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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倒了一顆進(jìn)去,床榻上形容枯槁的替身動了動唇。 這藥還真厲害?。∽娓改抢镞@樣控制人的藥還有不少吧,祖父身邊奇人異士一向多得很。想到這里她手一抖,還未移開的白瓷藥瓶里另一顆藥咕嚕一下滾進(jìn)了那替身的嘴里。 遭了,顧不得惡心,薛大小姐將藥瓶放到一旁,伸手正欲將那顆藥丸撈出來,一道寒芒閃過,薛大小姐當(dāng)下便怔在了原地,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女孩子,她身上的陰陽司官袍甚至都未脫,只丟了那頂麻煩的高帽子,手里拿著一把匕首,磨得極薄的刃發(fā)出幽幽的寒芒,而此時,這寒芒就在自己的頸項旁。 “你瘋了!”不過一個照面,對上女孩子仿佛失了表情的臉時,她便冒出了一頭的冷汗,她驚道,“吏部的官員就在外頭,你敢動我一下,外面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天知道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冒出來要殺自己,薛大小姐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女孩子,想要在她那張臉上看到些微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她說話時似乎始終面無表情。 哪怕焦躁癲狂都比這樣的面無表情要讓她來的心安,薛大小姐看著她,再次開口了:“我只要叫一聲,外面……” “你可以試試,你叫一聲,是他們沖進(jìn)來的快,還是我的刀快!”那個女孩子聲音平淡無波。 薛大小姐看著她此時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自己的性命到底是不敢拿來做賭注的,她嘆了口氣,:“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樣?”女孩子勾了勾唇,從進(jìn)來時便失了表情的臉上有了第一個表情,她開口了,“放心,我非但不會殺你,我還會幫你!” “幫我?”薛大小姐看向女孩子,一陣嗤笑,“你怎么幫我?” 女孩子晃了晃手里的匕首,目光放空,聲音冰冷:“既然有人見不得人,那就永遠(yuǎn)都不要見人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 開始 薛大小姐眼神微凝,不過面上卻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女孩子看著她,手中的匕首隨著她后仰的身體微微挪動,顯然并沒有半分放松,對她的回答,女孩子絲毫不在意:“是么?”她說著笑了笑,看向床上那個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的人,他雙目無神,半晌之后,怔怔的望了過來,隨后一只手微微屈起。 薛大小姐頓時驚呼:“遭了!那顆藥,快吐出來!” “別動!”手握匕首的女孩子并沒有隨著她的慌張而有半分動搖,薛大小姐的脖頸上立刻劃出了一條紅痕,微妙的刺痛感傳來,饒是處于極度的慌張之中,薛大小姐也被迫停止了動作,看向她,有些焦急:“快,你快救救他,他會死的!” “他不會死,只會生不如死?!迸⒆犹Я颂а燮ぃ澳闼坪鯇δ穷w藥有什么誤解?!?/br> “你胡說什么?”薛大小姐惱怒,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藥,但是祖父同她說過這藥萬萬不可多吃,多吃了怕是要送命的,這種時候,倒也顧不得隱瞞了,薛大小姐看向面前執(zhí)刀的女孩子怒道:“祖父給我的,多吃了要出事的!” “你還真信??!”女孩子咧了咧嘴角,做了個笑的動作。 這個笑卻因為此時面無表情,看的薛大小姐一陣心慌,她道:“你什么意思?” “從你拿藥開始我就在這里看著你了?!毙l(wèi)瑤卿道,“你那個藥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躺在床上這個人被人吃了一顆你那個丹藥顯然身上陽氣稍長,你多喂了一顆,他才能醒過來?!?/br> 薛大小姐看向躺在床上那個替身,見那人抬到半空中的手還是垂了下來,似是這個舉動做起來有些費力,他無神的雙眼往這邊看了看。 “好端端的人被人動了手腳成了‘中風(fēng)’的模樣,我雖說不知道喂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但我知道他體內(nèi)精氣斷開,生氣回流,一拉一扯,這種感覺,”衛(wèi)瑤卿想了想,道,“薛大小姐博覽群書,想必知道前朝的車裂之刑吧,這個痛苦不會比那個好多少。這個人的喉嚨被灌了要燙啞了,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然這等痛苦,他定會忍不住痛叫的?!?/br> “不管是與不是祖父自會決定,與你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做不了什么?!毖Υ笮〗憧粗?。 女孩子瞟了她一眼,突然出聲:“他死了?!?/br> 誰?誰死了?薛大小姐愣了一愣,目光在看到床上那個依舊形容無神,卻從口中緩緩溢出鮮血的人時當(dāng)下臉色大變,連忙抓起那人的手,已經(jīng)沒有脈息了。 “咬舌自盡的,還真突然,連我都沒注意?!蹦桥⒆诱f著不等薛大小姐反應(yīng),貼著薛大小姐頸項的刀刃再次側(cè)了側(cè)刀面,“你祖父死了,你可以做決斷了?!?/br> 人怎么就死了?她怎么和祖父交待?祖父必然會大怒重罰于她的,薛大小姐心急如焚,又害怕又慌張,此刻聽一邊的女孩子幽幽的在說“祖父死了”當(dāng)下便不耐煩的嗆了回去:“我祖父死沒死你還不知道么?”死的是這個替身而已,她祖父還在替陛下辦事。 “你說他死了他就死了。”女孩子看著她道,“這個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br> “你……”薛大小姐臉色變了數(shù)變,那一瞬間,她已經(jīng)明白了女孩子的意思。這確實是個好機會,只要現(xiàn)在便報喪情,將此事傳出去,不管祖父死沒死,懷國公薛行書是死了,這件事也可以了了,所有事情盡數(shù)推到祖父身上,懷國公府自然能躲過這一茬了。留住爵位與老牌貴族這塊門面,總有青山再起的時候。聽著確實不錯,她還可以趁機掙脫祖父的控制,沒有人比她更能感受到祖父的陰晴不定與危險,但正是因為危險,她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里,薛大小姐也懶得再去看床榻上那個死去的替身,只看向眼前的女孩子冷笑:“我道你今日怎么不管不顧瘋了一樣闖我薛府,看來祖父說的奏效了。你家那位老夫人被帶走了?我祖父這般手段,你惹怒他,如今這般便是我的前車之鑒,所以我又為什么要學(xué)你去惹怒他?” “這個人死了,你已經(jīng)惹怒他了?!迸⒆拥馈?/br> 薛大小姐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來意,她想了片刻,看向這個女孩子,只覺得可笑:“那也能保住一條性命,總比丟了性命好。我若聽你的,”薛大小姐說著,撇嘴冷笑,“你以為就算沒了懷國公這個身份,他手下難道沒人了不成?我逃得掉?我又為什么要聽你的?”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能向他交待的理由,我也會盡力不讓他再回到這里?!毙l(wèi)瑤卿垂下眼瞼,道,“此事一了,我便進(jìn)宮,你聽我的,我定然如你所愿!” “可笑,你如何如我所愿?你以為你近得了我祖父的身?”薛大小姐當(dāng)然明白她所說的“不讓他再回這里”是什么意思,“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