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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亦有無數(shù)人在看,但感覺卻有些不一樣了。大抵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有幾個官家小姐,還害怕的拿帕子在擦眼睛。 最后走出來的是長樂縣主與一旁的安樂公主,縱然兩人都蒙上了面紗,但衛(wèi)瑤卿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無他,安樂公主于她來說太熟悉了;長樂縣主雖說不熟,但是,她還記得自己醒來時,最初見到的一堆人中就有安樂公主,彼時,對這樣的記憶總是尤為清晰的。 更何況,擅長易容之術(shù)的人,看人總不是只看一張臉的,還看旁的,所以她能一眼認(rèn)出長樂縣主與安樂公主。 比起前頭出來的官家小姐似是受驚的模樣,兩人神情還算平靜,道別之后就上了馬車,安安靜靜的離開了。 春風(fēng)渡里的管事仆人也早被請了出來,到底是黃天道上,這里的消息是封鎖不了的,何太平也沒有阻止眾人在一旁胡亂猜測。大抵是天熱,衛(wèi)瑤卿看到樓下的何太平挽著袖子擦著臉上的汗,一臉疲色。 所以到底是誰出了事?林立陽抬出的有三個人,那些被請到外頭來的春風(fēng)渡的管事奴仆中并沒有織夢的身影,其中一個是織夢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 正準(zhǔn)備著人去打聽消息的幾人忽然聽門外響起了一陣急迫的敲門聲,眾人愣了一會兒,互相推脫了片刻,章之林被推出去開門。 “哎呀,你們真是不夠意思,這種累活總是我來……” 不等章之林走到門口,門便被踹開了,夾雜著伙計的抱怨聲,章大小姐出現(xiàn)在門前,上前就是一拳:“章之林,你這個臭小子,拿錢來!” 平白挨了一拳的章之林一懵,而后本能反應(yīng)的還手,兩人不過轉(zhuǎn)眼便扭打在了一起。 變化如此之快,看的外頭抱怨的伙計目瞪口呆:“這……” 如他們這種在外面跑的伙計,基本的眼色是有的,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看衣物穿著便知出身不低,甚至兩人的容貌細(xì)看還有幾分相似。 出身不低之人一般自詡身份,都不會隨意動手,像這般一男一女兩人扭打在一起的,就是客棧的伙計也甚少見到。 待到眾人回過神來,才慌忙上前拉開了兩人。 “章之林,你這臭小子……”章大小姐張牙舞爪的瞪著他,因為被衛(wèi)瑤卿伸手制住了,只能干瞪眼。 那頭的章之林也早被人一左一右架住了。 “總是姐弟,在外面鬧,不是平白給人看笑話嘛!”李歡勸道。 伙計恍然,這跟仇人似的一男一女原來是姐弟??! 章之林不以為意的冷哼了一聲,便聽章大小姐:“去把門關(guān)了,你們又不是外人,我們繼續(xù)?!?/br> 還繼續(xù)?李歡翻了個白眼,回過神來的伙計連忙退了出去,順帶關(guān)上了門。開玩笑,這群一看就是權(quán)貴子弟,他要摻和其中,真出了什么事,首當(dāng)其沖倒霉的就是他。 關(guān)上了房門,卻沒有繼續(xù)。因為章大小姐動彈不得,她不知道眼前這位衛(wèi)六小姐做了什么,只是她就這般輕輕的把自己勾到身旁,她掙扎了一下,完全動不了。 章大小姐雙眼放光:“好厲害,能教教我么?下次我用這個來對付章之林這臭小子?!?/br> “這個教不得。”少女笑了笑,轉(zhuǎn)頭問她,“春風(fēng)渡里發(fā)生了什么?” 動彈不得,不能和這小子打架的章大小姐這才安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說道:“春風(fēng)渡里死人了,” 這不是廢話么?眾人安靜了片刻,繼續(xù)看向章大小姐。 “就那個春風(fēng)渡里很紅的美人,叫織夢的那個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房里,房間里有兩個男人。”章大小姐眨巴著眼睛雙眼發(fā)亮,“一個沒穿衣服,一個穿著里衣,我覺得這多半是情殺……” 衛(wèi)瑤卿應(yīng)了一聲,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闭麓笮〗愫芘d奮的說著,一雙眼亮著精光,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情殺什么的在她看來多半不是真的。她松開了章大小姐,她在意的是織夢死的太突然,也太巧了。 長安城藏龍臥虎,看來有人先她一步動手了,所以這一局棋,又有人要加入了么? 第四百八十三章 臥虎 京城之地,果然藏龍臥虎,在還沒察覺到的時候,織夢死了,所有線索至此似乎斷的一干二凈。 說此人厲害,不僅僅是因為他出手快,更是因為其果決簡直異于常人,剪己羽翼毫不留情,連吭都不吭一聲,對自己都如此狠,更遑論旁人? 真是個狠辣果斷的人。平心而論,換作她的話,如春風(fēng)渡這樣的地方,她會舍得舍棄么?怕少不了一番猶豫,但此人卻當(dāng)真做到了。 真是……厲害??!那廂沒了她牽制的章大小姐又撲上去跟章之林扭打起來,好不容易分開了兩個人,衛(wèi)君寧怔忪了半晌,突然開口了:“還好我六姐沒對我動手。” 六姐要是像章大小姐那樣,他日子還用不用過了?畢竟六姐動起手來同章大小姐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 …… 那一日幾人沒有再看下去,左右春風(fēng)渡等同廢了,再看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了。第二日,衛(wèi)瑤卿特意拜訪了一次何太平。 正低頭看仵作驗尸公文的何太平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女孩子:“你來定是有事,什么事說吧!” “織夢?!迸⒆有α诵Γ菜闶熳R了,清楚彼此的做事習(xí)慣,是以直接開口說出了目的。 何太平將手里的驗尸公文往前遞了遞:“你自己看吧!” “我對仵作的驗尸公文沒有什么興趣。”女孩子卻未看一眼,只是看著他笑了笑,“何大人懂我的意思?!?/br> 何太平眉頭皺了皺,看了她片刻,這才開口道:“對方布置的很干凈,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有人證物證看到織夢與那兩個男子私會,現(xiàn)場一切的布置都表明織夢在與其中一人行好事時,被事先躲在衣柜里的另一個情夫看見,而后情夫怒極,殺了兩人,最后自盡了?!?/br> “人證物證俱全,若是個尋常案子的話,老早結(jié)案了?!焙翁侥没亓蓑炇?,“是個厲害角色,就是我也查不出什么異常來。” “原來如此。”少女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才微微頷首,“如此,倒是多謝何大人了?!?/br> “不用謝我,沒幫上什么忙。”何太平說著看向她,“懷國公府……查不出什么來?!?/br> 女孩子沒有說話,看著他。 “很干凈,查不出什么線索來。”何太平道,“你懷疑懷國公府與陳善有私,盡管懷疑合情合理,但還是需要證據(jù)。畢竟懷國公府也不是尋常人家,不可能任你隨意查處?!?/br> “我知道?!迸⒆狱c了點頭,“懷國公府乃一等國公府,自然不能隨意亂動?!崩吓剖雷逶粶\,而且姻親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除非張家這種自詡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