂被拉大之后映在地上的是一面面的文字,一種他見過但還未熟識的文字。 衛(wèi)jiejie手上的動作很快,那樣的文字圖一共有三面,他只來得及勉強記了下來,卻還沒來得及問衛(wèi)jiejie上面是什么意思,珠子便被衛(wèi)jiejie扔進火中毀了。 這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吧!所以,他更不能問了,但卻可以查……查一查那種文字的意思。 …… …… 快到寅時了,女孩子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自從回來之后,將易容成她模樣的棗糕叫走之后,她便坐在椅子上一動未動。 “你找他們是去問神跡的,為什么還坐在這里?”是裴宗之的聲音,此時他站在窗口,沒有半點避諱意思的跳了進來,而后關(guān)上了窗戶走了過來。 衛(wèi)瑤卿抬頭,見他外頭還披著外裳,看著仿佛似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了,而后心血來潮出了門。 “你怎么過來了?”她聽到自己問裴宗之。 “睡不著,想過來看看你在不在。”裴宗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