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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不服老也不行?!焙蚜藥拙?,懷國公起身告辭,帶著薛大小姐向外走去,走至一半,忽然開口道,“你也不要摻和你父親和兩個meimei的事情了?!?/br> 薛大小姐微微抬頭,有些詫異。 “做事沒輕沒重的,為了姐妹爭寵,想讓你擔(dān)上辦事不利的罪名,在老夫面前失寵?做這樣的手腳,結(jié)果沒想到事情鬧的那么大。她是以為老夫當(dāng)真老糊涂了不成?” 薛大小姐低下頭:“是芷柔沒有做好,辜負了祖父的信任?!?/br> “你不是辜負老夫的信任,你是終究看的不夠遠,也看不透人心。也罷,”懷國公嘆了口氣,“此事你便別摻和了,往后跟在老夫左右吧!” “是?!?/br> 懷國公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其實我還是后悔了?!?/br> 薛芷柔有些驚訝,不明所以。卻見懷國公搖頭低笑了兩聲,似是自嘲,“或許那個老家伙說的不錯,人吶,有時候做事該有點魄力才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若是自小老夫便傾合族之力教導(dǎo)于你,而不是放任你在姐妹、父母中小心翼翼的行事,或許你可以走的更遠,當(dāng)年也不至于受制于陳善。”不等薛芷柔接話,他又道,“算了,亡羊補牢,猶未晚矣,慢慢學(xué)吧!” 第五百八十二章 人證 她站在窗外,腳下停了一停,跟在她身后的謝殊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似是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停住了腳步。 堂中有女聲有男聲,有辯解,有安撫,有質(zhì)問。幾個吏部官員都在里頭。 堂內(nèi)坐著一個女孩子,生的漂亮可愛,但臉上的神色卻明顯有些不耐煩:“王七哥、崔九哥,你們到底叫我來做什么?”至于其余的吏部官員則自動被她忽視了。 是懷國公府排行第三的小姐薛止慧,前兩天剛在知味園過了十三歲生辰。 “沒事自然不會叫你來。”崔璟手里拿了幾張卷宗,從其中抽出幾張放到她面前,“大通茶舍有人吸食五石散出事了,這是地契,上面是懷國公府的印章,”而后他手又抽出下面一張紙,“這是你大通茶舍的干股文書,懷國公府占了九成。”不找懷國公府找誰? “這種事情我又怎會知道?”薛止慧抬手看向自己涂的紅艷艷指甲,襯著白皙纖細的手指,很是賞心悅目。她坐在椅子上,椅子的高度對她來說有點高,所以她晃了晃腿,“這家里的事情該問父親、祖父或者jiejie,我不管的?!彼ζ饋硖鹛鸬?,很是討人喜歡,眨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俊秀公子。 雖然年紀(jì)還小,但卻早已懂得初初利用自己的相貌和年紀(jì)示弱了。 只是面前站著的世族公子早已習(xí)慣了來自女子的示好,對此恍若未見,聲音依舊波瀾不驚的響起:“來找你自然是有理由的。這大通茶舍的地契和干股文書上的名字都是你的名字?!?/br> 坐在椅子上的薛止慧扭了扭身子:“我還小,還未及笄呢!雖是我的名字,但這些都是家中長輩長姐在管,管鋪子這種事情我不懂的?!?/br> 屋里吏部的官員正要說話,便聽屋外一道聲音響起:“管鋪子你不懂,使計作弄人倒是懂。薛三小姐這年紀(jì)小小的可真有趣,感情還是挑著地方小的。” 坐在椅子上晃腿的薛止慧當(dāng)下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看向走進來的女孩子:“衛(wèi)六!你怎么在這里?”頓了頓,而后鳳眼瞇起,“我知道了,你是為了衛(wèi)二的事情報復(fù)我,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鬼!” “不好意思,我年紀(jì)小,不懂得?!弊哌M來的女孩子的臉上面皮緊繃,找了個位子,徑自坐了下來。 “你還小……”薛止慧尖叫了起來。 “也就比你大一歲?!毙l(wèi)瑤卿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還未及笄呢!” 這話一出,大堂里便安靜了下來。先前薛三小姐過來時,吏部的人已經(jīng)同她打過交道了,聰明不聰明另說,這胡攪蠻纏倒是真的,身份在那里,又打罵不得,真真叫人頭疼,也直到王栩和崔璟來了,才乖覺了一些。 眼下兩個女孩子唇齒交鋒,雖然才一個回合,卻已經(jīng)讓幾個吏部官員生出了這樣的感慨:惡人還需惡人磨!一物降一物??! …… 沉默了片刻過后,有吏部官員干咳了一聲,他們是認真做事的,可不是來看小姑娘吵架的,問正事要緊。 “地契和干股文書上是你的名字。”崔璟拿走了那幾張文書,“我們做事要講證據(jù),可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上面的字跡同薛三小姐的字跡一比就知道了?!?/br> 薛止慧抿唇:“之前確實不是我的名字,這兩天才改的?!?/br> “但地契文書日期是兩年前。”王栩接過崔璟手里的東西道,“這可不是兩天前,是兩年前。” “這……”薛止慧愣了一愣,目光閃過一絲錯愕和驚慌,而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衛(wèi)瑤卿,“她怎么在這里?” 看著似乎是小姑娘有一茬沒一茬的指問,實則是想逃避方才的問題。 王栩正要說話,衛(wèi)瑤卿卻已經(jīng)先他一步:“正巧看到了大通茶舍的事情,就被帶過來了?!?/br> “哪有這樣的巧合?一定是你做了手腳,一查便知?!毖χ够劢械?,只要讓吏部懷疑,總有辦法讓吏部查出一些他們想要他們查出的東西,沒有證據(jù)也能制造出證據(jù)。 “就偏偏是個巧合?!迸⒆邮种嘎恿寺影l(fā)梢,“就像知味園里那四個莫名其妙溺斃的人一樣?!?/br> 一旁的吏部官員本能的拍了拍胸膛:兩個小姑娘的唇槍舌劍,火藥味十足,讓旁觀的人都看的忍不住一顆心提了起來。 “衛(wèi)二自己倒霉,關(guān)我什么事,我有證據(jù)的,出事的時候我又不在場。”薛止慧瞪著她,轉(zhuǎn)著眼珠,這種被人緊緊咬著的感覺也忒不舒服了。 對面的女孩子不依不饒反唇相譏:“薛三小姐自己倒霉,與我何干,我也有證據(jù)的。” 薛止慧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看的幾個官員嚇了一跳,現(xiàn)在的權(quán)貴小姐脾氣都如此大的么? “你那叫什么破證據(jù)……” “我就是那個破證據(jù)?!边@聲音響起的恰到好處,有人從外頭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我就是證據(jù),證明衛(wèi)六小姐的事情確實是一個巧合。” 長安縣令謝殊。 “這真的是一個巧合,我與何大人還有好幾個官吏,不少百姓都是人證,證明衛(wèi)六會出現(xiàn)在那里是個巧合,而大通茶舍附近逗留的行人與身邊的冰碗鋪子老板都可以作證,此事同衛(wèi)六小姐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敝x殊說道,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女孩子,眼神有些復(fù)雜,“我叫衛(wèi)六過來,是因為她是目擊者之一?!?/br> 其實同為目擊者還有不少,都在已記在案上了,吏部催的急,他就把她帶過來了,美其名曰都是熟人,問話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