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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道:“外祖讓我不要亂想,表哥只說讓我等著,一切看命。”她說罷幽幽的嘆了口氣,“可惜天生女兒身?!?/br> 衛(wèi)瑤卿看了她一眼,就算安樂公主是男兒身,至少目前所見,也不是驚才絕艷之輩。安樂公主是個吃過苦,明白是非的人,但同樣的不難看出安樂公主的心思:她想走捷徑。方才都讓心腹引了她來,顯然,那美人計一說不過是安樂公主開玩笑的,但也未嘗沒有試探之意。 這樣的人興許不會是什么千古名君,但卻是目前最適合她的合作對象,有小聰明,但又不至于太過聰明。 衛(wèi)瑤卿嘆了口氣,道:“我明白公主心急。但眼下真的不是時候,陳善一日不除,大楚便一日不穩(wěn)?!?/br> 安樂公主點點頭看了她片刻,突然兀自搖了搖頭:“我當真是看不懂你,先生。我以為衛(wèi)二小姐的事情一了,你便能閑下來了,但總覺的你更忙了,連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br> 衛(wèi)瑤卿臉色不變:“總是陰陽司的人,大天師的命令不得不從,不過是些瑣碎的閑事?!?/br> 安樂公主道:“既是瑣碎的閑事那不做也罷,反正也過了中元節(jié)了,你便多來我這里走走!”她說著拉著她的手道,“也省得我胡思亂想,想些可笑的計劃?!?/br> 衛(wèi)瑤卿看了她片刻,彎了彎唇角:“公主,你信不過我?” 少女嬌憨的語氣,聽著似是撒嬌,實則到底是疑惑了吧,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往后這種疑惑往往會變成忌憚,今日為功臣,他日未必不能為逆臣,一個猜不透的屬下,何人不忌憚? 容老先生的話有一些未必沒有道理:只有需之,才是自身最大的保命符。 安樂公主搖頭笑了:“怎會信不過先生呢?安樂只是疑惑,不知道先生在做什么?”她臉上滿是不解,“先生行事詭譎莫測,委實叫人看不透?!?/br> 衛(wèi)瑤卿笑了笑,沒有說話。 …… 那日之后,安樂的反應(yīng)倒是一切如常,并沒有當真請來陛下的詔書讓她陪同在側(cè),倒是閑下來之后,那個智牙師三番兩次來請陰陽司的天師到他那歸園看看有沒有不干凈的東西,而指名道姓要“衛(wèi)天師”,李修緣看到了便會攔下,幾次之后,智牙師也學(xué)機靈了,每次都是趁著李修緣不在過來請人。 到了歸園,一切倒是順暢,智牙師在吃喝上從來不怠慢她,很熱情的請她吃匈奴的食物。 “今日左賢王想聽什么?”衛(wèi)瑤卿問他,每一次過來,走了一遍歸園,智牙師便讓她開始講述所謂的陰陽十三科,越聽越是不動,這位質(zhì)子也算有耐心,不懂都聽了那么久了。 智牙師搖頭,似是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這個……我想我當真是學(xué)不會了?!?/br> 衛(wèi)瑤卿笑了:“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左賢王就算不用這個,都是厲害的。” 智牙師喝了口烈酒,帶著幾分微醺搖頭:“那怎么行?大楚有的,我匈奴也想有?。 ?/br> 衛(wèi)瑤卿不動聲色的咬了一口盛在盤中的烤羊rou,道:“匈奴若是有這等不干凈的事物,可以來大楚請我們!” “請來請去多麻煩。”智牙師感慨了一聲,“最好請個厲害的天師過去?!?/br> 衛(wèi)瑤卿笑了,沒有接話。 智牙師又灌了一口酒,瞇眼看了過來:“衛(wèi)天師,你們漢人有句話叫作“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不知道衛(wèi)天師能不能同我說說這是什么意思?” 衛(wèi)瑤卿看向智牙師沉聲道:“此句全句為‘孔子曰,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焉可等閑視之。’意思是君子要遠離危險之地,防患于未然?!?/br> 智牙師連連點頭:“我也覺得你們漢人老祖宗說話很有道理,”智牙師抬了抬下巴,那個一直在一旁彈胡琴的女妓起身退了出去,屋內(nèi)不多時就只剩他們二人了。 智牙師道:“我這邊收到一份急報,三天前,陳善叛軍連夜突襲肅州府,肅州總兵林蕭和連夜掛旗迎戰(zhàn)……” 智牙師說話間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燦爛:“大楚現(xiàn)在很危險啊,衛(wèi)天師不如去匈奴躲躲,待這天下定了,再回來也說不定?!?/br> 衛(wèi)瑤卿道:“左賢王消息來得很快啊!” 智牙師連連擺手:“還好還好,就是好奇看看而已。” 衛(wèi)瑤卿苦笑了一聲:“左賢王高看了,小女不懂這些,只領(lǐng)俸祿做事情,抓個鬼祟什么還行,其他的,就有些強人所難了?!?/br> 智牙師也不急,只抬手讓人把先時烤好的羊腿讓她帶上:“不急,衛(wèi)天師好好考慮考慮,我可以慢慢等……” 回來帶了一只烤羊腿,給衛(wèi)家每一房都送了一些,棗糕這種貪食的丫頭最喜歡了,一片夸贊好吃,一邊聊了起來:“城里的百姓都在說,這左賢王生生白白凈凈、文文弱弱的,看著不像什么壞人……” 咦?衛(wèi)瑤卿目光從烤羊腿上抬了起來:“怎么會這么說?”她沒記錯的話,之前黃少將軍回京,京中百姓便對他多有排斥,怎的現(xiàn)在竟改了口風(fēng)? 匈奴在漢人看來一直都是兇狠殘暴的存在,絕不會僅僅因為智牙師長的白白凈凈、文文弱弱就輕易改變看法。 第六百六十四章 好處 這一天終于來了!從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正式起兵實則已經(jīng)過了好久了,百姓也漸漸習(xí)慣了這種緊張的氛圍,以至于聽到這種事情時只是感慨了兩聲“終于來了啊!” 千里之外在打仗,對于百姓來說只是感慨,只是說書先生口中的所說的故事“又有哪路小將英勇無比,立下大功”云云,除此之外,百姓感觸并不深。 說到底還是太遠了。肅州府啊,離長安幾千里呢!不管如何,天子腳下的長安城總是安全的吧!你看城外有兩營兵馬,城內(nèi)還有五城兵馬司那些聊勝于無的官兵,更何況皇城之內(nèi)還有大內(nèi)侍衛(wèi)無數(shù)。長安城居住的可都是權(quán)貴啊,只要權(quán)貴在這長安城,長安城里就是安全的。 會仙閣已經(jīng)安穩(wěn)了好長一段時日了,王會仙素著一張臉坐在窗口看一邊打哈欠一邊看著街頭來往的人群。有經(jīng)過的嫖客不經(jīng)意抬頭,看到夜里徐娘半老的老鴇眼下素著一張臉耷拉著眼皮坐在窗邊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王會仙,你一大早的素著一張臉想嚇死人?。 辨慰土R道。 王會仙不以為意的罵了回去:“我嚇人是我的事,你沒事往上瞅什么瞅。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想看我這會仙閣里早起的姑娘吧!你當我會仙閣的姑娘是草啊,能隨便看?不付錢就想看,做夢!” 嫖客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倒是被說動了心思,只是眼下大早上的,還有事情做,不得已,只狠狠的瞪了會仙閣的招牌兩眼想著晚上過來睡哪個俏娘們便離開了。 王會仙翻了個白眼,扯了扯嘴角:“切!出來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