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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償?shù)臋C會,她給了他這個理由,這個補償?shù)臋C會,此事自然就成了。 少女的臉藏在臂彎里,眼神卻是一片清明。 …… 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少女從殿內(nèi)走了出來,徑自去了便殿。 一旁的天子再出來時,雖然仍不見半點喜色,但暴戾之氣明顯已去了不少。 “爾等回去吧!昨日之事,是朕沖動了,不該怪罪在諸卿身上?!泵髯诘圻@一句讓群臣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被綁了大半夜的太醫(yī)同兩個符醫(yī)一直繃緊的身子終于松了下來。 “陛下圣明!”百官聲音隆隆,起身。還有不少人目光向偏殿望去,昨日的轉(zhuǎn)折系在一人身上,但那人出來后,卻徑自去了偏殿,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勸服盛怒之下的陛下的。 但即便好奇,也是無人知曉。 陛下離開了,群臣也該退了。 有官員眼疾手快,拉住了前頭一個正欲離開的中年官員。 “中書令大人!” 被人拉住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中書令衛(wèi)同知,會被人拉住的原因卻與他本人無關(guān)。 “何事?”衛(wèi)同知回頭,笑了笑,看了眼偏殿的方向,“問衛(wèi)某本人的事情,衛(wèi)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若不是的話,那便不要提了。因為衛(wèi)某也不知。” “衛(wèi)大人何必謙虛?”有官員朝他擠了擠眼,“衛(wèi)監(jiān)正小小年紀,膽識不凡,如今長安城中風頭無兩,更是陛下身邊的紅人……” “你要說的,衛(wèi)某都知道?!毙l(wèi)同知攤了攤手,作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但衛(wèi)某此前也沒有過這樣的后輩,還是第一次見到家里有這樣的后輩,沒有什么經(jīng)驗,也不知道小輩在想什么……” 這話說的就賴皮了,什么叫此前沒有過這樣的后輩?誰家里有過這樣的后輩?幾個圍住衛(wèi)同知的官員暗忖。 不過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官員哈哈大笑,勾住衛(wèi)同知:“不知衛(wèi)大人今日可有空與某喝上一杯?” 但是不管如何,結(jié)交一番衛(wèi)家的人總沒有壞處。 第四百五十九章 有用 罷朝七日。 這個消息一出便引起了一陣嘩然。 雖然陛下未說為何要罷朝七日,但金鑾殿內(nèi)動靜太大,來往諸多宮人所見,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聽說陛下愛子深切,為了太子殿下,不惜用禳星之術(shù)來為殿下續(xù)命。能為一國儲君行禳星之術(shù)的除了金鑾殿還有哪里?一時,不管是朝中權(quán)貴還是民間百姓無不感動陛下愛子情深。 …… …… 金鑾殿內(nèi)的七星燈陣已經(jīng)擺起來了,站在主燈位置的是一個穿著欽天監(jiān)官袍的少女,面容之上還依稀有幾分稚嫩,眼下卻十分嚴肅的站在那里,而且站的還是主位,很明顯,這一次的七星燈陣是由她來主導。 次位的人還未到,所以,陣中只有她一個人站著。 一隊沐浴焚香過后的欽天監(jiān)官員早已被人帶過來,在殿外候著略陣了。 次位上的陰陽司天師們卻是姍姍來遲。因為是次位,所以甚至并不需要天師的出現(xiàn),派六個小天師來就可以了。 但是當姍姍來遲的陰陽司天師們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還是讓人好一番震驚。 為首的青年天師相貌清俊,身上的官袍卻比一般的小天師、天師更為繁復,衣領(lǐng)上繡著陰陽十三科的代表圖騰,這在大楚唯有一個人才能穿這樣的官袍。 陰陽司的主人:大天師。 站在主燈位置的衛(wèi)瑤卿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走過來的李修緣,挑眉,有些許驚訝,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默然:李修緣過來,與她何干? 大天師走上了次位,小天師們也跟著走上了相應(yīng)的次燈位置。 七星燈陣中七盞命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而后就是守陣了,守上七日七夜不斷。 早有陛下下了圣令,所以無人會來金鑾殿打擾,但是外頭走動的腳步聲,和李德全站在門口的喊話聲還是無一例外的傳入了耳中。 “太子醒了,看起來很有精神,陛下正同太子殿下說話呢!” “太子想去御花園走走,陛下正在陪同。” “太子殿下勸陛下上朝,陛下不愿?!?/br> “陛下談及太子殿下這幾年受的苦,在不斷的落淚!” “陛下也不容易?!?/br> “太子殿下仁孝,陛下自責不已?!?/br> …… 站在主位上的少女唇角翹了翹,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有用么?” 眼下金鑾殿內(nèi)除了站在七星燈陣七個方位的陰陽司天師與衛(wèi)瑤卿之外,并無旁人。 安靜了許久,突然有人出聲相問了。 出聲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幫忙站在次位上的李修緣,衛(wèi)瑤卿抬頭,被他看過來的眼神看的愣了一愣,不過卻未避開,只是面無表情的回望過去。 “有用?”少女笑了,“當然是有用的。” 安靜的金鑾殿之內(nèi),除了站在應(yīng)該站的位置上,并無其他事可做。所以這兩個人一開口,其余的人皆抬眼向他們兩人望去。 而這兩個人也并沒有瞞著眾人的想法,徑直開口了。 一個是陰陽司的大天師,而另一個,雖然眼下還只是個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待太子的事一了,她入陰陽司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br> 雖說有些嫉妒,卻也無可奈何。從前朝余孽手中救人,聽著輕巧,或許看她做來也很輕巧,但會陰陽術(shù)的人可不會這么認為。花里胡哨,看起來呼風喚雨的陰陽術(shù)背后,施術(shù)并不容易,更遑論還有失敗的風險。這是拿性命在拼出了一個大功,不是誰都敢,誰都能的。 至少他們不敢,他們不能。所以唯有嫉妒,卻無計可施。更何況比位置更重要的是圣心,眼下她很得圣心,未來之事當真難以成說。 “一共只有七日的光景,”李修緣看著她,眼神似乎極為復雜,“何必呢?”如此興師動眾,根本不值得。眼下的太子說穿了就是將回光返照的時間拖的長一點久一點罷了。 “那如大天師所說,人皆有一死,生病時何必散盡家財去治呢?”這個比喻就有點不客氣了。 “詭辯。”李修緣看向少女,少女眼中眼色無波,就這么看著他,一點都不避諱。像,真的很像。雖說他并沒有見過幾次明珠兒,但是那個女孩子如同驕陽,不管遇到何事,再如何尖銳的問題都不會退避,就像她一樣。所以那個聽起來匪夷所思的猜測雖說暫時被壓下去了,但還是有不少人持懷疑態(tài)度的。 “詭辯的是你,大天師!”空蕩蕩的金鑾殿里只有寥寥幾人在,少女的聲音帶著殿內(nèi)的回音更顯出了幾分迫人的姿態(tài)。 “七日的光景,對你,對我,對天下人來說只是彈指一瞬。陛下罷朝七日,在爾等眼里看來著實不必要