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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兵符就能調(diào)動,分成三份作甚?”衛(wèi)瑤卿把東西還給了裴宗之,“你自去玩去!多想些實際的事情,譬如買點你喜歡的甜果子什么的,別總是異想天開!” “還有,”少女翻了翻眼皮,繼續(xù)說道,“四百年前的兵馬,就算再厲害,到如今骨頭都沒了吧!什么人能活四百年?若是陰兵的話,誰不會招?你真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招一支出來玩玩。” “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反正定然不是兵馬,就算是四百年前的陰兵,也早不剩什么了?!?/br> 第五百零一章 路遇 “我也是這么想的,定不會是普通的兵馬,至于是什么,那就是我很想知道的了?!迸嶙谥粗溃斑@種事情知道的人不能多,但是又能在陰陽十三科各科均有涉獵的人,我現(xiàn)在只能想到一個人。” “我?”少女瞥了他一眼,頓了頓,又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如此優(yōu)秀定然是在說我了?!?/br> 裴宗之神情一怔,看著她,似乎有些不習(xí)慣。 少女回頭,朝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是不是很不習(xí)慣我自己夸自己?” 他點了點頭。 “跟你學(xué)的。”女孩子說著回過頭去,“我現(xiàn)在心里也很有數(shù),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么?” 裴宗之聞言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道:“原來,有時候?qū)嵲捖犉饋硪彩悄敲垂值?。人的感情真是?fù)雜,明明是實話來著,也不曾損壞旁人的利益,說的是自己,卻聽起來這么奇怪。” “我看你是出世太久了,忘了人本來就是復(fù)雜的?!迸⒆幼隈R上拉著韁繩,坐的很穩(wěn),“你自小出世,我卻自小踏足江湖,見慣江湖俠氣,也見慣人心險惡與你不同?!?/br> “如此說來,”裴宗之看著她,沉思道,“你我就好像完全對立一樣,不論成長還是所長都截然相反。” “是啊,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少女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嘆了口氣。 當(dāng)真不細想還不曾察覺,截然相反。就像天地陰陽兩極,一個在陰一個在陽一樣,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進了集市,先找了落腳的客棧,最終衛(wèi)瑤卿還是答應(yīng)他在這里逗留一晚再走,但就只有一晚上,看看狀況,如此而已。 裴宗之手里不缺錢,自然要去這小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 衛(wèi)瑤卿翻身下馬,看裴宗之走上前去叫住了一個百姓詢問,他的問法也簡單直接:“這小鎮(zhèn)上最好的客棧在哪里?我們要去住!” 這問法直接的差點讓衛(wèi)瑤卿笑的摔將下去。 真真是明晃晃的將“我很有錢,我也很笨,我這是待宰的肥羊”這句話寫在了臉上。不過……她漸漸收了笑容,這待宰的肥羊可不是普通的肥羊,他并不懼怕任何敢打他主意的宵小之徒。 如此簡單粗暴的問法,百姓拉長了臉抬頭,看到他的容貌時,不由愣了一會兒,而后不悅之色稍減,指了個位置。 所以生的好看就如此有優(yōu)勢么?衛(wèi)瑤卿盯著他的臉再次看了片刻,不得不承認,好似確實有點道理。不過要生成他那樣,這天底下,恐怕也少見的很。 問出了位置,就直奔客棧,只是……這一回,卻沒有住成。走到客棧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攔住他們的是官兵,身著甲胄,腰間帶著大楚官兵身份腰牌,是記錄在案,被編制的正統(tǒng)大楚官兵。 “有貴人在此休息,不得打擾?!惫俦鴳B(tài)度堅決。 兩人走到了一旁,看著客棧周圍巡邏的官兵:“哪里的貴人?跑到這個地方來,而且還是官兵護送?!鄙倥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看向被圍的嚴嚴實實的客棧,“看來來人身份不簡單啊!” 這是被編制在案的大楚官兵,一般人是無法動用這些官兵的,更何況是用這些官兵來護送自己周全。 “陛下之前沒有下過這樣的旨令,現(xiàn)在我?guī)熥鹩衷陂L安,他哪來的心思做這種事情?”裴宗之看的直皺眉,“定是宗室中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女牽著馬轉(zhuǎn)身,“這小鎮(zhèn)還有別的客棧,我們?nèi)e家吧!” “嗯。”裴宗之應(yīng)了一聲,兩人轉(zhuǎn)身欲走,卻見從客棧里匆匆忙忙走出一個婢女。 “娘娘心情不好,想要弄些吃的來?!?/br> 娘娘?準備離開的二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看向那個婢女。 那個婢女神態(tài)焦急,似乎有些不忿,額頭上還有傷口,應(yīng)當(dāng)是被什么東西砸傷留下的,還未痊愈,看起來受傷沒有多久。 婢女嘆了口氣:“大哥,你們找人去弄一下吃的來吧!” “讓客棧的人做?!边@一隊官兵的頭領(lǐng)走了過來,“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娘娘身為天下表率,更應(yīng)如此,怎能擾民?” “可是……”婢女臉色犯難,一臉的委屈之色,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傷口,仿佛快哭出來了,“娘娘心情不好,就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女兒家誰不愛俏?她不打旁的地方,專門打臉,我們這些伺候娘娘的臉上都有了傷口,以后該當(dāng)如何啊?”婢女十六七歲的樣子,正值好年紀,“娘娘就是拿我們泄憤,我們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都不敢出,就是唯恐娘娘不高興了,又發(fā)作我們,可即便如此,她還是……” 官兵聞言,面露不忍之色,嘆了口氣:“這……也太過分了?!?/br> “娘娘倒是不用擔(dān)心年老色衰了,可我們怎么辦?”婢女摸著額頭上的傷,哭的梨花帶雨的,真真叫人不忍。 年老色衰,娘娘,還有這途徑的地方,稍稍算一算,便知道這個所謂的“娘娘”是誰了。 “延禮太后。”裴宗之看著客棧門前的動向,沒有移開目光,“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里,正好碰上了?!?/br> 一旁的少女在自己腰間摩挲著,似乎在尋找什么。 “你在干什么?”裴宗之不解。 “路遇敵人,真是好事一樁,可惜沒有帶刀?!鄙倥畤@了口氣,似是有些惋惜,“不然今晚又可以解決掉一個了?!?/br> 裴宗之看了她片刻,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鐵匠鋪買的,你有需要可以拿去用。”頓了頓,看向圍的嚴嚴實實的客棧,“相信你若當(dāng)真想要她死,這些官兵根本不是問題。” 少女盯著匕首看了片刻,伸出了手,緩緩的落到了匕首之上,抬頭看了眼裴宗之,似乎是在試探他。 “當(dāng)真給我?” “是?!迸嶙谥c頭。 “我殺人,你遞刀,這可是幫兇,從犯?!?/br> “這不是什么大事?!彼f著往前遞了遞,“拿著吧!” 女孩子的手卻飛快的縮了回去,“不拿了,就這么死了,便宜她了?!?/br> “此話怎講?” “我發(fā)現(xiàn)眼下活著的延禮太后對我來說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