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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他的手段,怕是也知道盜他腰牌的另有其人,所以干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br> 裴宗之咬著筷子點了點頭:“大抵應(yīng)當如此了。” 看著他吃么?衛(wèi)瑤卿起身去了外頭,那老板正打著瞌睡,鼾聲如雷,她從外間拿了碗筷,復(fù)又借著胳膊關(guān)上了門,而后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胡啟,吏部丁字衙。腰牌上寫的是這些?!?/br> “吏部丁字衙呆的都是些吏部的老人,至少也要呆滿七年才可能進丁字衙混吃等死?!备糁硽璧乃F,裴宗之抬起頭來,“這般厲害的高手,在吏部呆了七年,居然沒聽說過他的名諱,連我這里都不曾聽說過這么一號人,厲害啊!” 衛(wèi)瑤卿當然明白他說的厲害的意思,懷才不遇那叫可惜,但吏部那樣的地方,蔣忠澤看起來也像個明白人,這個胡大人如此的手段,在七年間連點動靜都不曾有過,這不是可惜了,這是厲害了。他在有意藏拙。 藏拙么,也不是不可以。但這種時候跳出來,而且還攪的長安城內(nèi)人心惶惶,難道還能是閑著沒事突然想建功立業(yè)了不成?顯然的,受命于旁人的可能性更大。 “真是麻煩。”她咬了一口rou,感慨道。 “你猜……”裴宗之停下了手里的動作,隔著氤氳的霧氣望過來,縱然眼前朦朦一片,不過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差別并不大,他看到女孩子抬頭向他望來,便道,“他知不知道是你換的牌子?今晚衛(wèi)家的人拿著牌子去請人的事情,他明天會不會知道?” 說完這一句,他便低下了頭,將吃剩的rou菜一并倒入鍋中,他并不講究所謂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將所有食材混成了一鍋,盯著鍋里翻騰的湯汁出神,聽著女孩子如同自言自語的念叨:“怎么辦呢?殺了那幾個巡邏的么?只怕反而會弄巧成拙。不殺么?好像也不好。喂點東西抹了那幾個人的記憶?楊老大夫那里的記憶總不能抹了吧!我衛(wèi)家這一出動靜不小,又不能將所有人的記憶都抹了,不好辦啊……” “忘了問了,你還吃么?”看著混成一鍋的菜和rou,裴宗之抬頭,打斷了她的念叨。 衛(wèi)瑤卿放下碗筷:“不吃了?!彼f著站了起來,伸手拉下斗篷,“我得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誰生病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br> 裴宗之想了想道:“我的預(yù)感很準,就像我覺得你在那輛馬車里,你就在里頭?!彼f著,筷子伸入鍋中,“你的也是,如我們這樣的人,有時候感覺比大衍算數(shù)還準?!标庩柨菩g(shù)本就是一樣玄之又玄的東西,越是厲害的陰陽術(shù)士,所謂的感覺越準。有人說這是因為這些陰陽術(shù)士授之于天的天賦超群,所以冥冥之中能感悟天道;也有人說是因為這些陰陽術(shù)士極其厲害,這些感覺只不過是身體先一步的反應(yīng)而已,總之眾說紛紜,但大多數(shù)情況來講,這話是準的。他當然是厲害的陰陽術(shù)士,至于她,當然也是。 “嘭——”一聲巨響驚醒了睡的正香的食肆老板,食肆老板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先看了看眼前,東西好端端的放著,沒什么問題,而后便見里間的門開了,穿著斗篷的女孩子繃著臉從里頭走了出來,還折回頭呸了一聲,罵了一句“胡說八道”,對上他時,女孩子明顯愣了一愣,而后回頭問里面的男子:“這個人怎么辦?” 這個人是說他么?食肆老板愣了一愣,而后忽地拉了拉領(lǐng)口,覺得有些冷了。 聽到里面?zhèn)鱽硪痪洹澳阆茸甙伞保⒆硬糯蛄苛怂环?,踱步走了出去,步伐似緩卻急,不過轉(zhuǎn)眼的功夫,人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怎么回事???”待看不到女孩子的身影了,食肆老板才轉(zhuǎn)身看向里間,屋內(nèi)一張凳子跌落在墻角,四條腿卸了三條,這是要拆了他的店么? 里頭吃東西的那位終于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默了片刻:“我夸了她一句,她就踢了一腳?!?/br> “先生,你夸她什么了?”食肆老板看了他一眼,將信將疑,“好大的力道!” 裴宗之想了想道:“我夸她厲害。”只有厲害的陰陽術(shù)士才有如此準確的預(yù)感,確實是在夸她沒有錯。 食肆老板明顯不信,卻也不再糾結(jié)于這些小事,只正色道:“那盛家兩口子來便來吧,還坐了馬車,生怕旁人不知道么?還好叫我瞧見了,做了些手腳遮掩了一番。” 裴宗之會意,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錢財便免了吧,我又不缺錢?!笔乘晾习逡姞詈吆吡藘陕?,“就是在這長安城朱雀坊買座大宅子我也買得起?!?/br> 裴宗之聞言驚訝不已,認真的環(huán)顧了一番小食肆,訝然:“你這小食肆這么厲害,日進斗金?” “也沒有?!笔乘晾习逭f著走入屋內(nèi),將桌上那張銀票收了起來,“這不是有你們實際寺送錢財來么?” 說罷,不等裴宗之說話,他又悻悻道:“祖祖輩輩做你們實際寺的線人,一個食肆老板又不能穿金戴銀,有錢也沒法花,只能存著唄!” “你這個地方,位雖小,用處卻大。”裴宗之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向他看了過來,“近些時日,你更要注意著些?!?/br> “我知道的。”食肆老板有些悵然,卻又驕傲,“畢竟我這個地方,還是要我這般可靠的人才能呆的住的?!?/br> “這樣啊……”大抵是記起了他方才的抱怨,裴宗之認真的看了他片刻,突然開口了,“方才她來時,你注意到她的行蹤了沒有?”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么?食肆老板不敢虛言,忙老實道:“沒有,一點都沒有。她整個人就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連點聲息也無?!?/br> “那你只能繼續(xù)在這里呆著了?!迸嶙谥犃T,說道,“若是你能察覺到她的行蹤,如此本事,那就要調(diào)往更重要的地方了,否則也太過屈才了。” 食肆老板先愣了一愣,隨即懊惱不已,沒想到“升遷”就在眼前,卻叫他白白浪費了。唉聲嘆氣了半晌之后,雖說無緣升遷,但還是升遷的位子,于是他忍不住開口問他:“先生,更重要的地方是?” “你想知道?”裴宗之看著他。 沒有想象中的刁難,食肆老板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連連點頭:“是啊,先生,我想知道?!?/br> 裴宗之默然了許久,就在食肆老板急的有些按捺不住之時,才幽幽開口道:“去要塞路邊關(guān)口開行腳店?!?/br> 食肆老板臉色瞬間轉(zhuǎn)青,而后發(fā)白,最后隨著胸前劇烈的起伏成了紅色,如此面色紛呈了一番之后,終于忍不住開口趕客了:“先生,我這店要打烊了,你該走了!” ……、 雖說是半夜,但衛(wèi)家這座小院子里卻燈火通明,人人愁眉不展,在人群的簇擁下,楊老大夫走入屋內(nèi),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