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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面容有些扭曲凝滯的六安,何太平干咳了兩聲:“什么話?他那是湊巧的,剛好撞了七安先生的名,七安應當另有意義?!?/br> 六安默默的抬頭看了眼何太平,低下了頭,站到一旁不敢說話。什么另有意義,分明就是看到他,順口提的。 “另有意義么?”謝殊踱了兩步陷入了沉思,好似當真開始想起了“七安”這個名字中的意義。 何太平瞄了一眼一旁的六安,示意他不要說話露餡,便聽謝殊突然撫掌而笑。 “妙極妙極,我想到七安先生之名的出處了?!?/br> 這都能想到?何太平呆住。 謝殊卻雙眼發(fā)亮,似乎很是興奮的踱著步,開口道:“七安,即為七情六欲皆安,娶首尾二字,取名七安,這一句‘七情六欲皆安’的話好似是出自前朝一位很有名的陰陽術大師……” 這……當真是想多了,何太平也不欲他亂想下去,轉頭看向一旁,便看到有一行人神色有些焦灼古怪,東張西望,似乎在尋著什么人一般。而這一行人,他也熟悉,不是衛(wèi)家那一家子又是哪個? 這一家子是要去做什么?何太平倒是想跟上去,但是想起身邊神神叨叨,鉆進“七安”這個名字里無法自拔的謝殊還是嘆了口氣,算了吧,他回頭拜訪也是一樣的。 …… …… “找到?jīng)]有?”衛(wèi)瑤玉看了看四周,“六meimei好端端的在房間里怎么不見了?” “房間里頭干干凈凈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睏椄饪聪蛩闹?,“跟六小姐平日里去宮里當值一樣,沒有什么兩樣呢!” “你的意思是六meimei是自己走的?”衛(wèi)瑤玉一對柳眉豎起,眉頭一沉,“怎么可能?白日里還說得好好的,門房那里也沒有叫開門。” “說不定六姐不是走的門,”衛(wèi)君寧道。 衛(wèi)瑤玉甩手一巴掌拍到了他腦袋上:“胡說八道什么?在自己家里,六meimei會不走門,你以為她是你么?惹禍精!” “論惹禍誰比得上六姐??!”衛(wèi)君寧眼神飄了飄,他們頂天了也就惹小禍,六姐真要惹禍必然是大禍,就像她做事一樣,做事定要做大事。 “還亂說!還亂說!”衛(wèi)瑤玉拍著他腦袋,訓斥道。 衛(wèi)君寧伸手抵抗:“二姐,你別拍了??!拍笨了怎么辦?” “本來就不怎么聰明,拍笨了影響也不大!” “如此兇看誰敢要你!” “你……”手揚至半空中頓住了,衛(wèi)瑤玉似乎想到什么一般,臉上現(xiàn)出幾分赧色,瞪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手。 在街上找了半晌,也沒找到人。 “六姐是什么人,孤身能獨闖南疆,又不是一般的女子,怎會走丟?”衛(wèi)君寧看的直搖頭,“還不如回家去,看看六姐回來了沒有。” 眼看天光漸亮,再找下去不合適了,一行人才回府。 回到府里,衛(wèi)瑤卿確實沒回來,卻早有客人登門,巧巧與他們錯開了。原本準備進榮泰苑同老夫人說一聲的,結果才走進榮泰苑,就聽到了周老夫人的笑聲。 有人似乎在說什么,說的周老夫人很是高興。 進門便看到榮泰苑大堂中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一生長袍,典型的文士打扮。 衛(wèi)君寧當場便變了變臉色,不情不愿的上前喊了一句“先生”。 “你們來的正好,這是黃石先生?!敝芾戏蛉苏f道,頓了頓,又開口道,“他來,是跟咱們說一聲,六丫頭有事去一趟實際寺了,因事出突然,便先行離開了。你們才走,黃石先生便來了,恰好錯開,倒是虛驚一場?!?/br> 第四百九十六章 恩澤 “怎么如此突然?”衛(wèi)瑤玉看了一眼一旁自己不敢開口攛掇她開口的李氏,有些無奈,罷了罷了,攤上一對善良懦弱的父母,也只有多擔待些了。 “事出緊急嘛!”黃石先生笑道,“也是無法,你們多擔待則個?!?/br> 衛(wèi)瑤玉想了想,又問:“她是獨自一人離開的還是有伙伴同行?” “有同行。”黃石先生說道,“天光大師的弟子,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br> “那人是男是女?”衛(wèi)瑤玉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追問。 “當然是……”黃石先生話到嘴邊,突然警醒,連忙把話吞了下去,離經(jīng)叛道的人卻未必有離經(jīng)叛道的親人??囱矍斑@個女孩子,分明是一副一家長姐的模樣,父母懦弱,則長姐如母,性子要強,黃石先生自然而然的掠過了這個話題,看向門口走進來的年輕人。 “這是……” 這是長房唯一的男丁衛(wèi)君臨,比起紈绔衛(wèi)君寧來說,衛(wèi)君臨眼下在國子監(jiān)讀書,倒是個肯讀書的孩子,若不是今年的意外,他是要參加科舉的。不過眼下只能等下一次科舉了。 如此也未必不好,若是今年他便下場,名次并不會很好,不如耐心研究文章,等待三年后的科舉。 今天衛(wèi)君臨來,當真只是為了向周老夫人請安的,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碰到了黃石先生。 衛(wèi)君臨可不是衛(wèi)君寧那種紈绔,也曾遠遠見到過黃石先生一面,知曉這位黃石先生是科舉應試的高手,是以突然被問及姓名,頓時激動了起來。 黃石先生臉上笑容不變,很是和藹的問了衛(wèi)君臨幾個問題,很自然的得出“一見如故,想要將這孩子收為弟子”的想法,衛(wèi)君臨自然愿意,說到這等事情,就不能再在榮泰苑商議了,兩人便去了長房。 衛(wèi)瑤玉在原地怔了片刻,這才出聲道:“黃石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但這話沒有人在意。 真是個和稀泥的老手!衛(wèi)瑤玉有些無奈。但黃石先生人都走遠了,這個問題,自然無人回答她了。 …… …… 晨光漸亮,官道邊的樹底下坐了兩個人,衣袍灰撲撲的,似乎是吃了不少灰,拿著水壺在小口小口的喝水。 喝了點水,疲態(tài)稍解,少女素日明亮狡黠的目光有些呆滯,半晌之后開口了:“你去找輛馬車來吧,不行驢車也行,反正我是跑不動了。這里離實際寺有多遠?你要我用走的么?” 女孩子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躺在身后的大樹樹干上發(fā)呆。 “挺遠的,要走很久呢!”一旁的年輕人毫無形象可言的盤腿坐在一旁,目光呆滯,“沒有馬,確實挺麻煩的?!鳖D了頓,看向少女,很認真的問道,“怎么辦?你出個主意!” 衛(wèi)瑤卿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如果是我的話,”察覺到少女的無視,年輕人重新低下了頭發(fā)呆,口中喃喃,“如果是我的話,會在這等著,看到有馬車的行人,便出錢買下他們的馬車?!?/br> “此地離長安城的距離如此尷尬,沒有馬車,怎么走?你以為人人皆是內力高手,能一下子跑那么遠?”少女冷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