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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就算偶有猜測,也把這件事情埋在了心里??扇f萬沒想到,最耿耿于懷此事的,反而是喬環(huán)。 即便當(dāng)日天光大師來朝,親口所證“她是個普通人?!币诲N定音,確定了她與“借尸還魂”之說無關(guān)??伤瓦@位曾經(jīng)的長輩,重生初來時的靠山,到底還是形同陌路了。 衛(wèi)瑤卿有些唏噓,她的身份原本就不可說。 正唏噓感慨著,那邊章寧又道:“對了,我們在濟南府還發(fā)生了一件事,算是小事,不過我覺得還是同你說一說,或許你會想要聽的?!?/br> 衛(wèi)瑤卿看向他:“你說吧!” “濟南張?zhí)鞄煆R前些時候遭了賊,被翻了個底朝天,還被人拿炸藥炸出了洞。”章寧說道,“當(dāng)然了,結(jié)果什么都未找到,就是累的府衙里的人還得尋人重新修建,真真可憐。據(jù)說府衙的庫房也被翻過了,雖然沒少什么東西。” 他說著眨了眨眼,衛(wèi)瑤卿會意。 偷東西偷到廟里去?顯然不大可能?;蛟S所謂的賊人想要找的不是什么天師廟,而是濟南張氏的舊址,濟南府人人皆知如今的張?zhí)鞄煆R就是曾經(jīng)濟南張氏的舊址。當(dāng)然,真正的張氏族人卻知實情并非如此,濟南張氏真正的位置在平康坊那一代。不得不說,當(dāng)年張魯?shù)拦簧駲C妙算,替真正的張氏換了位置,否則如今遭賊的就不是天師廟了。張氏舊址找不到,那便去府衙的庫房翻,因為一府但凡重要之物,大多所在府衙的庫房。后頭庫房也被翻了,其實也從側(cè)面印證了她的猜測。 “最近江湖上的陰陽術(shù)士動作頻頻。”衛(wèi)瑤卿道,“天師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算奇怪。” 章寧摸了摸鼻子,語氣訕訕:“他們想要干什么?” “前朝覆滅因陰陽術(shù)士而起,如今陰陽術(shù)士又開始走動?!币慌园察o了許久的裴宗之突然出聲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眾人聽的一愣,坐在張解身邊的宋二更是茫然的看了看眾人的臉色,而后問道:“他說什么?什么意思?” “沒什么?!毙l(wèi)瑤卿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許是感慨吧!” 原本以為裴宗之不會回應(yīng),豈料他“嗯”了一聲:“局勢走向一團亂麻,我都算不清,旁人又怎會算得出來?” 黃石先生灌了一口酒,“哈哈”笑了兩聲:“他一直都這樣,有時候一天都不說話,有時候自顧自的一個人都能說話。說的每一個字我們都懂什么意思,就是合起來聽不懂而已。習(xí)慣便好?!?/br> 眾人了然,章寧更是站了起來,像裴宗之施了一禮:“先生高明?!?/br> 這叫高明?衛(wèi)瑤卿狐疑的看了一眼章寧:她從監(jiān)正到天師不到半年的光景,如此厲害,這章寧沒向她施過一禮,裴宗之說幾句廢話就“先生高明”了? 裴宗之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彷如雕像一般,陷入了“高明”狀態(tài)。 看的章寧更是目光閃爍,衛(wèi)瑤卿踢了他一腳:“別看了,他在想事情,估摸著不會理你了?!?/br> 黃石先生在一旁看的興致盎然,幫腔道:“他這個樣子,誰叫他都不會理的。天塌下來,都能繼續(xù)坐著想事情,什么辦法都沒用。” “誰說的?”衛(wèi)瑤卿聞言看了眼黃石先生,“還是有辦法讓他理會我們的。” 黃石先生奇道:“什么辦法?” 她手伸到裴宗之腰間裝小食的袋上一扯,下一刻,手腕便被人拉住了,裴宗之皺眉看著她:“這是我的。” 衛(wèi)瑤卿向眾人使了個得意的眼色,收回了手,而后才正色道:“近日陰陽司事物繁多,我會盡快做完事情,明后這兩日,帶你們在長安城中走一走。如今城中亂的很,不僅有不少陰陽術(shù)士混跡在百姓中,匈奴的質(zhì)子又來了長安,我們定要萬事小心。” 第六百四十二章 舊識 午時,衛(wèi)瑤卿才從秦王府出來。其實這一回,就是那位秦王那位如夫人請她幫忙再來看看府里有沒有什么不干凈的事物,按理說看完一圈就能走了,偏偏遇到了“突然回來”的秦王,不得已,費了一些時辰,才擺脫了那位秦王。 這么一耽擱,就到午時了,才出了秦王府,拐到主街上,便聽一旁有人在問:“這位jiejie,買花么?” 又沒有什么事情,買花作甚?她心急趕路,便看也不看回絕了:“不用。” 剛回絕完,衣角就被人拉住了:“看一看嘛!”不同于方才尖細的嗓音,變成了略有幾分稚嫩的少年的聲音,“衛(wèi)jiejie?!?/br> 這聲音……如此耳熟。衛(wèi)瑤卿這才低頭看向那個扯著她衣角的賣花女童。穿著裙衫,梳著雙丫髻……大概是跑的有些凌亂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梳發(fā)的人手藝不佳。眉眼清秀,鼻梁高挺,衛(wèi)瑤卿很是熟悉這張臉。但這張臉?biāo)厝绽锒际窃谀X后挽著一個發(fā)髻,年歲小小,卻已有幾分少年俊秀的風(fēng)姿了。 解哥兒。 這個年紀(jì)的孩童確實是單從模樣上看,性別不是那么分明的時候,尤其是生的好看的孩童,不管扮男扮女,都不會太過出入。就連她這個年歲跟著廟遠先生在外跑,也時常扮作男童,卻無多少人懷疑。 從張解身后探出頭來的宋二和章寧朝她擠眼笑。 解哥兒挎了個小籃子,里頭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一些外頭的油紙包裝熟悉的很,都是長安城里比較有名的幾家,小籃子最上頭擺了一束不知哪里弄來的野花,解哥兒拿起那束花遞給她:“送給jiejie!” 衛(wèi)瑤卿見狀忍不住道:“我以為你們會送我些更漂亮的花?!彪m是口中嫌棄,手卻誠實的接了過來。 宋二道:“我等沒有衛(wèi)天師那般的易容功夫,便干脆將小公子扮作女童,雖說見過小公子的人不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等便出此下策了?!?/br> 解哥兒扯了扯身上的裙衫:“是有些不習(xí)慣,但也無妨?!?/br> …… 章寧雙手交叉放在腦后,看向四周:“不過才玩了半日,但真正是天子腳下,繁華的錯不開眼,同濟南府截然不同,我算是見世面了。”頓了頓,他看向周圍,“只是繁華是真繁華,麻煩也是真麻煩?!彪S處可見一隊一隊的官兵,還有不少被通緝的兇徒。 衛(wèi)瑤卿笑了笑,拉著解哥兒的手:“走吧!” 才走了兩步,解哥兒卻突然臉色一變,往她懷里一撲,腦袋埋進了她懷里:“jiejie,我好像見到認(rèn)識的人了。” 衛(wèi)瑤卿抱住他:“誰?”解哥兒年紀(jì)尚小,還只在族中同族中長輩學(xué)過一些,性子又羞澀,不大愛跟旁人說話玩耍,也只跟她這個難得回來一次的jiejie親近,就是族中也有不少人沒有見過解哥兒的。這也是為何楊公敢鋌而走險,請舊友偷一個人出來的緣故。這長安城幾乎沒什么人認(rèn)識他。 眼下卻突然見到了熟人,衛(wèi)瑤卿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