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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藏下的梅花糕,昨日藏下是怕奪嫡之戰(zhàn)短時間內(nèi)結(jié)束不了,才偷偷藏的,卻沒有想到,奪嫡什么的,倒沒有拿她如何,卻有人想要刻意殺她,拖到現(xiàn)在,她有些餓了,打開荷包,吞下了兩塊梅花糕,干巴巴的噎的夠嗆。 這種時候可不是挑嘴的時候,她坐了片刻,大抵是兩塊梅花糕起了作用,竟有力氣站了起來,靠著樹站定。站了片刻,她提步折返而去。 那個人不來,她就去找他。 今日,總有一個人要死的。 …… …… 這邊的打斗已至白熱化,地上的泥沙被凝滯在半空中,打斗的兩個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仿佛兩團颶風接近繞在一起,而后又陡然松開,片刻之后再次砸向?qū)Ψ健?/br> 除卻內(nèi)力憑空的聲音,還有刺耳的響動聲,應當是那個戴面具的殺手手中的武器。 比起第一招還能看清楚的動作,現(xiàn)在這兩人的動作完全看不清楚了??床磺宄s不代表不能感受到其中的緊張與煞氣。 兩人所處的位置那一片巨木紛紛倒塌,被內(nèi)力刮到的地方甚至被攪成碎屑灑落一地。 官兵看的腳下早已不動了:解悶的話本子誰都看過,他記得那些描述江湖高手打斗的話本子中說頂級高手打斗,方圓半里之內(nèi)寸草不生,當時他還笑了,覺得這描述的太過夸張,打架能撞倒一兩顆樹已是了不得了,怎么還可能寸草不生? 但今日所見,才知道是他的實力限制了他的想象,頂級高手打斗寸草不生是真的。 這邊的打斗,衛(wèi)瑤卿并未走多遠,在數(shù)里開外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畢竟如此大的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山崩了呢!她放輕身形緩緩向這邊接近。這樣的高手,其中一個很大可能就是那個追殺她的人,至于另一個,不是那個人的仇人,就是她的幫手。 天幸,是她的幫手!如同兩團颶風看不清人影的身形對她來說要辨別出來人并不難,她一眼就辨認了出來:是裴宗之。 雖然不知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他一出現(xiàn),確實讓她心頭大喜。 衛(wèi)瑤卿悄悄走近,還在流血的手背到了身后,在才靠近那群傻愣著的官兵之時,有人便發(fā)現(xiàn)了她。 “原本還在想去哪里尋你,沒想到人倒是自己回來了?!钡统辽硢〉穆曇繇懥似饋怼?/br> 喲,被發(fā)現(xiàn)了??!衛(wèi)瑤卿背著一只手,用另一只手和向她看過來的官兵們打了個招呼:“你們來這里是尋人么?尋誰?” 官兵本能的回道:“正是尋衛(wèi)天師您?!?/br> 女孩子“哦”了一聲,又問:“是奉誰的命令?” 官兵回道:“安樂公主?!?/br> rou眼可見的女孩子的臉上多出了幾分喜色:“聽這話里的意思是公主殿下爭到了儲君之位?” 官兵在這一刻才察覺出幾分古怪來,他們在這里說著話,當然說的不是什么廢話,可那邊裴先生他們還在飛沙走石的打著,而且聽那個殺手話里的意思,衛(wèi)天師就是他要殺的人。 眼下這個要被殺的人好脾氣的在這里同他們說話,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怪怪的。 雖是這么覺得的,官兵還是回了一個嗯字,而后便見女孩子笑了。 第八百章 無法 別人對他笑,他也本能的咧了咧嘴角算是回應,而后便見天色陡然一暗,耳邊隆隆聲響起,原本正在他身邊和她說話的女孩子飛出去老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一切發(fā)生的如此之快,就連此刻就站在一旁的官兵也沒有反應過來。 飛出那么遠的女孩子連吭都沒吭一聲,身手靈活的爬了起來喊道:“快干掉他!” 這一句沒頭沒腦的,連名字都沒有,但在場眾人卻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官兵愣愣的看著原本分辨不出身形的兩個人此時站在那一片落滿碎屑的泥地中,一只勾子扣在裴先生的肩頭,裴先生的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這一刻仿佛凝滯了一般,只有衛(wèi)天師的聲音,一邊咳嗽,一邊伸手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邊涌出來的血,口中喊道:“快干掉他!” 裴宗之看著那個戴面具的殺手,并沒有立刻松手,只是搖頭:“他死了?!?/br> 出手偷襲的衛(wèi)瑤卿并沒有在意此時自己活似話本子中“反派”的舉措,疾步上前而來,走到裴宗之的身后,伸出手取下了那只扣在他肩頭的勾子,勾尖只是劃破了衣裳,并沒有別的傷處,她松了一口氣,再看對面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對方身上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衣袖間的焦痕是她先前留下的,而致命傷……衛(wèi)瑤卿找了一圈,最后將實現(xiàn)落到了對方的肩頭,此時裴宗之正抓著這個人肩頭。 “傷在這里?”她問,“我能看看么?” 裴宗之看了她一眼,緩緩的收了手,衛(wèi)瑤卿這才瞧見這個人的肩頭有個偌大的焦黑的窟窿,隨著裴宗之的借力,這個人倒了下去。 “怎么死的?”她蹲了下來,看向這個人的傷口,“這樣的傷口并不致命。” 裴宗之跟著蹲了下來,從肩頭撕開了那人的衣袍,卻見自傷口只肩頸處一片焦黑:“你的那道雷打中了他,這一道傷,”他手指劃拉了一下肩頭直頸項的位置,“是我打的?!?/br> 他說話時并沒有什么異色,沒有說什么不該偷襲之類的話,這又不是比武,純粹的殺人,那么目的也就只有一個,殺死對方就好了。 一旁的女孩子似乎很是高興,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他們聽:“這個人很厲害,想要殺我,誰說被殺的就一定要逃的?我偏要反殺他!看來我還是運氣好……”女孩子說笑著看了一旁的年輕男人一眼。 裴宗之望了過來,臉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那群走上來的官兵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此時兩個年輕男女對著一具帶著面具的殺手的尸體說話,竟有種說不出的旖旎感。 真是怪了,這情形不應當是古怪以及詭異么? 女孩子邊說邊笑,牽動嘴角流出一道血,她伸手擦了擦,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著廢話:“我運氣真是好,這里那么大,居然也能碰到你……們,我……” 絮絮叨叨的廢話仿佛發(fā)xiele心中的驚慌,也松了口氣,她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向他們看來:“你們……” 話未說完,就見面色蒼白,方才還在自嘆運氣好的女孩子身體晃了晃,向后倒了下去。 官兵們早已被此時的狀況驚呆了,先是有這么個高手要殺了他們,致他們于死地,而后便是兩位頂級高手之間的打斗,再然后衛(wèi)天師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出手,怎么出手的他們什么都沒看見,唯一證明她出手的只有天邊滾過的響雷,好好的衛(wèi)天師上一刻還在說話,下一刻突然倒了下去。 巨大的反轉(zhuǎn)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